那個鄰居少婦一走，程亦言立馬回頭瞇著眼看喬瑞雪，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
死丫頭出息了啊！還知道給他挖坑了。
喬瑞雪哭了這么久，哭不出來了，眼睛鼻子都紅紅地，
被程亦言這么看著，不知怎的，有點心虛，鼻子抽了抽，“看，看什么看？”
“哭完了？”
見他不來哄自己，喬瑞雪嘴巴立馬一扁，仿佛下一秒張嘴就能哭出來。
程亦言連忙把人摟住，拍小狗似的拍著她的小腦袋，柔聲說道：“乖，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混蛋。”
喬瑞雪這才意識到程亦言身上只穿了兩件衣服，這大冷的天，也沒見他哆嗦一下，不知怎么心就軟了。
帶著濃濃的的鼻音，嗔道：“你錯哪兒啦？”
“我哪兒都錯了，只要是我媳婦兒不高興，就是我的錯。”
“虛偽。”
“真難伺候，我們先回去吧！我沒帶鑰匙。”
喬瑞雪哼了哼，這才慢悠悠地從包里掏出鑰匙。
屋里開著暖氣，室內溫度很高，喬瑞雪到洗手間洗了把臉。
“你過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下。”程亦言在客廳的沙發上朝她招了招手。
“我現在得出門了。”有什么好談的，難不成讓她問，你為什么不跟我求婚，你為什么不說結婚領證的事兒？
以前她說不出這樣的話，現在她更說不出，只希望他能自覺一點，結婚的事是你提的，現在又裝作沒事人一樣，真的很渣好不好？
“不說清楚，你今天別想出門。”程亦言冷冷一哼，她哭的時候不能說她，可不代表他不打算跟她計較。
“不出就不出，反正我媽咪知道我早上會回去，等下我還沒到家她就得打電話來，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囚禁我。”
程亦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是不是玩兒上癮了？你過來。”
喬瑞雪只好把擦臉的毛巾丟到一旁，坐到他旁邊去，揚著下巴，“你想談什么吧？”
程亦言把她拉到自己腿上，“來跟哥哥說一下，今天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心里有什么，沒必要藏著掖著，我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喬瑞雪仔細地看著他，捉摸著他這話到底啥意思，他真的就不懂自己啥意思么？“那我以前是哪樣的？”
她突然有點想知道，自己在程亦言心里，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以前啊！嗯，特別乖巧，嘴甜，又特別聽話。”
“哈！你在考我語文水品？”說的都是反話吧？喬瑞雪在他面前什么時候乖巧嘴甜過了，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你也知道，從小到大，我對你的定位，就是妹妹，雖然我不想承認我的情商低，但我也確實是開竅比你晚，我們現在這個狀態，在某些情況，我對你的定位，還沒辦法轉變過來，但這跟我認清我的心，不沖突。”
喬瑞雪懵懂地搖頭，“你把我當妹妹，又跟我住一起，你確定你不矛盾？”
“矛盾啊！如果不是你一開始就逼著我看清我們之間的關系，或許我現在還以為我對你只是單純的親情而已。”程亦言從來沒有跟喬瑞雪表露自己的心跡，也是因為覺得兩個人的思想還沒有答道一個層面吧！
“啊！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太燒腦了。”兜來兜去，喬瑞雪都沒明白程亦言到底是想表達什么。
“那我們換個話題，以后，我不想再從你嘴里說出今天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再有下次，我會收拾你。”
“那要看你怎么對我的，現在可以走了吧？”喬瑞雪這人的脾氣發泄一通以后就跟沒事人似的，程亦言也習慣了她著說風就是雨的。
“嗯！走吧！”程亦言這才起身，穿了件大衣，拿了車鑰匙出門去。
回到喬家，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了，今天恰逢周末，喬家的人都在。
秦宛如見王大嬸沒有過來，“寶貝兒你怎么不把王嫂帶過來吃頓飯？”
“我想著她先回去，最少要十幾天不能見到抒悅姐姐，便讓她們娘倆多待一會兒唄！”
程亦言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臉頰，對別人怎么就這么善解人意呢？
程亦言跟喬家人一起坐在餐桌上。
喬正國看了眼程亦言，問道：“你過年打算怎么過？”
他父母都在國外，過年還不一定回來。
程亦言也放下筷子，“還沒有安排，我爸媽應該會回來的。”
喬瑞雪突然就覺得程亦言有些可憐，春節啊！別人都跟家人呆在一塊兒過，他怎么孤零零的一個人。
“要不你到時候跟我爸媽他們一起去我爺爺那里過唄！”喬瑞雪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么又心軟了。
“到時候再說吧！”
一頓飯的時間不長，他們也只有喬正國問話的時候才會回答幾句，平時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
吃了飯，喬正國把程亦言留下，秦宛如帶著喬瑞雪上樓，看一下還需要收些什么東西，喬瑞風看了眼老大，朝他使了個眼色，兄弟倆也上樓去了。
秦宛如又拉了一個行李箱，打算給喬瑞雪多帶點衣服，喬瑞雪怕了，“媽咪啊！你不要收了，亦言他已經幫我收好了，你給我拿那么多東西我也帶不動啊！而且我爺爺那里還有我的衣服。”老爺子每年都會讓人給她置辦過年的衣服，她其實都可以不帶衣服過去的。
“哎喲！大哥！你剛剛聽到沒有，亦言？咱家小妹不是一直都喊那小子亦言哥哥的嗎？”喬瑞風跟喬瑞云一起進來，喬瑞風說話酸不溜秋的。
喬瑞云聽著他揶揄小妹的話，但笑不語。
喬瑞雪得意地揚起下巴，好像在說，你死心吧！大哥才不會跟你一起坑我，他最疼的人是我。
“喬小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事兒啊？”喬瑞風見大哥不配合，直接就把人拎過來，夾在腋下，準備來個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