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原本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她,哪里想到這死妮子氣性這么大,什么話都能說得出口。
“你要我收回哪一句話啊?我有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嗎?還是你覺得我形容的不夠貼切?”
“你簡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背桃嘌圆幌敫臣埽@女人發(fā)起火來什么尖酸刻薄的話都往外冒。
“我莫名其妙?我不可理喻?程亦言,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不可理喻了?”喬瑞雪的聲音又增高了十幾分貝。
“你現(xiàn)在就是不可理喻,不會好好說話了是嗎?”
“我怎么就不好好說話了?”
程亦言本來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她倒好,能生生把人給氣死。程亦言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怕再繼續(xù)爭吵下去,會把她罵一頓,走到主臥,拉起她的行李箱就往客廳走。
“我送你!
喬瑞雪卻有一絲怔楞,“你在趕我走?”
聞言,程亦言腳步頓住,腦子突突的疼,無奈道:“我沒有趕你。”死妮子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
“嫌我煩了是嗎?所以迫不及待要把我送出去。”喬瑞雪覺得自己的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喬瑞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背桃嘌詺夂萘,是真想把她嘴巴封住。
“你敢?程亦言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欺負(fù)我,大不了我不跟你過了還不行,唔,嗚嗚嗚.”
程亦言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低頭封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喬瑞雪用力地推著他,推不動,不斷捶打這前面的人,她的拳頭可不是一般小女生那樣軟綿綿的,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程亦言被她小拳頭揍得不禁皺起眉頭。
程亦言的力氣很大,喬瑞雪是怎么也不能睜開他的束縛,他的吻充滿了侵略性。
趁著他攻城略地之際,喬瑞雪心里是發(fā)了狠,張嘴咬住他的舌頭。力氣一點也不小,程亦言眉頭皺的更深,一把把人推開。
死妮子,舌頭都咬破了。
喬瑞雪憤怒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氣,沉浸在跟他的博弈中,沒想到程亦言會這個時候把自己推開,一個淬不及防,坐在了地上。
地上有地毯,而且冬天穿的衣服也厚,倒是沒把人摔疼,可她卻不可置信地仰頭看著程亦言,他怎么敢這么對自己?
程亦言推人的力氣不大不小,按照平時來說,喬瑞雪怎么也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見她摔倒,也慌了,蹲下身子,想把人拉起來。
喬瑞雪躲開他的手,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腳,“滾開!不需要你假惺惺!
“呼!小祖宗,對不起,我真是被你氣瘋了,起來!
“每次都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有意思嗎?每次都這樣,你煩不煩啊?”有些人,心里不是不記仇,可能當(dāng)下不會跟你計較,但心里有個小本本,你對她不好,全都給你記錄起來,到了哪一天,徹底發(fā)作了,新帳舊賬一起算。
喬瑞雪就是這樣的人,看似什么都不計較,可她把什么都記得清楚著呢!
“你先起來!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起來,我也不用你送,自己會滾蛋!眴倘鹧⿵牡厣险酒饋,拍拍屁股,走過去狠狠地把人給撞開,拉著自己的拉桿箱就走出門去。
程亦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會引起她這么大的反彈,可該死的現(xiàn)在他哪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只知道不能讓她這么離開。
外面下了雪,她要是負(fù)氣開車,真的很危險,這么想著,程亦言也來不及穿上外套,便奪門而出。
門外喬瑞雪人已經(jīng)不在了,一個電梯往下,還有一個電梯正以緩慢的速度上升,程亦言也顧不得其他,推開應(yīng)急樓梯的門,便沖下樓梯。
他們住的樓層是四十五層,程亦言跑到負(fù)一樓停車場的時候,電梯才姍姍來遲,電梯的門打開,喬瑞雪正蹲在電梯里抹眼淚,跟她一起下來的,還有其他別的樓層的人,看她哭得可憐,以為是跟男朋友分手了,想勸幾句,可喬瑞雪把臉埋在臂彎,自始至終就沒有抬起頭來過。
程亦言看到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電梯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就剩喬瑞雪恍若不知,哭得很是傷心。
那樣子,特別像是被人掃地出門的可憐蟲,肩膀一聳一聳地,在程亦言看來,卻是心疼無比。
他走進(jìn)電梯,也不說話,直接按了四十五樓,喬瑞雪意識到電梯正在上升,連忙抬起頭來,看到站在身前居高臨下的人,再次埋下頭。
電梯里很安靜,只有喬瑞雪輕輕的啜泣聲,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程亦言靜靜地看著她,等她發(fā)泄完。
當(dāng)電梯到底四十五樓的時候,門開了,程亦言把行李箱推出去,然后是把電梯里的人抱起來,走出電梯。
“放我下去,程亦言,你要干嘛?你快把我放下去,聽到?jīng)]有?”程亦言剛剛出來的時候太急了,沒有帶鑰匙,只好把人先放下來,想去搜她的包包。
結(jié)果喬瑞雪往旁邊一躲,抓著自己的包包就往電梯方向跑去,電梯已經(jīng)下去了,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來,喬瑞雪煩躁地一腳就踹在電梯門上,程亦言還要往前,她卻躲得飛快,“滾吶!”
四十五樓另外一戶人家在這個時候也開門出來,出來的是一個少婦,見喬瑞雪哭得痛不欲生,還一直躲著程亦言,“喂!你在干嘛?小姑娘,要不要幫你報警?”那少婦雖然是在詢問她的意見,程亦言回頭忘了一眼,那少婦已然拿出了手機(jī)。
“別報警,我是她男朋友,小妮子鬧脾氣,我正勸著呢!”程亦言還是第一次見喬瑞雪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想哄都無從下手了。
那少婦見程亦言長得一表人才,相由心生,看著也不像是什么壞人,“你沒有動手打她吧?”不然吵架那小姑娘能哭得這樣傷心?
“姐!你幫我報警吧!我是被他騙來的,不讓我離開,你快幫我報警!眴倘鹧┛拗暗溃墙^望的樣子,倒像是真有這一回事兒。
可那少婦也不傻,平時她老公經(jīng)常說樓下聽了一輛幾千萬的車,不知道車主會是啥樣的人,然后她也留意過,喬瑞雪便是那車的主人,沒想到還是跟自己一個樓層的。
“喬瑞雪!”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不管,但是你,小姑娘好好哄一下不就好了嗎?非得鬧出這么大動靜,對街坊鄰居影響也不好。”
程亦言一把抓住喬瑞雪的外套領(lǐng)口,把人給拎過來,“小祖宗,別鬧了好不好?”
“誰跟你鬧了?姐!他真是壞人。”
那少婦看著兩人俊男美女的樣子,也不像喬瑞雪說的騙人與被騙的關(guān)系,搖搖頭,等電梯來了,便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