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喬瑞雪一把擰在喬瑞風腰上。
“還裝!我之前跟你說了什么,你全忘了是不是,嗯?”
喬瑞雪當然知道她二哥說的是啥,可她也不能承認啊!
“我沒忘,你快松開,媽咪就我一個寶貝女兒,弄死了她跟你拼命。”
“你今天不老實交代,別想我松開。”喬瑞風見程亦言一副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當著家人的面還動手動腳的,要說他們兩個什么也沒有,打死他都不信。
秦宛如其實早就知道了,只是從來沒有跟家里人說過,見兄妹倆鬧,也由著他們去。
“啊啊啊!大哥,你快救救我,這個混蛋要謀殺親妹。”
“媽!你還要收什么,我幫你吧!”喬瑞云恍若無聞地坐到秦宛如身邊。
“看到沒有,沒人能救你,快些交代,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之前七級痛感他以為唬住了喬瑞雪,看來她對疼痛的理解還不夠深刻。
兄妹倆在一旁打鬧著,秦宛如幫喬瑞雪收拾一些生活用品,喬瑞云在一旁幫忙,不多時,就收拾好了一個行李箱。
程亦言從喬正國書房出來,臉上多了一抹凝色,轉身上了二樓,還沒進喬瑞雪房門,在樓梯間就聽到了她呼救的聲音。
“不玩兒啦!我真的要被你勒死了喬瑞風!”
兄妹倆打成一片,喬瑞風圈著喬瑞雪的脖子,腦袋正貼在他胸前,小腦袋已經亂成了雞窩,而喬瑞雪兩只手也緊緊地扒在喬瑞風的腰上,使勁兒擰。
程亦言走到門口,手握成拳,假意咳嗽了兩聲。
喬瑞風望了一眼來人,沒打算松手,“嘴挺嚴啊!”
“我說!你先松開。”喬瑞雪臉都紅了,沙啞著聲音說道。
喬瑞風太過分了,下手這么重,她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撿來的,所以才下這么狠的手。
“真說?”
“嗯嗯嗯!我真說。”喬瑞雪死命擠著眼淚,可早上哭得太多了,眼淚是一滴都沒有。
喬瑞風把懷里的人松開,“早這樣還用得著吃這么多苦頭嗎?”
喬瑞雪得到自由,理了理亂糟糟的長發,也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程亦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嘴里突然就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飛快地往喬瑞風小腿上踹了一腳,“讓你欺負我,打死你。”踹完,飛快地奔向程亦言,躲在他身后。
冬天嘛,痛感都是加倍的,喬瑞風小腿傳來鉆心的疼,要不是還站著,都懷疑小腿骨折了。
“死丫頭!”他抬著一條腿,揉揉被踹疼的地方,咬牙看著程亦言身后探出一個腦袋的人。
“你有什么話,就問他,不要問我,他什么也知道。”喬瑞雪才不想面對二哥的審訊,狠狠地退了程亦言一把,迅速關上房門。
程亦言被她突然的推力推地腳下一個趨烈,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這回喬瑞云也幫秦宛如收拾好東西了,也走了過來。
“你問小雪什么問題?”
程亦言暗道,喬家看似最厚道的大哥,其實是最狡猾的狐貍,他在這兒半天了,會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話題嗎?
秦宛如也走過來,“對呀!你剛兄妹倆在鬧什么?我忙著收拾東西,也沒聽清楚,跟媽咪說說,看我知道不。”
程亦言突然就覺得喬瑞雪是個稱職的坑隊友,他隱隱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喬瑞風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微笑,“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不放說出來。”
程亦言在心里攤手,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亦言!你跟我妹發展到哪一步了?”喬瑞風眉頭一挑,直接把問題丟給他。
果然!
“不知道二哥說的是哪方面?”
喬瑞風沉凝了一下,老媽還在,得問得含蓄一點,于是。
問道:“一壘?”
程亦言搖搖頭。
“二壘?”
程亦言還是搖頭。
“三壘?”喬瑞風臉色越來越黑。
程亦言這回不搖頭了,喬瑞風以為他們可能發展到三壘,所以松了一口氣,結果程亦言卻回以一個堅定的眼神,薄唇輕啟,吐出了三個字。
“全壘打!”
喬瑞風饒是家教再良好,這個時候也炸毛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拳頭抓得咯咯作響,“你說什么?”眼神陰測測地,仿佛下一秒他說的話沒讓他滿意,就會沖上去把人揍一頓。
“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程亦言眼里沒有懼色,淡淡說道。
“可是你們還沒結婚。”喬瑞風往前一步,結果被喬瑞云攔住了。
秦宛如在一旁云里霧里的,“你們在說打棒球?”不是說問他們兩關系發展到哪一步了嗎?
喬瑞云也有點無奈地看著神經線條粗的可以開火車的老媽,“媽!你先出去,我們有些話要跟亦言談談。”說著,微微一笑,看不出一絲不平靜的氣息。
“說啥我不能聽啊?”
“不是不能聽,這個時候你在場可能會有些不適應,先出去吧!”喬瑞云推著秦宛如出了門,見小丫頭早就不在了,心道,跑得還挺快。
秦宛如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們說就說,可不要動手。”雖然大兒子臉上云淡風輕的,可她就是有種危險的感覺。
“想太多了,我們就是談談,你快下去吧!”喬瑞云說著,直接把門合上,反鎖。
程亦言看著一個暴怒,一個笑得如陽光板和煦的兄弟倆,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門外,秦宛如小聲地嘟囔著,“三個臭小子要談什么,神神秘秘地。”說著,下樓去,見喬瑞雪正跟喬正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
喬瑞雪笑意盈盈地給她老爸泡茶,熟練地用工具溫杯,醒茶。沖泡,到了一杯遞到喬正國面前,“爹地!長長你家寶貝兒泡茶的技術進步沒有。”笑得不能再乖巧了。
喬正國腰板筆直地靠在沙發背上,睨了她一眼,接過茶,看了看茶的顏色,再放到鼻間聞了一下,等溫度涼至適口,慢慢品嘗起來。
喝完,見喬瑞雪狗腿地看著自己,“又闖禍了?”
喬瑞雪一聽,立馬搖頭否認,“沒有!我可乖了,出去住那么久都沒有主動的罪過別人,真的,您要相信我。”
秦宛如下了樓梯,也坐到一旁,端起一個杯子,把茶一口氣喝完,然后念叨著,“全壘打是什么意思?”更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