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勛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抬起一只手,將她別過去的臉轉了回來,強迫她跟他對視。
“向挽歌,你不問,那個我告訴你。我收拾向心雨的確是因為你,但是這并不是因為,我心疼你,而是因為你是我的人,是我出錢買下來的物品,你只有我可以欺負,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你明白嗎?”
男人語氣森冷,神情嗜血一般的冰冷。
向挽歌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張臉。
須臾,她竟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眶有了一絲濕意。
這就是她曾經愛了深入骨髓的男人啊,從前的深情不渝,執著,在這一刻,就像是一把鈍了的刀,一下一下,緩慢的剜著她的心。
物品?
是啊,在她的心里他就是物品,虧她在剛才的那一刻,還天真的想,他收拾向心雨,是不是因為,向心雨差點把她弄死了的原因,她甚至在想,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對她,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心疼?
向挽歌啊向挽歌,面前這個人的手段為人,你早應該在四年前就清楚了啊,怎么還能產生那么天真的想法呢?
真是愚蠢好笑啊。
她抬起手,將男人的手拿開,聲音溫淡平靜:“傅先生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傅先生沒有必要跟我強調。我來找傅先生,也并沒有自作多情的想什么,只是想要告訴傅先生,竟然是自己做的事情,就把后續處理好了,我不想因為傅先生,再見到一些本來就很討厭的人。”
話落,向挽歌轉身,打開臥室門,快步離開,整個過程沒有停留一秒。
只留下傅承勛一個人在書房,滿腔莫名的情緒無處發泄。
……
從書房出來,向挽歌遇到了上來傅承勛送茶的文姨。
見她從書房的方向過來,眼眶還紅紅的。
文姨擔心的問:“向小姐怎么了?”
向挽歌不想讓文姨看到自己那副樣子,微微將臉別過去了一些。
“沒事文姨。”
文姨是過來人,怎么會不明白向挽歌這是受了委屈了。
她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試探的問:“跟傅先生吵架了?”
吵架?
向挽歌搖頭。
她與他,從來就沒有什么吵架一說,只有羞辱與被羞辱。
文姨看她什么都不說,又嘆了一口氣:“傅先生有些時候脾氣是差了點,但很多時候都是口是心非,向小姐你不要跟他計較。”
向挽歌低著頭不說話。
文姨還想說些什么,看到她這副神情,最后還是止住了。
“晚餐還有一會,向小姐你先回臥室休息一下吧,我等會上來叫你。”
向挽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朝著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