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凝著她的背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里。
文姨走進去的時候,傅承勛正煩躁的站在落地窗前。
至于為何,她自己都不清楚。
“傅先生!
直到身后傳來文姨的聲音,他才收起思緒。
回到辦公桌后坐下。
文姨將手里的茶水放到辦公桌上。
“傅先生,你要的茶!
傅承勛極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文姨看他又再次開始處理起了文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傅先生,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說!
傅承勛抬起頭,深邃的眼里情緒深沉。
“文姨想說什么直接說就好。”
“我想跟傅先生說的是向小姐的事情。”
提到向挽歌,傅承勛臉上的神情有了片刻的凝滯。
他沒有說話,文姨小心謹慎的打量著他的臉色,見他沒有發怒的意思,方才接著說。
“剛才我上來的時候看到向小姐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睛還有些紅,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
傅承勛握著鼠標的手頓了頓。
她哭了?
文姨接著說:“傅先生,雖然我只是一個傭人,跟你說這些話有些不大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要跟你說說。向小姐是個好人,從進來這里,開始照顧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不知道外界的那些關于她的傳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傅先生跟向小姐的過去到底是什么樣的細節。傅先生,向小姐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段時日我看她有了一些好轉,只希望傅先生能夠善待她!
說到這里,文姨嘆了一口氣。
“傅先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善待向小姐也是在善待你自己啊。你雖然身份尊貴,但畢竟年輕,孩子,聽文姨一句勸,對她好一點,讓你自己以后,也輕松一點!
傅承勛雙手緊握,臉上神情看起來有些森冷:“文姨,逾越了。”
文姨知道傅承勛是個什么性子。
話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再多說。
她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傅先生,對不起,我先下樓了,你忙著!
見傅承勛點頭之后,文姨邁開步子朝著書房外走去。
轉眼間,書房里又只剩下了傅承勛一個人。
想著文姨剛才說的話,想到向挽歌,他抬起手放在腦袋處輕柔,心思因為文姨的話有了潛移默化的沉浮,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里也盡是暗光。
……
晚餐時候,別墅里面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看著帶著各種書籍來到別墅的祁寧,向挽歌臉上神情淡淡,情緒深藏。
傅承勛卻是臉色沉沉。
“你來做什么?”
祁寧將手里的書全部都放在沙發上,騰出雙手,方才開口:“傅承勛,你這是什么語氣,我不可以來嗎?”
“這里是我的家!备党袆酌碱^緊蹙。
“我是你的私人醫生!逼顚幠樕。
“可是我現在沒有生病,我不需要你!
“沒?我看你火氣挺大的,像是肝火比較旺盛!
“祁寧……”
向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