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扶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下樓,到了門口時,他不緊不慢的說著,“魔剎這次過來,目的就只有桑榆一個,他不會高興我從中作梗的!
以晴眨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打了這么久的交道,這點消息我還是能套著的!彼_車門,讓她上車,然后發動車子回了榆陰道。
現在,他才沒心思管什么魔剎和修羅殿,他還要更重要的事情。
桑榆坐在椅子上,自己跟自己生氣,心里只罵程楓沒義氣,過河拆橋,她當時肯定是眼瞎了才會喜歡這樣的家伙!
她撈起西裝袖子,雙手撐在膝蓋上,一臉煩躁的看著地下,又看了看還在昏睡的魔剎,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行,他現在一點自衛能力都沒有,憑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知道惹了多少仇家,這家伙要是站在馬路上,大喊一聲說自己是修羅殿的魔剎,可能就會死無全尸,可她也不能一直守在他身邊吧。
糾結了一會兒,桑榆決定先把他弄醒。
她起身從包里掏出一塊黑漆漆的方塊,像是植物燒焦了一樣,放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阿嚏!”魔剎打了個噴嚏,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他立馬爬起了身,一把攥住了桑榆的脖子,這種恐怖的反應力,直讓人咋舌。
“咳咳……混蛋……松手!”桑榆難受的拍著他的手,魔剎看清是他后,立馬放開,狐疑的瞇著眼,“小榆兒?”
桑榆瞪了他一眼,將領口松開,“早知道不把你叫醒了!
魔剎漸漸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歪著頭,語氣里帶著一絲質疑,“是你用迷藥,藥暈我的?”
桑榆也沒解釋,很坦然的說道,“沒錯!
“你竟然敢對我用藥!”魔剎眼睛陡然瞪大,立即暴走了,下巴的胡子根根豎起,拳頭蜷起捏得緊緊的,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樣子。
桑榆早就做好了準備,雖然說她對搏斗不怎么感興趣,但是還是足以自衛的,更何況她還有后手,她的毒可是千奇百怪,他要是敢沖過來,她就敢下毒,反正,有什么事都由饕餮堂擔著。
誰知,魔剎吼了幾聲,轉過身,像是鐵一般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大床,幾下就砸穿了床板,“你這個死女人!老子揍死你!竟然敢對我下藥!我揍死你!看你還有沒有這個膽子!”
桑榆嘴角一僵,徹底石化了,他站在后面,看著魔剎發瘋,一拳一拳砸著木床,床板裂了他好似還沒有平定心里的怒火,又把床腿給卸了,甩在墻上變成了兩截。
“是不是以為老子慣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桑榆扶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廝精力可真好。
她懶洋洋的伸出手指,饒有興趣的戳了戳他的背,那里的肌肉很硬,戳的她有些疼,“喂?”
魔剎沒有理會她,繼續發泄著怒火,“說!還敢不敢!”
桑榆翻了翻眼皮,咂咂嘴,“好,你厲害,嚇死我了,我真的不敢了!
魔剎恨恨的踢了一腳四分五裂的床,哼了一聲,才算完事,他轉過頭,狠狠的瞪著桑榆,“還沒有誰敢給老子下藥,你很厲害!最好記住這次教訓,還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捏碎了喂狗!”那威脅又狠厲的口吻,活似剛才被教訓的人就是桑榆,而不是什么倒霉床板。
桑榆癟了癟嘴,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指了指那張可憐的床,冷哼一聲,“我的床壞了,怎么辦?”
魔剎瞪著她,惡狠狠的說,“老子再買給你!”
桑榆滿意的點頭。
魔剎穿上衣服,自始至終眼神都沒有離開桑榆,那犀利的視線里又帶著些憤怒,活像是兩把劍,想要刺穿她的身體。
“告訴你,別以為老子想上你,就會對你百依百順,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如果不是見識了他拆床板的架勢,和這囂張勁,沒準桑榆真的會信他說的。
見他發泄夠了,桑榆直接開口,“魔剎,你是不是不要你修羅殿了,趕緊回去,別一天到晚無所事事!
聽她那巴不得她盡早離開的話語,魔剎心里又騰起一絲不爽,朝她吼道,“老子不走!老子就要在這里!你能怎么樣!”
靠!從他來A市開始,就沒打算離開,她能把他怎么辦!
桑榆也氣了,瞪著他,“你憑什么賴在這里!”
“因為老子想上你。”
桑榆腦子一疼,不斷的點頭,“好好好!”說完,她就扯開了自己的襯衫,幾下就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裹胸,“上我一次你就會走是吧,來啊,上!”
魔剎愣住了,似乎沒想過她會這么爽快。
桑榆脫掉襯衫,又褪去了長褲,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底褲,黑色的底褲襯得她白皙的皮膚,越加亮眼,魔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眸光里浮現出幾絲欲望的光澤,下身又不由自主的膨脹。
桑榆的目光里,全是挑釁,“來!不是想上我嗎?上完這一次,你就給我滾出這里!別在我眼前出現!”
魔剎咬的牙齒咯咯咯的響,望著她那雙淡薄的眼睛,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他的目光越來越冷,終于不再看她一眼,扭頭出門。
走到門口時,他頓住,哼了聲,“我不喜歡強迫女人。”
尤其是你。
后面一句,他顯然沒有說出來。
他大步的離開,樓梯間傳來他沉重的腳步聲,再接著是木階斷裂的聲音,緊接著是他一連串的怒罵,越行越遠。
桑榆站在房中,微微呼了口氣,胸口微微起伏,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咬著下唇,撓了撓頭,煩躁的穿上衣服。
第二天早上,她還在熟睡,樓下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她啊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窗口前,看到了下面的推土機和工程隊。
魔剎就坐在一臺推土車上,支著腿,看著樓上,當他看見桑榆的時候,嘴角一勾,狂肆的打量著她。
“混蛋!!魔剎你想做什么!”桑榆站在危樓上,奮力的吼著,雙手抓著木質欄桿,就快把上面的漆給抓掉了!
“老子昨天說過了!我的女人不該住在這么簡陋的地方,推了,重蓋!”他說的很狂妄,豪氣萬千。
“我住在什么地方是我的愛好,關你屁事。 鄙S艽舐暤暮鹬剡^身,穿上拖鞋,就跑了下去。
沖到樓前,她張開雙手,罵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一下這房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敢行動,全都看向了魔剎,魔剎從推土車上跳了下來,踩著軍靴,走到她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笑聲詭異,“小榆兒,你住在這種地方,被兄弟們知道,我會很沒面子的!
桑榆擬著嘴笑,“真是太好笑了,我怎么樣跟你有毛關系,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賴你什么事了?”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魔剎說著,一揮手,“繼續!
工程隊聽到他的命令,繼續施工。
桑榆氣得面紅耳赤,急得撲了過去,魔剎將她抱住,固定在胸前,不讓她亂動,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頸間流竄,“小榆兒,你現在就跟去吃個飯,乖乖聽話!
“混蛋,你放開我!”桑榆氣得亂蹬,她就知道,這家伙不會那么容易的離開,他簡直就是瘟神!她想甩都甩不掉!
懷里的小女人像一個小野貓,張牙舞爪的四處晃動,魔剎緊緊的抱住她,笑聲邪肆,“小榆兒,你就乖乖的承認這個身份吧,你早晚,會是我的女人!”
他看上的人,絕對逃不掉。
那棟危樓看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多年,根本經不起推土機的折騰,還沒幾下就轟然倒塌。
看著房子被推到,桑榆不掙扎了。
耳邊傳來魔剎的笑聲,“小榆兒別傷心,我會給你再建一棟更好更大的!
突然,桑榆猛地轉身,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近乎咆哮,“誰他媽要你多管閑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魔剎的臉微微一側,臉上有著明顯的紅印,他微瞇了眼,身上的戾氣一瞬爆發,屬于修羅殿的魔剎本性,一瞬爆發,慢慢的,他轉過頭,一雙發紅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她,此時此刻,他像是地獄走出來的魔鬼,殘酷,血腥。
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背的青筋,條條清晰,隱隱跳動著,像是隨時都會揮出,砸在她的臉上!沒人會懷疑,他一把就能捏碎她的脖子,讓她再也沒辦法揮舞利爪。
桑榆也不怕,完全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誰,她喘著氣低吼著,“這是我奶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除了它我什么都沒有了!你就這樣他媽把這一切都毀了!”
盛怒的魔剎聽到這話,整個人也是一愣。
桑榆轉過身,望著那片我廢墟,無力的坐在地上,長發被風撩起,“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這樣將它毀壞,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