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喜歡那個酷起來誰都不理的堂主!
把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堂主大人還給他們啊!!
見眾人不說話,程楓也是個懶得開口的金主,轉身就上了樓,再回到房間,他脫了衣服,躺在以晴的身邊,將她慢慢的攬在了懷里。
身上一暖,以晴順著熱源貼了過去,頭自然而然的枕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他的胸口,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樓下沒了聲音,程楓滿意的彎了嘴角,摟著她,閉上了眼睛。
此時,38層。
所有人都跟放慢了動作一樣,無論是搬桌子還是抬椅子,都格外的小心翼翼,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生怕吵醒了他們堂主心愛的夫人。
大家心里都不謀而合的想著,他們以后不僅要適應新好男人的堂主,還要想方法討得堂主夫人的歡心,對了,修岳可是說他跟夫人是閨蜜級別的關系,無話不說的好友,看來,得從這小子身上下手。
以晴起來的時候,卉姐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她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卉姐,以后早餐我來做吧。”比起他們,自己才是一個真正的大閑人,她怎么好意思讓別人來為自己服務呢?
卉姐不在意的擺手,“說這些做什么?大家不是一家人嗎?”
以晴笑了笑,一抬眼就看到安靜的坐在桌前的森森,小小的,安靜的坐在角落里,也不管四周有誰,只是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卉姐順著目光掃過去,她拉著以晴走到一邊,說,“以晴,你看這孩子怎么辦?我們這幾天忙著找你,也沒辦法照顧他,就把他交給了小翔子,現在,饕餮堂的總部搬到這邊,大家陸續的過來,我們總不能把森森一個小孩子留在這里吧?他還這么小,現在接觸這些對他不好。”
以晴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頭,眸光一直看著森森。
他正安靜的吃著早餐,小心翼翼,很怕會打擾到誰,剛經歷雙親離世,他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小翔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如果他被送走,別說小翔不肯,她也狠不下心啊。
以晴垂下眼,想了想,說,“卉姐,我會想辦法的。”
以晴走到餐桌前,坐在了森森的旁邊,因為感覺有人靠近,森森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這是本能對陌生人的抗拒,但很快他點下頭,安靜的吃著早餐。
“森森,我是小翔的姐姐,你也可以叫我姐姐。”以晴坐在他身邊,笑著說道。
森森咀嚼著東西,沉默的點頭,表示他有在聽。
哥哥的姐姐,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一直以為這個姐姐不會像哥哥那樣接受他。
“森森,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你喜歡這里嗎?”
森森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抿著嘴,猶豫的說道,“你是要把我送離這里嗎?”
以晴一愣,看著他怯生生的模樣,張了張嘴,怎么也說不出要送他離開的話。
森森低下頭,小口的咬著面包,小聲的問道,“是因為哥哥嗎?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見他無助又故作無所謂的模樣,以晴心里一疼,很快做了決定,她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森森,你哪里都不會去,你以后肯定是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啊。”
森森抬頭,眸光里竟是不相信,他小嘴一張一合,喃喃的問道,“真的嘛?”
“當然是真的啦,你快點吃早餐,等等姐姐就送你去學校。”以晴望了一眼桌上空了杯子,起身,再給他倒了半杯牛奶,并沒有看到森森低頭揉眼睛的動作。
他真的很害怕被拋棄,真的很害怕,尤其是他喜歡的人,這幾天,他一直很乖,不吵不鬧,就是怕有一天哥哥會不要他,他一直有做好被遺棄的準備。
誰知道,他真的可以留下來。
吃過早餐,以晴送森森去上學,程楓自然是跟著一起,以晴拗不過他,只得帶著森森坐上他的限量跑車。
森森第一次坐這種車子,跑車疾馳,那種純粹的速度帶來的視覺沖擊,讓他莫名興奮,以晴看著懷里的小不點,嘴角一彎,“森森,午餐有準備嗎?”
森森大眼睛一瞬不瞬望著窗外,回頭朝她點頭,“有的,卉阿姨都給我弄好了。”
以晴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來,放進小家伙的手心里,“這是姐姐的電話,如果出了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森森緊緊的攥著紙條,不愿松開。
來到學校,程楓停下車,學校門前停著許多私家車,不乏有豪車,不過這些車子與程楓的相比,如同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擊。
他一出現,就吸引了一眾視線。
森森從車上下來,第一次成為所有人的中心,這種注視,他還有些不能適應,一時間將頭壓得很低。
“森野!”遠遠的,一個胖胖的男孩沖了過來,他胖乎乎的小手搭在森森的肩頭,“森野,我們走吧。”
森森點頭,轉身朝著以晴揮手,“姐姐再見。”然后就跟著小男孩離開了,遠遠的,她還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森野,她真的是你姐姐嗎?”
沉默片刻,森森點頭,“嗯。”
“天哪!森野你姐姐好漂亮,跟仙女一樣!你的運氣真的好好哦,有這么好看的哥哥姐姐,家里還有這么好的車,你其實是富二代把。”
“……”
看著小家伙跟同學走遠,以晴微笑的扭頭,看著程楓那張俊美無雙的臉,發現他正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她眨眼,“怎么了?”
“以晴,你很喜歡孩子嗎?”
“恩,喜歡啊。”以晴點了點頭。
“那我們要個孩子吧。”他很直接的開口,以晴模樣一愣,真的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精致的臉上,慢慢染上一片粉紅,“我……我才不要呢,你現在連婚禮都還沒給我呢。”
程楓嘴角微揚,瑰色的唇瓣一張一合,“婚禮我記得,平安夜。”
以晴低下頭,臉更加紅潤,“我我沒有逼你的意思。”
程楓抬手撫上她的臉,手指上一片滾燙,他眸光一柔,“我知道,是我心急。”
平安夜的約定,他怎么可能忘記,那是他對她的承諾,一輩子的承諾。
車子往回開的時候,以晴接到了桑榆的電話。
“以晴,程楓跟你一起把?”
“嗯,怎么了?你有急事找他嗎?”
“不是,你也一樣。”桑榆很痛快的說著,“你兩趕緊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們。”說完,也不等以晴再問,她就掛了電話,感覺很急的樣子。
以晴轉過頭看著程楓,“桑榆讓我們過去一趟,好像發生了什么急事。”
程楓面色不變,調轉方向盤朝著桑榆的危樓開去。
車子停下,他和以晴下了車,以晴第一次過來,覺得有絲好奇,想不到桑榆一個女孩子竟然住在這里,她心里默默的算著,等等說什么也不能將她留在這兒,一定要把她拽回去,跟大家一起多好,有說有鬧,出事也有個照應。
“進去吧。”程楓扶著她,走進了危樓,二層只有桑榆一戶,她的房門打開,等著他兩。
兩人走進去,桑榆正雙手環胸,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床上正筆直的躺著一人。
以晴看到他,張了張嘴,“魔剎!”
她自然認識魔剎,自她中毒清醒后,第一眼見的人就是這個男人,說起來,他和桑榆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如果當時他的動作再快一點,她和程楓真的會陰陽相隔。
程楓的目光落在床上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后,看向桑榆,后者攤手,“看著我做什么?他自己找上門的。”
以晴忙問,“那他這是怎么了?”
桑榆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中了一點迷藥,免得瞎鬧騰,煩死了。”說著,她看著程楓,“我說,程堂主,這里是你的地盤,這個麻煩也勞煩你替我處理了。”
程楓淡淡的看著她,沒有一絲反應,握著以晴的手,就要離開。
“誒,等等!”桑榆見他們要離開,立馬攔著兩人,一雙英氣的眉微微一揚,指著床上的人,“這家伙怎么辦?”
程楓看都不看,“誰惹的,誰負責。”
桑榆煩躁的踱步,“這怎么能說是我惹的?!”
“你心里明白。”程楓是個惜字如金的主,一連說了這么多話,已經是極限了,他拉著以晴的手,徑直的穿過門口,無視了身后桑榆的咆哮,“程楓!你混蛋!你求我的時候沒見你這么硬氣!”
下樓的時候,以晴不時的往上面看去,心里有些放不下,“程楓,把魔剎丟給桑榆,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以晴也了解過修羅殿和獄門的關系,大家都是互利,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當彼此利益受到迫害時,才不會顧及和平協議,而以現在修羅殿的勢頭,那可不是像饕餮堂這種暗堂可以比擬的,兩方都保持著明顯上的和平,所以,魔剎的突然出現,這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