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少婦聽見楊昊的診斷,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試著問了一句:“請問醫生,不用開藥嗎?”
楊昊回道:“不用,這里都是中藥,開了孩子也吃不下去,不過你在睡覺的時候放一枚一元的硬幣在枕頭下面,這樣孩子就不會驚醒了。”
“那……好,我試試。”少婦說完,抱著孩子離開了醫館。
楊昊見母子倆走了,于是喊了一聲:“下一位。”
“哎,來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跑到了楊昊的診桌前坐下。
男人還沒有說話,從診堂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家伙楊昊也認識,卻是前幾天陪蘇清雅相親時遇到的白子銘。
一名抓藥的伙計跑過去,不耐煩地說道:“哎,你這人怎么又來了?我們這里是診堂,你不要每天都在這里搗亂好不好。”
楊昊朝一名抓藥的伙計問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楊醫生,這個人簡直就是有病,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幾乎天天守在門口,說是要和你比試醫術,我們說你不在,這家伙就在門口不走。”
那伙計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家伙還口口聲聲的說,要用什么他們白家的醫術蕩平我們中草堂,也虧柳老脾氣好,說是什么故人之后,換我這暴脾氣,先打一頓,然后在報警。”
白子銘冷笑一聲,說道:“楊昊,你總算是敢出現了啊。”
他直接到了楊昊的診桌前,然后帶著一幅冷笑看著楊昊。
楊昊淡淡道:“首先,你要搞清楚一點,我一直都敢在中草堂出現,因為我一直在這個地方坐診,根本不存在敢不敢出現啊。”
白子銘冷笑道:“那我和你說好的挑戰,你為什么不在?你是不是怕了啊?”
楊昊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搞清楚另外一點,你有權利挑戰我,但是我也有權利拒絕,況且你就口頭上說一句挑戰我,我就要接受你挑戰節?”
“拜托,咱們能不能隆重一點?下個戰書了啥的這樣才有噱頭嘛,相出名,陣仗搞大點?”
白子銘不由得怒道:“你說什么?你說我想出名?我需要這樣炒作自己嗎?”
楊昊笑了笑,說道:“難道不是嗎?那你為什么挑戰我?”
白子銘坦誠地說道:“因為你現在是燕京最年輕最有實力的中醫,所以我要挑戰你。”
楊昊淡淡說道:“這就對了,你為什么不挑戰別人?因為別人沒有名氣啊,因為我有了名氣,所以你才來挑戰我對不對?”
“戰勝了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戰敗了,你完全可以說失敗是成功之母,然后你可以回去好好學習中醫,然后在來挑戰我,不對嗎?”
白子銘簡直無言以對,因為楊昊說的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啊。
楊昊揮揮手道:“你走吧,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挑戰的。”
“況且,我們學醫的是救民于水火,而不是拿著自己的醫術到處顯擺,有了顯擺的心理,你的醫術不用比,首先已經落了下乘。”
白子銘冷笑道:“呵呵,你是不敢吧,枉你稱燕京最新崛起的年輕中醫,連一個小小的挑戰都不敢接受,你是怕你剛剛到手的名聲又被我搶走了吧。”
楊昊淡淡一笑,回道:“我不在乎什么名聲,我只在乎我的醫術能不能治得好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挑戰,現在,我要給病人看病,所以請你離開。”
白子銘指著楊昊道:“呵呵,柳老,這就是你們中草堂最厲害的中醫?我怎么不覺得?我覺得他是一個縮頭烏龜?”
柳清風皺了皺眉頭,站起來說道:“你來這里挑戰,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爺爺的意思?”
“我的意思怎么樣,我爺爺的意思又怎么樣?你們的人現在縮頭縮腦的不敢跟我比,哈哈,中草堂?燕京七大診堂?我要呵呵了。”
白子銘冷笑道:“我比試中醫,并不是想顯擺什么,也不是想證明什么,我只是想促進我們之間中醫的交流,讓我們共同進步。”
“難道中草堂連這點意識都沒有嗎?現在中醫日益沒落,就是你們中草堂這種喜歡藏私的中醫造成的吧。”
柳清風淡淡的說:“你說這話,有些過了吧。如果說藏私,你們白家藏的更多一些吧。”
“如果不是的話,你們白家的絕技,千手觀音,為什么不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你們白家的接骨妙方,怎么不拿出來讓大家學習?”
柳清風搖搖頭道:“不要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你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當年杏林大賽上,無非我就是險勝你爺爺一招,所以八大診堂的名額沒有他。”
“可我沒有想到,這老東西幾十年了還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不僅如此,他還把自己斤斤計較的性格傳給了自己的孫子,他這真是誤已誤人啊。”
白子銘道:“廢話少說,敢還是不敢?如果不敢,你就向我們白家認輸。”
他環視了一周道:“而且,我們白家的醫館,會開到燕京來,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什么中草堂,什么燕京七大診堂,統統都是我們白家的手下敗將。”
楊昊只是輕輕的吐了兩個字:“狂妄。”
他給自己跟前的那名病人開好藥方,然后對下一位病人道:“請稍等一會兒好嗎?我先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料理了再說。”
那名患者點點頭說道:“行行,楊醫生您隨意,我祖上也是燕京的名醫,可惜到近代我從商了,我們燕京,從古代時候就出來了不少名醫,可這家伙竟然敢看不起我們燕京人,真是找死。”
他也覺得那家伙太囂張了,所以一點也不介意楊昊給他點苦頭嘗嘗。
楊昊走上前道:“你真的想比嗎?”
白子銘笑道:“當然,你總算是敢出來了,我以為你一直要做縮頭烏龜呢。”
“你要弄清楚一點,縮頭的不一定是烏龜,也有可能是蝸牛。”
楊昊淡淡說道:“看待事情呢,不要看單純的一面,因為這個世界就像是多菱鏡,你要從各個方面來看才行。我們這樣比,沒點彩頭也不行啊,我們得加上點彩頭。”
白子銘冷笑著說道:“行,我這個人,對賭這玩意不排斥,你說吧,多少錢?”
“談錢傷感,況且現在的法律不允許真正意義上的賭博。”
楊昊摸摸下巴道:“這樣吧,如果你贏了,我由你處置,你讓我光著身子裸奔,你讓我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或者說你讓我學小狗叫都可以。”
“這個可以有。”白子銘的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楊昊趴在地上學狗叫的模樣。
楊昊笑了笑道:“可是,如果你要是輸了,就要在中草堂里做十年伙計,或者說讓你爺爺,拿你白家的接骨良方來贖你。”
白子銘憤怒地說道:“這不可能,我不會輸。”
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家伙,這混蛋竟然要用他們白家的接骨良方來做賭注,真是太混蛋了吧。
他的胃口也太大了,接骨良方是他們白家鎮場子的東西,怎么可能會輸給楊昊。
楊昊笑了笑道:“萬一你輸了呢,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就像是你這次來相親的時候,你覺得你一定能相親成功,可是到最后,你卻還是失敗了。”
白子銘咬牙切齒的盯著楊昊,說道:“我是不可能輸給你的。”
楊昊淡淡說道:“如果你在這樣,我想我們的賭注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沒人說你一定會輸,但你也不一定絕對會贏吧。”
“好,我和你賭。”白子銘點點頭。
楊昊狐疑的說道:“這個,你恐怕做不了主吧,萬一你輸了,你又死不認賬怎么辦?”
白子銘仿佛像是受到了侮辱了一樣,大聲說道:“我白子銘,是說的到做的到的人。”
不料,楊昊堅持道:“這樣,空口無憑啊,要不然咱們立個字據吧,有字據,好辦事一點,如果你不承認,我就拿著這字據到你們蘇杭去,當面質問你爺爺到底認不認識你的字。”
白子銘冷笑道:“行,我這就立字據,我要讓你們中草堂輸的心服口氣。”
他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寫下了一張字據。
當然,這家伙的書法還是相當不錯的,一手筆法寫的橫平豎直,頗有幾分功底。
看來白家的那老家伙,在教他學中醫的時候,也挺用心的啊。
白子銘把字據往楊昊懷里一甩,說道:“這樣,你放心了吧。”
楊昊收好字據道:“行,這樣就不怕你跑了,如果你真的跑了,我要拿著這字據去當面質問你爺爺,到底認不認賬。”
白子銘頭一昂,說道:“這點你放心,我們白家用信譽開診堂,約好的事情,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反悔。”
楊昊淡淡地問道:“那好,說吧,咱們怎么比試。”
白子銘想了想,這才說道:“你擅長什么,我們就比什么。”
不料,楊昊不失時機地裝了個逼,笑著回道:“呵,只要是中醫的東西,我都擅長。”
白子銘不由得冷笑道:“好狂妄的語氣,你剛才這句話,恐怕連柳老也不敢說吧,你不過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還敢說自己擅長所有的中醫?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