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別人請我吃頓飯而已,她生的哪門子氣。”
楊昊看著柳欣妍開車離開,無奈地?fù)u了搖頭。
“美女,你一個人來的啊?”
楊昊來到陳蕓跟前,看到她竟然是一個人,不禁有些詫異。
這年紀(jì)的女孩,一般都是喜歡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逛街,她怎么會一個人出來?
難道她不合群嗎,這不科學(xué)啊。
“是我一個人,走吧,你想吃什么?”陳蕓微微一笑道。
“你說吧,我無所謂。”楊昊點點頭。
“那行,學(xué)校附近有家不錯的西餐廳。”陳蕓說道。
過了片刻,楊昊和陳蕓來到一家西餐廳,一起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兩人點完了菜之后,陳蕓攤開了手中的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只不過,她這次看的書是一本經(jīng)濟管理學(xué)。
楊昊不由得對她好奇了起來,這個女孩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為什么任何書她都能讀得津津有味?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什么書都看?”陳蕓突然抬起頭問。
楊昊點點頭,說道:“我除了中醫(yī)的書籍之外,別的書怎么也讀不進(jìn)去。”
“中醫(yī)書籍?黃帝內(nèi)經(jīng)和神農(nóng)百草圖一類的嗎?”陳蕓笑道。
“嗯,我平時就讀這些書。”楊昊點點頭。
“這些一般都是古文吧,要想讀得懂,必須要有很好的文化底蘊才行,看來你的文化底子很深嘍?”陳蕓笑道。
楊昊笑著回道:“一般般吧,我讀的書其實不多,大部分的時候我是跟著師父采藥,或者是跟他學(xué)習(xí)辨認(rèn)穴位之類的。”
“這么說,你的醫(yī)術(shù)是你師父教的?”陳蕓好奇地問道。
“是的,所有的醫(yī)術(shù)都是他教的。”楊昊點點頭。
“那你師父一定是位高人,因為只有高人,才能教出像你醫(yī)術(shù)這么高的徒弟來。”
陳蕓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沒有問過,你上次給我吃的是什么藥呢,看起來很好神奇。”
“哦,那是中藥濃縮丸,就是把一碗湯藥,用中醫(yī)手法煉成藥丸的樣子。”
楊昊補充了一句:“這樣也是為了出行方便攜帶。”
“我只知道中藥是熬的,沒有想到竟然還能這樣。”
陳蕓聽往后,一臉驚訝的樣子。
“小蕓,原來你在這里吃飯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跟楊昊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直接坐到了陳蕓的身邊。
這個年輕人給楊昊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盯著這個年輕人看了片刻,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這家伙,跟前幾天他教訓(xùn)過的許冬長得非常像,難道他是許家的人?
“許廣文,我怎么在哪里都能看到你?”
陳蕓的語氣雖然很淡,但是她那不悅的表情卻絲毫不加掩飾。
聽見這個名字,楊昊這才徹底弄明白了,難怪他跟許冬長得這么像,原來這是許靜雯大伯家的兒子,許廣文。
許靜雯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個名字,所以楊昊對他有點印象。
“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你,畢竟咱們倆有婚約。”許廣文笑著說道。
陳蕓冷聲說道:“這是交易,不是婚約,而且在我點頭之前,一切都是空話。”
“呵呵,結(jié)婚是遲早的事,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接受我。”
許廣文淡淡一笑,然后瞥了旁邊楊昊一眼問道:“這是你朋友?”
他的語氣里明顯有種不屑,甚至還有一絲敵意。
許廣文非常了解陳蕓,她的朋友很少,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女性朋友,能跟她坐在一起吃飯的異性幾乎沒有。
“我跟這位美女吃飯,跟你有關(guān)系嗎?”楊昊反問道。
他因為許靜雯的事情,對許家的人都有些反感。
“小蕓是我的未婚妻,我關(guān)心一點這不是很正常嗎?”
許廣文詫異楊昊的敵意,同時他也警惕了起來。
“最起碼現(xiàn)在還不是。”
楊昊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小蕓剛才說,在她點頭之前,一切都是空談,所以請你不要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自居,因為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我不夠這個資格,難道你夠嗎?”
許廣文打量了一番楊昊,輕蔑的一笑。
在他眼里,楊昊也就是穿著一身地攤貨的鄉(xiāng)巴佬,舉止談吐跟西餐廳格格不入,就他還想追求陳蕓,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可說不定。”楊昊微微一笑。
“哼,你知不知道這么說,會給你帶來麻煩?”
許廣文臉色微微一沉,感覺楊昊在這里有點太礙眼。
“許廣文,我要吃飯了,你沒什么事的話就請離開吧。”陳蕓淡淡地說道。
“朋友,我能跟你私下聊聊嗎?”
許廣文盯著楊昊,他越來越覺得楊昊長得有點像小白臉,所以心里非常不高興。
在他眼里,陳蕓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陳蕓卻對他愛理不理的,甚至都沒跟他一起吃過飯。
可是這小白臉?biāo)闶裁礀|西?竟然跟自己心儀的女神,坐在一起吃飯?
“抱歉,我沒有時間。”
楊昊一手抓著刀,一手抓著叉,用笨拙的動作切著跟前的牛排。
開玩笑,他正在跟美女一起吃飯呢,哪有時間去搭理這個無聊的家伙。
何況,這還是他第一次吃西餐,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小子,刀和叉不是那樣用的,不會吃西餐來這里干什么,你丟不丟人?”
許廣文看到他的動作,一臉鄙夷地嘲諷道。
“服務(wù)員。”楊昊索性放下了手里的刀和叉,大聲招呼了一聲。
服務(wù)員走過來,非常禮貌的問道:“您好先生,有什么事情?”
“筷子,我現(xiàn)在需要筷子。”楊昊嚷了一聲。
“筷子?”
服務(wù)員目光一滯,差點被楊昊給逗笑。
與此同時,餐廳里很多正在用餐的客人,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楊昊。
尼瑪,這里可是西餐廳,吃飯都是用刀和叉,哪有人用筷子的,這家伙可真逗。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沒有筷子。”
服務(wù)員訕訕的回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奇葩的問題。
“切,筷子都沒有,你們開什么飯店?”
楊昊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拿起餐刀在手上一轉(zhuǎn),那把餐刀立馬快速旋轉(zhuǎn)起來。
緊接著,他另一只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餐盤里的牛排直接被震的飛起來。
楊昊拿著餐刀的手,一陣快速揮動,只見那塊牛排被切成了十幾塊大小均勻的肉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回了餐盤中。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楊昊滿意地拿起餐叉,有些笨拙的叉起一塊牛排放到嘴里。
“嗯,還行,挺嫩的,只是有點不熟。”
楊昊一邊吃,一邊點點頭說道。
此時,陳蕓秀目圓瞪,突然對楊昊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剛才她還沒有看清楚,那塊牛排就被他快速切成了小塊,簡直就像變戲法一般。
不料,李廣文呵呵一笑,說道:“小蕓,這種人還真是粗俗,你怎么會跟這種人一起吃飯?”
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跟楊昊吃醋,像他這種連西餐都不會吃的野蠻人,怎么可能會被陳蕓看上?
“怎么才算是文明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文明了啊?”
楊昊不高興了,他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放,對許廣文說道:“我在西餐廳用筷子吃飯就是野蠻人嗎?難道你平時在家吃飯不用筷子嗎?你家里祖宗八代吃飯用的是刀子和叉子嗎?”
“你,你竟然敢罵我?”
許廣文被楊昊氣得臉色發(fā)白,要不是因為陳蕓在這里,他早就對楊昊破口大罵了,哪里還會裝什么紳士。
“呵,你哪只耳朵聽見我罵你了啊?”
楊昊一臉正氣地說道:“我是華夏人,我的祖輩吃飯都是用筷子,而不是用刀和叉,雖然這里是西餐廳,但是并不能改變我于生俱來的習(xí)慣,因為我是華夏人!”
其實,現(xiàn)在很多人真的有些崇洋媚外,不僅過西方的節(jié)日,甚至還鄙視那些過傳統(tǒng)節(jié)日的同胞。
而且這些人最喜歡跟風(fēng),明明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卻看不起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
許廣文正是這樣的人,他聽見楊昊的話,冷笑一聲,說道:“哼,不要為你的無知找借口,你在西餐廳用筷子吃飯就是野蠻人。”
“小蕓,我們走吧,以后別跟這種人攪和在一起。”許廣文站起來,準(zhǔn)備帶陳蕓離開。
不過,陳蕓并沒有跟他離開,而是拿出一張鈔票遞給服務(wù)員,說道:“麻煩你,幫我去買兩雙筷子吧。”
許廣文怎么都想不到,陳蕓竟然會站在楊昊那一邊。
他氣得鼻子都歪了,怒聲問道:“小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連伯父伯母的話都不聽了嗎?”
陳蕓淡淡回道:“既然你剛才說用筷子吃飯的,都是野蠻人,那么請你離我這個野蠻人遠(yuǎn)一點。”
“你……”許廣文氣得滿臉通紅,差點就要暴走。
不過,他還是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小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跟你吃飯的這個人,非常沒有素質(zhì)。”
“哈,我沒素質(zhì),難道你就有素質(zhì)了嗎?”
楊昊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如果我用筷子吃飯就是沒素質(zhì),那你喜歡穿女人的內(nèi)、衣,這又算什么?”
不料他的話剛說完,餐廳里的所有客人,全都一臉震驚地看向了許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