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廣文就像被人戳破了心事,一臉蒼白地看著楊昊,聲音顫抖地說:“你,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呵,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最清楚,不然你對天發誓,這樣大家才會相信你沒穿女人的內、衣。”
楊昊見他如此驚慌失措,不由得冷笑一聲。
“哼,我為什么要對天發誓?”許廣文勃然大怒,瞪著楊昊說道。
楊昊笑著說道:“因為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啊,不發誓的話,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
“哦對了,有個辦法不需要你對天發誓,你要不要試試看?”
“什么辦法?”許廣文下意識地問道。
見他上鉤了,楊昊哈哈一笑,說:“這個辦法就是,你把褲子脫下來,讓大家看看你里面穿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就是,你不把褲子脫下來,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穿了女人的內、衣?”
“對,趕緊脫下來吧,我們都可以幫你作證。”
不料,楊昊的話剛說完,立馬有不少客人跟著起哄。
許廣文老臉一紅,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各位,我是個有素質的人,怎么可能會穿女人的內、衣,你們不要相信這個鄉巴佬的話,他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許廣文大聲說道。
“呵,我侮辱你了嗎?大家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親眼看一看。”
話音剛落,只見楊昊右手一甩,手里的叉子就像暗器一樣,瞬間擊中了許廣文腰間的皮帶扣上。
眾人聽見‘叮’的一聲,緊接著,許廣文的皮帶突然崩開,褲子瞬間脫落下來。
下一刻,許廣文只覺得兩腿涼颼颼的,于是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脫落到了腳后跟。
與此同時,他里面穿的那件紅色蕾絲內、衣,瞬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大家快看,這個人真的穿了女人的內、衣!”
一名女生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很快就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發到了朋友圈里。
“哇,這人好下流啊,竟然會有這種嗜好。”
“哈哈,他勒得這么緊,難道不疼嗎?”
整個西餐廳里,瞬間炸開了鍋,眾人全都驚訝地看著許廣文,對他指指點點起來。
大家現在終于明白過來,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素質的人,竟然是個變態。
一時之間,許廣文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混蛋,你,你給我等著!”
許廣文嚇得嘴唇發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他哪里還敢繼續待在這里,趕緊提起褲子,瞪了楊昊一眼,然后急匆匆地跑出了餐廳。
眾人見他如此狼狽的樣子,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楊昊微微一笑,對陳蕓說道:“陳大美女,咱們繼續吃飯吧,希望不會影響到你的心情。”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這個癖好的?”陳蕓掩嘴一笑,好奇地問道。
楊昊并沒有隱瞞,如實說道:“他剛才坐下來的時候,露出了一點馬腳,然后被我不小心發現了,所以……”
“噢,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的觀察能力很強。”陳蕓笑著說道。
“兩位,這是你們要的筷子。”
這時,服務員從外面趕了過來,然后遞上了兩雙筷子。
“謝謝。”陳蕓遞給楊昊一雙,然后她也拿起筷子,用筷子吃起西餐來。
“服務員,幫我也買雙筷子吧,我真的不習慣用刀和叉吃飯,很別扭。”
有個客人忽然舉著一張鈔票,大聲對服務員說道。
“還有我,麻煩給我也買一雙吧,我建議你們以后準備點筷子,雖然這里是西餐廳,但也要尊重咱們華夏人的飲食習慣啊。”
餐廳一大半的人都紛紛要用筷子吃飯,這讓服務員不禁一愣。
她趕緊急匆匆地找到經理,然后弄來一大堆筷子,供這里的客人使用。
于是,這家西餐廳上演了奇怪的一幕,只見一大幫客人拿著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西餐。
楊昊看見這種情形,無奈地笑了笑。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用筷子吃西餐的做法,竟然成了這里的潮流。
吃完飯,楊昊和陳蕓,兩人肩并肩離開了西餐廳。
“你知道我和許廣文的身份嗎?”
陳蕓看了楊昊一眼,出聲問道。
“當然知道,不就是燕京四大家族的陳家和許家嘛,聽說過。”楊昊笑著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給自己惹上很多麻煩?”陳蕓有些擔心地說。
楊昊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這個許廣文不是省油的燈。”
“那你為什么還這么做,難道就為了幫我解圍嗎?”陳蕓又問道。
楊昊淡淡一笑,回道:“這個嘛,一方面我確實想要幫你解圍,另一方面,我早就看許家的人不順眼了,所以才會整了許廣文一把。”
“至于報復嘛,呵呵,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怕他干鳥啊。”
陳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跟他一起往學校走去。
“那個,你下午有課嗎?”
陳蕓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對楊昊問道。
“我是成人本科,下午沒什么課。”楊昊回道。
陳蕓聽見他下午沒課,這才說道:“是這樣的,下午易學協會的王老師,要來這里給我們解析易學,你可以來聽一聽。”
“易學?”
楊昊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好,那我就去聽聽。”
“王老師是燕京易學協會的主席,而且也是一名大師,每次聽他講課,我都受益匪淺。”
陳蕓提起這個王老師的時候,滿臉的崇敬。
“哦,是嗎?那你從中受到了什么益?”楊昊好奇地問道。
“這個……”
陳蕓稍稍的遲疑了一下,然后搖搖頭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只覺得他講課很生動,能讓我的思想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楊昊微微一笑,說道:“易學是國學,被稱之為道家之源,老祖宗的東西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聽起來你挺內行,難道你懂這個嗎?”陳蕓眼前一亮。
楊昊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略懂一二。”
此時,一間大型的多媒體教室中,坐著上百名燕京大學各大系的學生。
他們都是易學愛好者,聽說下午有位易學大師來這里授課,于是都急匆匆趕了過來。
美女走到哪里都是受人關注的,看見陳蕓過來了,一個戴著耳釘的男生突然眼前一亮。
“美女,這里有空位。”
他拍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獻殷勤地說道。
“謝謝,楊昊,你坐我這邊吧。”
陳蕓坐下后,朝楊昊打了個招呼。
耳釘男臉色微微的一沉,原來是有男伴的啊。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他泡妞的心情。
陳蕓剛一坐下,他就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梁松,家里是易學世家,我從小就在學習易學,現在也算小有所成。”
“哦,幸會了。”陳蕓淡淡一笑,對他并沒有太感興趣。
見陳蕓的興致似乎并不算高,梁松有些訕訕的笑了笑。
他眼珠一轉,有些不死心的說道:“美女,我懂一些面相之術,不知道可不可以給你看看手相?”
這么低檔次的搭訕方式,對陳蕓肯定沒有什么效果,因為這家伙無非就是借著看手相的機會,占陳蕓的便宜而已。
“這位同學,既然你會看手相,不如你幫我看看相怎么樣?”
楊昊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讓我看手相是要報酬的,而且還很貴,你確定要讓我看嗎?”梁松眉毛一挑回道。
他剛才看見,楊昊是跟陳蕓一起走過來的,所以對楊昊懷有敵意。
“如果你看得準確的話,貴點也不要緊。”
楊昊淡淡一笑,朝他伸出了手。
“不用看了,你手相上顯示生命線非常短,而且顏色黯淡,明顯就是從小就體弱多病,我說的沒錯吧。”
梁松瞥了楊昊一眼說道。
“這個倒不錯,我確實從小體弱多病,還有呢。”楊昊點點頭道。
梁松看完手相,又看了一眼楊昊的面相。
“從你的面相上看,雖然你一輩子不用乞討為生,但也只能勉強混個溫飽而已,你空有一身抱負,卻事事不順,而且成功率非常低。”
梁松一張口,就扯出來了一大堆的道理,把楊昊貶得一文不值。
他正是想當著陳蕓的面,好好損一下楊昊,于是又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堆。
“你說完了嗎?”
等梁松說完,楊昊帶著一絲戲虐的表情看著他。
“說完了。”梁松把楊昊從頭到尾損了一遍,感覺心中暢快了許多。
而且他剛才那套貌似很高深的說辭,引起了旁邊一些女生的好奇心,開始對他問東問西的。
這時,楊昊微微一笑,朝他問道:“同學,剛才你說了那么多,那我想問問,你的易學如今到了哪個境界?”
“呵,我現在至少也能獨當一面了,有問題嗎?”
梁松淡淡地瞥了楊昊一眼,有些得意的回道。
“那我再問你,易學究竟包含了多少學問,你知道嗎?”楊昊不動聲色地問道。
其實,梁松根本就不懂易學,因為他爺爺早年是個江湖看相的,他從小耳濡目染,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能說會道。
至于真正的易學,他懂個毛線。
“呃,這個嘛……”聽見楊昊這么問,梁松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