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鯉趕緊報出一個號碼。
“這個是文康樂屬下的號碼,他給我打電話從來都不是同一個號碼。”
“你見過他嗎?”
曾鯉趕緊說:“見過幾次,不過我跟他真的不熟悉,一點都不熟。”
“還有什么沒說的自己吐出來,別等我讓你吐。”蘇斬握著手術(shù)刀貼在曾鯉腹部。
冰涼的金屬刀具貼著肚皮,曾鯉嚇得連呼吸都不敢了:“我……吐,全吐出來……”
曾鯉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不過正如他自己所說,他知道的東西有限。
蘇斬對站在一旁的兩個警察道:“查一下這個號碼,準(zhǔn)備一下定位。”
兩人點頭,打開手銬,拖著曾鯉出去,到了另一個房間。
蘇斬將曾鯉的手機,丟給他:“你給這個人電話,”
曾鯉慌了:“可我說……說說什么呀?”
蘇斬挑眉:“隨便,說什么都行,不過……你若是讓他覺察到你不對,那……等會兒,你會再次被弄到那個解剖臺上,到時候,就不是簡單的躺一躺了。”
曾鯉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他顫抖著撥通了號碼,說話的時候,和以前一樣,隨意抱怨,不過這次他是要錢。
“因為你們,我連腿都斷了,你們不能一毛不拔吧,你們?nèi)绻也还埽冒。俏乙膊挥檬乜谌缙苛恕!?
警察這邊很快定位到那人位置,然后立刻通知了距離那人最近的警力前去跟蹤,蘇斬已經(jīng)提前告訴他們先不抓,這只是一條小魚,更大的在后面,一定要跟緊咬住。
曾鯉掛了電話,可憐兮兮的看著蘇斬:“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
蘇斬擺手:“送回去吧。”
警察:“醫(yī)院?”
蘇斬點頭:“對,送他回醫(yī)院,不然文康樂那邊會懷疑。”
“那他萬一要是轉(zhuǎn)眼把咱們給賣了怎么辦?”
蘇斬按住曾鯉的肩膀:“我相信你不會說的對嗎?”
曾鯉連連點頭:“對,對……我一定不會說……”
他話沒說完,蘇斬往他嘴里丟了一個東西,然后捏著他的下巴一抬,咕嘟,那東西就咽下去了。
曾鯉捂著脖子,“你……你給我喂的是什么?”
“毒藥……”
曾鯉憤怒:“你……你要殺我滅口。”
“怎么是滅口呢?頂多是……讓你老實一點不要亂說話,你只需要和正常一樣,聽我的吩咐,我不會讓你死,到時候我會給你解藥。”
“你你……你這個王八蛋,活該你一輩子追不到季棉棉,就你……你就等著……嗚嗚……”曾鯉怒的破口大罵,被警察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蘇斬想著曾鯉,問出心中疑惑:“這人真是曾家的私生子嗎?他母親呢?”
“他母親已經(jīng)出國了。”
“出國……竟然沒有帶他?曾家可就這一個兒子了,連情婦都要弄出去,兒子卻不舍的帶走?這不對吧?”
“是不是曾家私生子其實也沒多大關(guān)系,畢竟他不重要。”
蘇斬點點頭,而的確,曾鯉不是關(guān)鍵。
“對了,蘇先生你剛才給他喂的真的是毒藥啊?”
蘇斬:“不是。.”
“不是毒藥,是什么?”
蘇斬:“你們桌子上的不知道誰放的維生素c,又不是武俠小說,你真以為有那種定時發(fā)作的慢性毒藥啊。”
蘇斬又去監(jiān)聽組問了一遍亞瑟那邊的情況,正常,沒有異樣。
他心里總游戲而不安,這兩人的出現(xiàn),也許會加快真相浮現(xiàn),也許會將事情弄的更復(fù)雜。
不過……不管怎么樣,他希望都能在年前結(jié)束。
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一件事,這是一個龐大的網(wǎng),籠罩下來,牽扯了太多人,再不結(jié)束,鬼知道還會牽連出什么來。
……
第二天,中午,傅晟派人去酒店接亞瑟來家里。
米爾站在亞瑟身后,看他將自己的衣服都翻出來扔了一地,一件一件試了一遍,他對這次去傅家,真的非常重視。
他問:“你要一個人去。”
亞瑟點頭:“當(dāng)然。”
“或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謝謝,不需要那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我不想你插手。”亞瑟將扣子扣好,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的米爾的提議。
“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在其中了。”
亞瑟停下雙手的動作,盯著鏡子里米爾的身影:“就算在其中,你最好也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他的眼睛犀利冷漠,滿是警告。
米爾:“可是,說好了,過幾天我要幫她拍照的。”
亞瑟譏笑一聲,拿起卡其色的外套穿上:“你覺得,她還會讓你拍嗎?”
米爾嘲笑道:“你說,你明知道她已經(jīng)開始防備你,你還要過去,你們這樣有意思嗎?”
“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聚餐,當(dāng)然是有意思的,這種事你不懂。”
亞瑟拿起手機,帶上他準(zhǔn)備的禮物,出了門。
米爾冷笑一聲。
兩個人都明明知道,所謂的友情,已經(jīng)是過去式,再也不可能如當(dāng)初一樣,可還是裝做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真可笑。
亞瑟下樓,經(jīng)理趕緊引著他去坐車。
車子就停在門口,開車的是傅家的司機,經(jīng)理打開車門請亞瑟上去。
到了傅家,亞瑟看一眼傅家的別墅,這跟他想的其實并不太一樣,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奢華。
文若曦和傅晟站在客廳入口,迎接他。
一看見文若曦,他張開手臂就要去擁抱,“親愛的,我來了,我……”
傅晟擋在文若曦前面,接下了,他的擁抱!
亞瑟松開傅晟,撇嘴道:“mr岳你總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意思的!”
傅晟淡淡一笑:“沒關(guān)系,你這樣誤會,總比我誤會你對我妻子有意思要強。”
同性戀……呵呵……
亞瑟微笑,看著傅晟的眼神多了兩分深意:“你為什么會這樣說呢?我對莫妮卡當(dāng)然有意思了,畢竟,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她在m國認(rèn)識我之后,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傅晟似笑非笑道:“是朋友,就好,多謝你對若曦的照顧,我對他能有你這樣的好友而高興,怕只怕,明明不是朋友,卻非要裝是的那種人!”
亞瑟臉上的微笑淡了兩分。
文若曦在后面輕輕扯了一下傅晟,既然她不打算現(xiàn)在就和亞瑟撕破臉,那現(xiàn)在該維持的表面關(guān)系,還是要繼續(xù)維持。
傅晟隨即淡淡一笑:“當(dāng)然,我相信亞瑟先生和若曦之間的友情是牢不可摧的,昨天若曦還跟我說,你和她是生死之交,不知道,亞瑟先生是否清楚,我們國人所說的生死之交是什么意思?”
“這個……還不太清楚,還請傅先生解釋一下。”
傅晟握住文若曦的手,道:“所謂生死之交,就是……可以為了對方獻出自己的生命,這甚至是一種超過愛情的友情,昨天若曦說的時候,我真的是非常嫉妒你啊,你是第一個讓我嫉妒,卻還……無可奈何的男人。”
亞瑟愣住,看向文若曦的眼神,帶著些許震驚。
“你……”
亞瑟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像很多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文若曦笑道:“我真的把你當(dāng)做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也希望……我們這段友情,可以,永遠(yuǎn)不要變質(zhì)。”
如果沒有發(fā)生這些事,在文若曦的心里,真的再也不會有人來代替亞瑟的位置。
“不會,永遠(yuǎn)……不會。”亞瑟的聲音有些顫抖。
“若曦,你朋友來了呀?”傅夫人從廚房出來看見三人站在門口,氣氛不對,趕緊張口、
“恩,來了……亞瑟,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婆婆。”
文若曦拉著傅夫人的手,道:“媽……這是就是我的那位好朋友,亞瑟……”
傅夫人看到亞瑟,忍不住夸贊:“哎呀,這孩子長的真漂亮,跟我以前見過的外國人都不一樣,這模樣,這眉眼,太精致了。”
亞瑟趕緊道:“夫人您好,我是亞瑟。”
傅夫人驚訝:“天哪,漢語講的這么好……”
亞瑟笑道:“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tǒng),我祖母和你們一樣,小時候,她經(jīng)常會教我講漢語。”
“哦,怪不得呢,這么一看,你這五官真的和我們有些相似。”
文若曦倒是知道一些關(guān)于亞瑟祖母的事情,早年到了m國,嫁給了亞瑟的爺爺。
只是,以前她以為亞瑟家就是普通的m國家庭,可現(xiàn)在,亞瑟做的事,他擁有的勢力,讓文若曦不得不去認(rèn)真想想以前她和亞瑟相處的過程,細(xì)想之后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的確不對,亞瑟的家庭定然不是普通家庭,她從來沒有見過他跟他家中任何人的合照。
傅夫人拉著亞瑟說起話來,文若曦在一旁聽著。
他很會討人開心,傅夫人被他逗的笑個不停。
五嫂將午飯擺好,幾人入座。
傅夫人招呼道:“亞瑟,別客氣啊,你是若曦朋友,我們也沒拿你當(dāng)外人,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你筷子用的熟練嗎?需不需要給你拿叉子?”
“不用,我筷子還是很熟練的,小時候,家里經(jīng)常會吃中餐。”
傅夫人見亞瑟用筷子的確很熟練,夸了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