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站在兩人身邊冷冷道:“我已經打了救護電話,很快會來。”
下一秒她又道:“順便……還幫你報了警,不用謝我。”
路父怒喝一聲:“你報警?”
事情一旦驚動警察,勢必會讓更多人知道,雖然這事跟他們路家沒關系,但確實在他們路家的酒會上出了問題,而且誰都知道他們家和文家關系,出了這事兒,路家臉上無光。
文若曦諷刺道:“把人打成這樣,難道不報警嗎?如果她的孩子被打沒了,這事兒想藏都藏不住。”
文若曦的一句‘如果她的孩子被打沒了’瞬間刺醒了文振民,他沖到徐婉芳面前,連踹了多腳:“賤人,她要真出事,我饒不了你。”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楊玉姍被送進了醫院,文振民跟過去。
文若曦想跟上去,楊玉姍卻咬著牙沖她搖搖頭……
警察弄清楚情況,對著地上的血拍照取證,詢問目擊全過程的人,當然也包括文若曦。
警察要帶走徐婉芳,她這才慌亂起來,她臉腫的像饅頭一樣,瘋瘋癲癲道:“我只是打小三,我才是受害人,警察,我是受害人啊……那個女人破壞我的家庭……”
警察才不管她說的這些:“事情沒調查清楚,不要盲目下結論,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該出那么重的手,在那個女人說出自己懷孕的時候,你還繼續打,你這是故意傷人。請”
警察直接帶走了面如死灰的徐婉芳,順便帶走了,好幾個熱心的‘目擊證人’。
鬧劇散了之后,參加酒會的人目睹這場大戲,誰都沒散,都等著看后續。
冷燃走過來:“若曦姐,我們走吧。”
冷燃聽了文若曦的話,沒有上前,一直在圍觀,文若曦沒有危險,他才一直沒上前。
整個過程,他明白的七七八八,現在事情結束了,他得趕緊帶人離開,誰知道待會兒還會發生什么事,花姐已經連續打了五個電話,不停的詢問這邊的情況。
事情結束文若曦也準備離開。
“好啊,走吧。”
兩人準備離開,卻被路父攔下。
“站住。”
文若曦轉身,微笑道:“不知路先生還有什么指教?”
路凌陽看著文若曦,心情很復雜,她前一刻還伯父伯父叫的親,辦完事,轉眼就翻臉不認真,一聲路先生拉開了距離。
對他也是一樣,利用他收拾文傾城的時候,挽著他胳膊,一聲聲姐夫,叫的婉轉動人。
收拾完文傾城,她的眼神就再也沒落在他身上過。
路凌陽心里升起一股怒意,文若曦憑什么以為,她可以隨隨便便利用他?而且,她這次來目的純屬是砸場子的,路凌陽對文若曦的怒火更盛
知道路父要找文若曦算賬,他在一旁也什么沒說。
路父冷冷道:“文小姐,我們路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砸了我家的宴會,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路父到底是久經商場的人,眼神鋒銳極具壓迫力。
“路先生真有意思,這事兒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有理由懷疑這些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文若曦掃過路凌陽:“路先生太抬舉我了,我要這么厲害,你兒子早就是我的囊中物,我也早已在你家興風作浪了。”
路父威脅道:“文小姐,我們路家在在云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你這樣是惡意破壞路氏形象,你必須發通告向路家道歉,承認這是你一手策劃,今天所有的事,跟我路家沒有任何關系。”
宴會搞砸,那只能想辦法補救,路父知道文若曦是藝人,藝人的影響炒作是巨大的,這一鬧或許能提高路家的知名度也不一定。
文若曦譏笑:“抱歉,你臉還沒那么大,小冷,我們走。”
路父冷喝:“在你們公司發表道歉通告之前,文小姐怕是要一直留在這里了,來人將文小姐帶下去。”
“我看誰敢動她。”
一道聲音突然響徹整個宴會廳,聽的人心頭顫顫,那聲音仿佛帶著無形威壓,讓人忍不住想低下頭。
文若曦猛地轉身看見那大步走來的身影,她心里有個聲音:他,到底還是來了!
一瞬間文若曦思緒跑到了三年前,她被文茹靜捉奸,警察記者,那么多人堵著,其實,那是她最難堪的時候,她硬著頭皮,用厚顏無恥當做武器,一路闖了過來。
文若曦知道,那天如果沒有傅晟配合她,她是沒辦法安然趟過那片火海的,這個男人,跟她的糾纏,已經那么多年了。
文若曦看著傅晟一步步逼近,他沒有看她,他的眼睛盯著路父,眼神鋒利如刃,硬生生將路父這個老江湖的氣焰頃刻間給壓了下去。
這個男人狂妄起來,沒有人能比得過,他有碾壓一切的資本。
路家父子看見傅晟臉色瞬間大變,尤其是路凌陽,神色復雜的看著文若曦。
文若曦出神間,猛地被一道大力拖進一個溫暖堅實可的懷抱里,文若曦抬起頭,看見傅晟弧線優美的下頜,他眉眼冷厲,薄唇掛著冷笑,那笑容格外?}人。
冷燃被順手推到旁邊,搖晃了兩下才站穩,他撓撓頭,還是決定站一旁。
路父一看情況心中立刻明白,怪不得文若曦這個女人敢這么目中無人,原來是有傅晟做靠山,她是傅晟的女人。
路父暗暗后悔剛才的失策,他們路家在云城雖然還算有頭臉,可跟傅家那是真的比不上。
路父的臉瞬間換成了慈善和氣的笑容:“沒想到賢侄能來,這真是意外之喜。”
路父是個深諳人際交往法門的人,立刻就將傅晟前來的意圖,強行轉變成了是來參加路家的酒會。
他叫出一聲賢侄,是想提醒一下傅晟,自己是長輩,他是晚輩。路家這邊放軟姿態,低了頭,希望傅晟能順著臺階下,不要給他們路家太難看。
依常理正常人會覺得以后做生意,難免會合作,既然對方低了頭,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許會順了路父的意思,可傅晟,偏偏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
傅晟一腳將路父伸出的臺階狠狠踏碎,“路董方才可好氣魄,我的人,你也敢動?”
路父叫他賢侄,他喊路父路董,擺明了,告訴對方,少他媽跟老子套近乎。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路父額頭上頓時出了冷汗,外人都傳傅晟是個狂妄囂張的,今天才知道他有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