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上下瞥一眼徐婉芳:“何況就你現在這模樣,我爸要是不偷腥,那才說明她有問題,哪個男人愿意碰你這種又老又丑的女人,摸你的贅肉嗎?呵呵……我爸就算跟你上床,估計也是草草了事,一秒鐘解決問題吧!
文若曦的話,尖酸又鋒利,刻薄又歹毒,一個個字都像針尖,刺著徐婉芳的耳膜,刺激著她本就繃不住的神經。
徐婉芳終于忍不住用力推開文若曦,怒罵道:“賤人,你給我滾開……”
文若曦順勢后退兩步,然后“不經意”的撞到了后面的人,一下撞翻了人家手里的酒杯。
酒水打濕文若曦的后背,被撞到的人搖晃一下,站穩(wěn),趕緊道:“抱歉,弄濕你衣服了,真抱歉,我?guī)湍悴敛涟??
周圍的人已經被徐婉芳方才那一聲尖叫吸引了過來。
文若曦攏攏頭發(fā),笑容優(yōu)雅:“沒事……是我撞到了你!
文若曦抬起頭對上楊玉姍的眼睛,她的身體已經有些顫抖。
文若曦沖她眨了一下眼睛,這場戲,開演了。
楊玉姍沖文若曦微笑,似乎準備轉身離開,文若曦伸手攔下她,“等等,這位小姐看著有點面熟。
楊玉姍微笑:“可是,我不認識你!
文若曦突然伸手襲向楊玉姍的脖子。
楊玉姍一臉“驚慌”:“你干什么?”
文若曦捏著她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小姐你這項鏈挺好看的,得值個幾百萬吧?你老公買的吧,可真大方!
楊玉姍故意做出含蓄的模樣:“也沒有啦!
楊玉姍脖子上的項鏈的確是很出眼,旁邊有人道“誒,徐夫人啊,我以前見你也有一個成色不錯的藍寶石項鏈,不過跟這位小姐一比就顯得有點差了。”
“我那項鏈才多少錢,買著玩玩的,這位小姐的怎么也得幾百萬啊。”
文若曦緩緩轉身,對上徐婉芳猩紅的眼睛:“阿姨,你不覺得這項鏈,有點眼熟嗎?”
徐婉芳的眼睛死死盯著楊玉姍脖子上的項鏈,那項鏈和照片上的項鏈在她眼前交錯閃現,最后定格在眼前的眼前的女人身上,徐婉芳像個瘋子一樣,口中反反復復罵著:“賤人……騷貨……”
她的聲音越來越來大,五官猙獰扭曲,眼睛赤紅,迸射出的瘋狂的恨意,看見的人都覺得可怕。
突然,徐婉芳沖上看來,她速度非?欤话炎プ钣駣櫟念^發(fā),瘋了狂似得奮力踢打楊玉姍。
“賤人,小三……婊子,搶我的男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眾人震驚,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導致眾人一時間都忘了該怎么做出反應。
直到楊玉姍發(fā)出痛苦的求救聲:“救命……救命……啊……不要打我,我懷孕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文若曦在一旁看著心里忍不住酸楚,這是她和楊玉姍一起設計的,但是……看到這一幕,她心里忽然很難過。
文若曦沖上去:“夠了,不要打了,你沒聽到她已經懷孕了嗎?”
可沒想到“懷孕”兩個字,將徐婉芳刺激的更厲害:“懷孕?竟然連小雜種都懷上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騷狐貍……”
一個發(fā)狂的人,力氣有多大,常人根本撼動不了。
文若曦對周圍的人喊:“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幫忙拉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來拉扯徐婉芳。
文振民正討好路父,可這邊動靜太大,他們趕緊趕過來。
文振民靠近了才看見徐婉芳發(fā)瘋似得踢打楊玉姍,而楊玉姍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
文振民當下駭然,瞬間一身冷汗,他的兒子。
他快步沖上去,用力扯開徐婉芳,不等她有所反映,一個巴掌狠狠的抽下去,力氣打的將徐婉芳瞬間掀翻。
徐婉芳摔倒在地,嘴角破裂,牙齒松動,耳鳴陣陣,她捂著臉,罵道:“文振民你個王八蛋,為這個騷狐貍你竟然打我,我跟你拼了……”
徐婉芳從地上爬起,想要沖上去跟文振民扭打。
可文振民現在心里只剩下楊玉姍肚子里的孩子,對徐婉芳的憤怒早已蓋過了理智,又一個耳光抽下去:“你滾開,瘋婆子,這個賬,你不跟我算,我還要跟你算……”
文若曦站在人群里,冷眼看著他們夫妻倆當眾撕破臉皮,冷冷一笑狗咬狗來的更兇猛一點吧。
她暗暗道:媽媽,你等著,我早晚送他們下去給你賠罪。
文家夫妻倆不計形象,不要臉面,當著所有人面大打出手,將家丑掀了個底朝天,旁觀的人,個個隔岸觀火,看笑話的居多,去拉架人反倒非常少。
就算去拉,也只是做做樣子。
路家夫妻的臉色難看的像是潑了墨,他們家精心籌備的酒會,到這兒,算是全砸了。
前半段是被文傾城砸的,后半段是被文家兩口子砸的,他們文家的人今天就是過來砸場子的。
路父氣的臉色鐵青,還想借錢,門兒都沒有,他不落井下石弄死文家就是他仁慈了。
不知道誰尖叫一聲:“天哪,血……好多血……”
所有人都看向躺在地上的楊玉姍她臉色慘白,滿臉痛苦,淚水不停落下來,虛弱道:“快……快救救我的孩子……好疼……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她身下,已經流出了一灘血,香檳色的裙擺被血染紅,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原本看熱鬧的群人,一陣慌亂。
文若曦的手攥緊,這些是早就設計好的,可是親眼看到這一幕,她的心里一揪一揪的疼著。
跟也徐婉芳扭打的文振民一腳踢開徐婉芳,撲過去:“你撐住,撐住……孩子……孩子……”
文振民慌了,楊玉姍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他的骨子里是個尤其重男輕女的人,文康樂出了事,文振民其實并不傷心,他最擔心的是文家斷了香火。
楊玉姍懷孕,總算讓他重新精神振奮,以為自己終于要有兒子了。
可現在……楊玉姍疼的渾身發(fā)抖,流血不止,文振民覺得天要塌了。
楊玉姍帶血的手抓住文振民,顫聲道:“文總,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文振民慌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孩子,孩子……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