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分離整整九天,基本每晚上都是買醉,昨晚薄牧川終于舒舒服服又安穩地睡了一覺。
但這一次不是自然醒,他是被斷斷續續的哭聲吵醒的,聲源就在自己身旁。
容恩背對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身子板一顫一顫的。
一看是捧著手機擦著眼淚,不遠處的床頭柜上有一堆剛用過不久的紙巾。
薄牧川一下子睡意全無,坐起身扣上一顆睡衣扣子,湊到容恩面前關切地詢問:“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有。”容恩的回復鼻音很重像極了在撒嬌。
一團抽紙擦掉眼淚后扔一旁,轉身撲進薄牧川懷里大哭特哭,“怎么能這樣,太可憐了,嗚嗚嗚嗚——”
“什么可憐?”
“這個女主太可憐了,明明是她救了男主,卻被壞妹妹搶走了功勞。現在妹妹和男主要結婚了,女主大著肚子被關進牢里,好可憐啊,啊啊啊啊——”
眼睛腫得像核桃,眼淚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情的人聽到了這聲音,十個有五個會以為是家暴。
薄牧川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看她哭得那么傷心,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情。
結果一本小說書引發的事情。
抽出剩余幾張紙輕輕擦拭掉容恩臉上的眼淚,“早跟你說過,少看那些狗血的總裁言情小說。”
看她的黑眼圈程度,估計是兩個小時之前就醒來看小說書了。
睡衣扣子沒有全扣上,容恩小手順勢鉆進的去,不服氣地哼哼聲,“你不懂,很好看的。”
這些天睡得有點多,導致昨晚一覺醒來才凌晨四點,再睡就睡不著了。
閑得無事就找了一本小說書看看,誰知道只是那么甜,后面這么虐。
大早上本就容易擦槍走火,她還奮力往柴火上澆油,薄牧川拉住某女不安分的小手往外拽。
容恩緊緊抱住他腰不松開,頂著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連忙轉移話題——
“哎,你說,一個男人能從一對孿生雙胞胎里,正確認出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嗎?這個男主不能,擱你,你能嗎?”
“孿生?”薄牧川重復這兩個字,恍然間想起了一個人物,手上的勁小了許多。
容恩霸道地抱住她的腰,鼻子輕輕抽噎一下,“對啊,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要是其中一個起了壞心想要冒充另一個,是很容易的。因為兩個人不僅長得一毛一樣,由于長期生活在一起,還熟知彼此的性格和各種生活細節。這么看來女主好可憐啊,好希望男主能盡快發——”
“你住在監獄里養病的那一年,是不是有個替身在學校假扮你?”薄牧川急切地打斷她。
隱約感覺,有些事情在不經意之間有了意想不到的重大突破。
容恩愣愣地點下頭,“對啊,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
“那她現在人呢?”
“事成后被良歌放走了。”
“就是說良歌能聯系到她?”
“肯定的。”
薄牧川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結果,只是人沒親眼見過,“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