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寧先生對你很好的,只要你跟寧先生說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秦深忽如其來的頭疼,她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況且,“好”這種事,難道不是只有她這個當事人才知道嗎?
“阿深,我求你了。”一佳紅了眼睛,“鳳周真的不能失去公司,如果,如果沒了公司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抽抽搭搭的繼續(xù)說:“阿深,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求求你給寧先生說說,我已經(jīng)懷孕了,我不想寶寶一出生就過著和我以前一樣的生活。”
一佳以前的生活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當初她也不會來做這一行。
秦深沉思了下,“我盡力吧。”
一佳感激涕零,一個勁兒的說著感謝的話。
秦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扯了好幾張衛(wèi)生紙遞給她,“你別哭了,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不會的,只要你答應幫忙,就一定能成的。”一佳還有些抽抽搭搭。
胡亂的擦擦眼淚,“阿深,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好了,我這次不是幫你,是幫你肚子里的孩子,他今后確實不能再像我們一樣過這種日子。”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這事你先不要給陳先生說,等成了你再告訴他吧,這段時間你也讓到處找人幫一下忙。”
“好。”一佳使勁點點頭,“那等候我請你吃飯吧。”
秦深擺手拒絕了,“這就不必了,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約。”
回去的路人,秦深一直在想,她不知道她就這么答應幫一佳,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可是不管對不對,她都已經(jīng)答應了。
回到朝陽名宅時,香秀急匆匆的跑出來迎接她,“秦小姐,您回來的剛好,寧先生來電話了。”
秦深三步并做兩步,匆匆忙忙地進屋,換上室內拖鞋。
快步跑向放著的電話,深深呼了口氣,這才接起電話。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察覺到寧煜晟不滿的情緒,秦深連忙尷尬的賠笑,“我剛剛才回來呢。”
那邊卻沉默了。
秦深緊張的屏住呼吸,糾結的抓緊電話線,正準備開口,那邊卻終于說話了,“又去哪兒了?”
“和一個朋友喝了咖啡。”
秦深看著被繞的亂七八糟的電話線有些心煩,“晚上回來吃飯嗎?”
“哦?”寧煜晟顯然很感興趣的樣子,“你做嗎?”
秦深下意識地點點頭,繼而又反應過來他看不見,急忙說:“嗯,那你還要回來吃飯嗎?”
“好。”
在等到寧煜晟的回答后,她這才松了口氣。
午飯后,秦深又開始準備晚飯。
親自開車去附近的超市選擇晚上必需的食材,洗手作羹湯這種事情,在前幾年,她也還算是經(jīng)常做的。
后來,寧煜晟也越來越忙,她也懶得再去捯飭,沒想到隔了近一年的時間,再次做這樣的事情,居然還是因為一佳的事情。
走進超市,秦深自然而然的走到蔬菜水果區(qū),在一堆蔬菜挑挑選選,寧煜晟喜歡吃蘑菇類,喜歡吃青菜,不喜歡吃胡蘿卜。
她把手里拿好的胡蘿卜放下,其實她是喜歡吃胡蘿卜的,但是和寧煜晟在一起四年,她的生活習慣都隨著他了。
選好了中午要用的食材,還專門買了一些熟食,因為有些復雜的她都不會做。
還沒有到傍晚,秦深就已經(jīng)將所有的材料備好,就等炒一下就行了。
秦深有些焦躁。
她在廚房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
秦深有些擔心自己做不好,她覺得這種感覺就像是考試一樣,害怕自己考不好。
看著秦深焦急的模樣,香秀這才出聲安慰道,“秦小姐,您不必擔心,您一直都做得挺好的。”
秦深的廚藝香秀還是相信的,只是她過于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秦深一連說了三遍。
最后她又在廚房轉了一圈,這才確定無誤。
晚上,她忙碌將近兩個小時,一桌相當豐富的宴席被她擺上桌。
還將買回來的熟食放進微波爐里打熱。
油爆大蝦,四喜丸子,紅燒肉,砂鍋魚頭,這些主菜除外,還有四個冷盤,三個青菜,一個湯。
寧煜晟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看著滿桌子的彩色。
色香味俱全。
秦深很自然地上前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掛好了之后,又殷勤的添飯布菜。
一頓飯倒也吃得相安無事。
“說吧,有什么事?”
寧煜晟吃飽喝足,看著面前乖乖巧巧的女人,他知道她一定是有求于他的。
秦深喝完碗里的湯,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確實是有事的。”
她還想繼續(xù)說,就被寧煜晟打斷了,“算了。”
他顯然沒了想跟她繼續(xù)對談下去的興致,緩緩的吐了口氣,直接對她下逐客令,“去做你的事情,我要去處理工作。”
秦深只好淡淡的點頭,我能有什么事情?
她在心里暗暗猜測,寧煜晟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不想幫忙?
香秀和小梅在廚房收拾著碗筷,重點女傭早就回家了,秦深出了門,在庭院里站了站。
晚風徐徐,寧煜晟必然是知道她有事求他,不過他這個態(tài)度,她還真是有點看不清。
秦深還在猜測寧煜晟的小心思的時候,香秀就來叫她,“秦小姐,寧先生叫您上樓呢。”
他洗過了澡,黝黑的發(fā)還是濕的,穿著舒適的深藍色真絲睡袍,正全神貫注地對著筆記本電腦看股價走勢,旁邊的桌上還堆著好幾份文件。
掌握著“江寧”集團半壁江山的寧總裁,無論是在何時何地出現(xiàn),永遠都是衣著光鮮,襯衫上連個褶子都沒有,估計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家居時的清閑模樣吧。
“坐。”他一個命令,秦深只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他則是說完這個字后,又心無旁騖地看著屏幕。
感覺到自己又被忽視,秦深倒顯得平靜很多,眼睛到處瞟著,說實話,這書房,她進來的次數(shù)可還真是屈指可數(shù)。
“好看嗎?”寧煜晟淡淡地聲音從她的耳后傳來。
被當眾抓包,秦深只好木訥的點點頭。
“寧先生”
秦深轉過頭去,剛好和他撞了個面對面。
寧煜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頭皮一陣發(fā)麻。
“阿深,你跟了我?guī)啄炅耍俊?
秦深沒有想到他會莫名其妙的問這些,但也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四年了,寧先生。”
“可是阿深,四年了,你為什么還沒有學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