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耳朵一轟,覺得自己快要奔潰了,怕得渾身發抖,他這是要和她算賬了嗎?
寧煜晟沉著臉,似乎不高興她的沉默,伸手惡劣的捏捏她水嫩白皙的臉蛋,那表情還特意猶未盡。
又笑嘻嘻的說:“怎么了?不是你跟香秀說,有什么事你親自跟我說嗎?那現在你說吧。”
秦深嚇得立馬猛地搖頭,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全身無力,囁嚅,“不寧先生,我錯了。”
寧煜晟似笑非笑著,轉身將她放在沙發上,微瞇起眼睛摸著她小巧的耳垂繼續問,“這是什么意思?不,又是個什么意思?”
秦深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上,黑色的禮服褪到肩下,露出白皙修長緊致的脖頸,還有一截令人遐想的空間,寧玉煜晟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
明明是一副耳鬢廝磨的情形,秦深卻感到一陣陣后怕,又忍不住落淚,“寧先生,我不該跟你撒謊,更不該來這種地方。”
寧煜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俯下唇在她耳邊輕輕撩撥著,“這么乖就對了。給我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來,不要嘗試惹惱我。聽明白了嗎?”
她咬唇喃喃,“明白了。”
這么多年,她早該明白的。
他靜靜地看著了她好一會兒,臉頰又紅又白的很是惹人憐愛。
秦深被他看得有些別扭,嘗試著想起身,在幾翻扭動之后,她明顯的感覺到某人起了生理反應,嚇得趕緊乖乖躺好。
寧煜晟惡劣的笑笑,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用極其誘惑的聲音蠱惑著她,“阿深,幫我”
后來,秦深是被寧煜晟抱到車上的。
再后來,她就不知道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只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為她擦拭著身子,溫柔的讓她想哭。
醒來時,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左側,卻觸到一手的冰涼。
秦深看看電子鐘,已經是凌晨四點。
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只是迷迷蒙蒙的,她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動動嘴唇,才發現嗓子干啞的厲害,起身下樓喝水。
剛到客廳就被濃烈的煙味包圍,秦深有些喘不過氣。
客廳沒有開燈,只有銀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斜斜地拖了一條,余下的全是黑暗。
她這才看清楚,寧煜晟長手長腳的搭在外面,他個子高,身材結實修長,雖然沙發很大,可他依舊睡得很不舒服,眉頭一直皺著。
她走進這才發現,他指間居然夾著燃了大半的香煙,她踮著腳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從他手里拿過煙蒂。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看得出來他在這里抽了很久的煙,也難怪一屋子的煙味。
看著他熟稔的面容,她鬼使神差的探出手,在他眉頭上一寸又停住。
他這是遇到什么煩心的事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好像不關她的事吧?
秦深眼神微暗,垂在半空的指尖慢慢蜷縮了起來。
算了,秦深走進廚房又喝了一大杯水這才上樓。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身邊還是沒有人。
秦深眼神茫然的看著窗外發呆,窗外樹影婆娑,微風撩動著葉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又一個夏天來了啊。
下樓后,意料之中的寧煜晟沒有在,只有香秀還在忙碌的擺著早餐。
“秦小姐,早上好。”
看著香秀一臉殷勤的樣子,秦深淡然的點點頭,她向寧煜晟告狀的事,她可還記得呢。
轉眼又望向滿桌子的飯菜,秦深有些吃得有些索然無味。
想起昨晚的事,越想秦深覺得越煩躁,寧煜晟這又是來哪出呢?
算了算了,寧煜晟的事,她哪兒能管得了?那她還瞎操心干嘛!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飯,秦深在院子里走走,打算消消食。
出了門,在被收拾得既整潔又漂亮的庭院里略站了站。
微風徐徐,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叢中,一些屬于夏季的花卉開得正美好,連空氣中都散發著一股清新的香味。
金絲雀的生活又要開始了啊
“秦小姐,您的電話。”
秦深應了聲,走進客廳從香秀手里接過電話。
“阿深,你有空嗎?”一佳的聲音有些急促,還略微帶了些哭腔。
秦深心里一緊,“這是怎么了?你慢慢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半天,才接著說:“阿深,我在街角咖啡館等你,你一定要來。”
說完,就徑自掛斷了電話。
其實秦深是想要拒絕的,就她目前這個情況,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哪兒都不去。
但
想到一佳,秦深還是決定去找她。
看見秦深又準備出去,香秀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秦小姐,您這又是要出去?”
“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寧先生要再問起什么,你就說我晚上回來跟他解釋。”
出了門,炎熱的空氣蒸的她瞇起了眼睛,江城的夏天總是這樣,特別特別的炎熱,就算她已經來了四年,卻還是適應不了。
秦深到達咖啡館的時候,看得出來一佳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阿深,你來了。”
秦深略略點點頭,看著面前擺著的卡布基諾,最后還是直奔主題。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阿深,確實有事。”一佳有些糾結的咬咬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秦深心下了然,“一佳,你說吧。”
一佳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阿深,我實話跟你說吧,今天我確實是有事求你,我真的是沒辦法了,不然的話我不會來找你的。”
說著,她這才有些尷尬的切入了正題,“你幫我求求寧先生吧,求他高抬貴手放過鳳周的公司,鳳周那點利益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就請他不要一直咬著不放了。”
秦深這才明白,一佳真正的來意居然是這個。
“一佳,這個忙我可能幫不到,寧先生的公事我從來都沒有插手的權利。”
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佳還是有些難堪,“阿深,這件事鳳周不知情的,是我背著他來求你的,況且我不是讓你直接去跟他說這就不算公事了吧”
秦深突然有點無法理解她的邏輯,雖然她一直知道一佳不過是個小孩子,說話做事什么的都是隨心所欲。
“一佳,你太高看我了,吹枕邊風什么的,我還真沒有這個本事。”
“阿深,你有的,我昨晚都看見你”一佳說著就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