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厲家,白曉來到白家,白曉平時在家沒什么架子,管家機傭人都很喜歡她,只是老爺太太不喜歡白曉,他們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活絡(luò)。
現(xiàn)在一看是白曉,連忙上前給她開門,說先生去上班了,太太帶著白梓娜去選婚紗了。
白曉有些麻木,從車的后備箱拿出二件禮物,呆呆看了許久。
白家二老的生日從來是跟白梓娜一起過,她才回白家一年,今年的生日恐怕他們也不會想跟自己一起過,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傭人看見白曉把包裝完好的禮物扔到門口的垃圾箱里,不明所以,跑到垃圾箱一看,想開口時,白曉的車已經(jīng)開走了。
京城最近一向是陰雨連綿的,可今天,卻意外的晴朗。
白曉開著車,載著滿滿一車的花,把每一個,見證自己那段奮不顧身追隨的地方,都放上了一朵花。
謝謝你們,陪她走過這些路,謝謝你們,見證她一如既往的虔誠。
白曉以為自己會哭,可她沒有,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靜,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最后,她如約來到了游樂園的公交站。
這里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隨著城市的規(guī)劃,這里將會變成京城最大的主題游樂公園。
而當初厲皓承幫過自己的小巷子,已經(jīng)建好了摩天輪。
當時,她被幾個小混混欺負,腳崴了無力反抗,像條死狗一樣被扔在冰天雪地的黑暗巷子里,血都被凍成了冰,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會死。
可沒有,年少的厲皓承救了自己,甚至還將自己帶回家,讓家庭醫(yī)生幫她治傷。
那時候她又黑又瘦又小,就這么怔怔地看著那個清冷俊秀的少年,然后握住他伸向自己的手。
時至今日,她還記得,那雙手,很暖,很暖。
從此之后,他就成了她黑暗世界里的唯一光明,這一照亮,就是8年時間。
摩天輪,是象征著每個幸福的盒子。
她笑著,釋然而又平和,終究,上天對她是不薄的。
白曉的視線落在那嶄新的摩天輪上,眼底含著笑,直到她看到那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
“厲皓承哥,這個摩天輪好漂亮,我們一起坐好不好!”
白梓娜害羞而嬌弱的喊叫聲刺入耳膜,如同鋼釘,將白曉釘在原地。
出差?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出差……
白曉苦笑,也對,他又不愛她,會騙她是理所當然的。
她轉(zhuǎn)身,不想再讓自己陷入嫉妒而又瘋狂的可悲境地。
厲皓承有他的驕傲,她也有。
可沒想到,才剛走出一步,嘴邊被人捂住,拖拽進一處陰暗的巷子。
砰!
白曉被人狠狠地甩到地上,額頭被砸出血,小腹有些微微的疼,抬頭正好對上三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男人。
“白梓娜那女人說的就是她吧!長得挺不錯的,身材也好,一會兒睡起來肯定爽!”
說完雙手狠捏了把她的胸前,幾個男人厚顏無恥的哈哈大笑。
她被捏的倒抽口涼氣,可心頭的火焰卻是瞬間竄高。
白梓娜!白梓娜!!又是這個女人!
眼見三個男人朝自己逼近,白曉心里開始慌亂,可卻依舊裝做鎮(zhèn)定。
“幾位大哥,白梓娜出多少錢讓你們弄我,我給你雙倍,不,你們要多少就給多少,您們看怎么樣?”
那三個黃毛一愣,顯然沒料到白曉居然會這么鎮(zhèn)定,為首那人呵呵一笑。
“美女,挺豪爽嘛!錢我要,你人我也要,聽說你很浪的嘛,那睡起來肯定爽得很了。”
“大哥,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可是良家婦女。”白曉邊向后退,邊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希望能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呵呵,白小姐,你怕是不知道,你那些床照拍的都很誘人呢。”
三個黃毛男人笑的更開心,“你確實浪的不行,她還讓我們睡完你,給你拍照,然后再把你送到夜總會去接客!”
什么?!
白曉心神巨震,讓她去夜總會接客?!腦海中猶如平地悶雷,炸的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
她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她怎么這么蠢,蠢到居然中了白梓娜的計!
怎么辦?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美女,你放心,雖然那女人讓我們把你往死里折磨,但是你只要你配合,我們會讓你死的輕松點,畢竟你這么漂亮,我們兄弟幾個還是很憐香惜玉的。”
男人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她也顧不得許多,手伸進包里,按下快捷撥號鍵。
緊急關(guān)頭電話,通了。
白曉飛快地拿起手機,對著電話那頭聲嘶力竭地喊:“厲皓承,救我!”
“嘟嘟嘟嘟”
白曉話沒沒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那一刻,白曉從未如此絕望過。
“媽的!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打電話求救!”
為首那個男人沒料到白曉居然會突然拿出手機求救,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一下就將她手里的手機打飛出去。
“救命!救命……”
白曉心神俱震,拼命地掙扎,卻被為首的男人捂住了嘴,拽著她的頭發(fā)就往墻上撞。
“我讓你叫人!我讓你叫人!臭婊子,讓你犯賤!”
“放開我!”
白曉手腳并用,尖叫著,瞧見混混身上的刀具,猛地抽出來,不要命地朝男人大腿上扎。
男人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被她刺中,瞬間大怒,一腳將她踢得老遠。
砰!
她在地上滑行一段,重重地撞在墻壁上,另外兩個混混將她架起來,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狂扇。
白曉被打的頭暈?zāi)X脹,眼角的余光卻瞧見巷子口不遠處,站在摩天輪之下的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清冷,女的嬌弱柔美,女的正在興高采烈對他說著什么,夕陽的余暉落在兩人的身上,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畫。
“敬酒不吃吃罰酒!敢捅我?白小姐要你死,你現(xiàn)在就去死吧,爛貨!”被白曉刺傷的男人雙目猩紅宛若野獸,拿起刀猙獰的笑著,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他抓住白曉的肩膀,伸手毫不留情的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