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坐在沙發(fā)上擦干了眼淚,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走去,門忽然開了,厲皓承回來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跟著樓上。
白曉始終無視他的存在,就連笑容也沒有,拿了歡喜的衣服就朝著客房走去。
“嘩啦……”
厲皓承洗著澡從浴缸里一下就站了起來,臉又黑又臭,拿了條浴巾遮住重點部位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站在可房門口,敲著門冰冷的聲音吼,“給我出來!”
白曉皺著眉打開門,看著浴巾的厲皓承,不悅的說。
“有什么事?”
他皺緊眉頭心里很不痛快,冷聲道,“你板著臉是怎么回事?看見我讓你很難受?”
她轉(zhuǎn)過身不看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不理他。
拳頭緊握,現(xiàn)在竟然還敢無視他說的話了,大步走上前,推開門拽著她的手腕。
白曉吃痛的皺著眉,怒瞪那個捏緊她手的他吼著。
“厲皓承,你有病吧,大晚上的發(fā)什么瘋?”
他怒氣沖天的瞪著她,一想到她對他總是板著臉,心里更不爽,冷冷的說。
“笑!”
她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見白曉沒有作出反應(yīng),他瞪著她。
“就像對著他們笑一樣,笑!”
白曉看著舉止反常的厲皓承,不知道他犯什么病,別過頭不理他。
他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冷著臉喊著,“笑!”
白曉拗不過他,擠著笑容對著他笑著。
“嘿嘿……”
厲皓承皺著眉,怒意又涌了上來,咒罵著。
“笑著比哭還難看,重笑!”
她不樂意了,微抬起頭看著厲皓承。
“要是覺得我笑得丑,你就讓白梓娜笑給你看就是了,反正我笑不出來!
“啪……”
一個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臉上,厲皓承憤怒的捏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說。
“笑不出來,只有在我的面前你才笑不出來是吧,啊?”
白曉被扇的頭暈眼花的,不知道厲皓承在說著什么,大叫著。
“笑?以前我對你笑的時候你可正眼看過,現(xiàn)在讓我對你笑,做夢!”
眼看著巴掌又要落下來了,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阻止了他的舉動。
看見手機上顯示著白梓娜的名字,不僅她驚訝,厲皓承都很驚訝。
白曉睜大眼睛看著他,邪邪笑著接起電話。
“喂,我的好姐姐,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了白梓娜嫌棄的聲音。
“別想多了,我只是想問皓承在嗎?”
白曉揚起眉,眉眼帶著笑,十分嫵媚的看著他道,“在,當(dāng)然在,他剛剛洗完澡……”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厲皓承搶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氣沖沖的警告著。
“別對梓娜說這些,否則對你不客氣!
她哼了一聲,冷淡的說著。
“放心她是不會離開你的,畢竟你是天昊集團(tuán)的總裁啊!
她的話不經(jīng)有些刺耳,半瞇著眼,冷冷的睨著她。
“告訴你,梓娜再怎么樣都要比你好上百倍。”
甩下這么一句話厲皓承轉(zhuǎn)身上了樓。
白曉想說什么缺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床上,今晚就在客房將就一晚,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著。
臥室里的厲皓承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少了什么。注意到客房里沒有了剛才動靜,皺著眉頭起身走出了房間。
從打開房門往里看,只有臺燈還亮著,那個女人窩在床上睡著,他剛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口,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早上起來的時候,白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換上衣服直接后打電話約白梓娜,是時候很多的問題都該解決了。
“喂,白梓娜我們聊聊吧。”
“哼,聊什么?我不記得有什么跟你好說的!彪娫捓锇阻髂群懿磺樵傅恼f著,就想上掛了電話。
“就聊聊厲皓承你在意的!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會而,終究還是同意了,“好,下午5點在游樂園的公交車站見。”
白曉知道只要涉及厲皓承她就一定會來,可是沒想到的是白梓娜竟然會選擇在游樂園的公交車站,哪里是她和厲皓承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在離開家之前,白曉從里到外清理的干干凈凈,然后走到臥室,彎腰將床底的將一個陳舊的行李箱拿出來,這是她第一天到厲家時候的行李。
白家沒有給她嫁妝,里面都是些她以前的衣物,她找了一件干凈整潔的換上,把一頭長發(fā)扎起,從臥室開始,將整棟別墅里里外外清理了遍。
厲皓承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見不得臟東西,當(dāng)然,她也在臟東西的范疇之內(nèi),所以,她的衣服,她的東西,她所用過的一切一切都要清理的干干凈凈。
就算走,她也想走的干干脆脆。
她不想再給厲皓承造成任何困擾,這大概就叫做瀟灑吧。
想到這里,白曉愣住。
她原以為自己會傷心,會痛苦,可沒有,她很平靜,是真的很平靜。
忙活一整天,才把家里打掃干凈,白曉把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信封放到厲皓承的書房。
想了想,她特別拿了一個把信封裝上,這樣還方便他扔,順便附上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看著信封,白曉苦笑,其實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不然也不會早早的就準(zhǔn)備好這一切吧。
準(zhǔn)備離開前,白曉拿出手機給厲皓承撥了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聽,再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了,白曉又給馬釗打了過去。
“喂,您好!
“馬助理,你們厲總呢?”
媽找電話那頭一愣,瞥了一眼辦公室的兩人,“太太,厲總出差已經(jīng)上飛機了!
白曉苦笑著,“好,我知道了。”
看來,連跟他親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了,跟他約定的三個月時間還差十天,她笑的清風(fēng)云淡,“呵呵,就這樣吧!
白曉拿起手機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只有7個字。
厲皓承,你自由了。
關(guān)上大門的那一剎那,她最后看了眼這個承載著她無數(shù)美好向往的家,怔愣,再然后,轉(zhuǎn)身,再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