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母妃!”太子一驚,卻依舊保持著風(fēng)度翩翩的姿態(tài)。
“貴妃娘娘”如月頭要低到地底了,劉海兒遮住她的眼睛,小臉兒羞答答的,不敢看德貴妃的眼睛。
“太子是想以上犯下嗎?朝陽宮的侍女,你都敢惦記!”德貴妃氣的手指一直在打顫,這就是他的好兒子。才當(dāng)上了太子就這班的不知檢點。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凍就凍了,沒什么關(guān)系,總不能淑麗妃能跑到東宮來打兒臣不成?”慕自謙是一國太子,既被母后看見了,索性大方承認了事實。
德貴妃轉(zhuǎn)而看向那個頗為有姿色的侍女,一身嫩黃色的衣裙,倒顯得自己多了一份可愛,德貴妃見多了這樣的女人。就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然后勾引男人用。
太子擋在他的面前,將身后躲閃的如月拉到身前,德貴妃柔聲道:“你家中可有親人?”
如月視線躲閃,只當(dāng)?shù)沦F妃是什么惡鬼一般。
“奴婢家中就奴婢一人,父母雙亡。”她的手卻抓著右手,忸怩不安都落在她手上,這個角度太子看不到,德貴妃卻瞧得一清二楚。
還是個小家子氣的女人。就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做太子身邊的人?
“太子,你跟本宮來。”他難得有機會跟兒子單獨相處。就不會浪費這樣的好機會的。
“母妃請說。”太子不像德貴妃心事重重的模樣,總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死氣沉沉。
“朝陽宮內(nèi)的女人你不能懂。在全是淑麗妃身邊的人。母妃希望你能保全好自己。再說了,后宮的女人這么多,你就偏喜歡那么一個小妖精嘛?
“這兒臣不過去玩玩。”他借口道。
“哪里有玩完這種說法。莫非知道你跟你那幾個哥哥比是比不過。和煩事都要想想。淑麗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他連母妃都放不過,還會放得過別人嗎?”
這點,德貴妃的教訓(xùn)比誰都多。
“而成不會了,兒臣這就跟他斷個干凈。”趙秉煜跪下身磕頭。
知道錯了就好。這讓他的一片赤膽之心就沒白費了。
夜已深,王城燈火通明,趙秉南在掌燈侍女的引領(lǐng)下來到孟小冬的住所,那燭火還在燃著,火焰搖曳地很是厲害,依稀可見自家媳婦兒正在銅鏡前梳理她又長又順的頭發(fā),趙秉南對身后人擺手道:“守在外面,不必進來。”
便走近那亮堂的屋子,念丫接過趙秉南的披風(fēng)行禮道:“王爺,王妃等您許久了。”
趙秉南低笑一聲,怕等的不是他吧?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巴不得自己吃飽喝飽就行了。
說罷,往里間看了一眼,孟小冬會意的轉(zhuǎn)身,朝著趙秉南微微一笑,她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裙,點綴著青色的小花的裙角,趙秉南笑容一剎。
這身打扮跟他已逝的母妃一模一樣,母妃以前就愛穿素白裹身的衣服,這樣顯得自己低調(diào)不太張揚,他能平平安安生下自己,在宮里的日子定是如履薄冰不好過的。
“我要的東西你帶過來了嗎?虧得我特地不是來等你。”孟小冬湊過來,挽著趙秉南的手臂,一副親昵的模樣,看著這一幕,趙秉南心底那一絲的愧疚涌上心頭,想想自己就不應(yīng)該將自己的母妃聯(lián)想程孟小冬,他們是兩個人。
要是母妃天之靈知道,怕是怨恨他厚此薄此罷。
“你就真的那么想要?”趙秉南這話有些敷衍,許是他太過疲累的緣故,她的眼角下面有點烏青,白天的時候還沒什么事,到了晚上就傷成這樣了。
“那王菲答應(yīng)本王一個條件可好?”趙秉南得寸進尺道,就等著孟小冬松嘴。
“說吧。”孟小冬揉著太陽穴,閉上眼睛。
“以后無論做什么,都不許瞞著本王。”
“這不是很簡單嗎?”孟小冬齜牙咧嘴,“答應(yīng)你就是了。
“你可想好了?要是有任何欺瞞,我可是要教訓(xùn)你的。”趙秉南目光灼灼,盯的孟小冬眼神飄忽。
“知道了知道了,快點把地契給我吧。”他仿佛能看見大把的銀子在朝著她飛。
“本王還沒取回來呢。”趙秉南挑眉。
這不是在耍她嗎?
沒取回來還好意思來她房間里提要求。
孟小冬鼓著嘴巴,“地契什么的不是應(yīng)該自己保管嗎?”
“這是母妃留下來的。”趙秉南慵懶的躺在藤椅上。
觸及到瑾貴人,不僅是趙秉南,孟小冬都會不由自主的心軟了下來。“好,我等你。”孟小冬沉默片刻,給了他時間。
卻在下一秒措不及防的被他抱在懷里。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就說這個男人怎么可能單純的只在榻上躺一躺。壓根就是沖著她來的。
第2天清早, 豫王府沒出什么事兒,她捧著念丫送來的吃食,細細聽她說昨兒三皇子府上的趣聞。
趙秉煜的妾室是個風(fēng)塵女子,雖說頭腦轉(zhuǎn)得快,可骨子里的野心,卻是個不識好歹的。
佟玉瑤抱著小蓉兒在懷里,教她一筆一劃的寫字,看她動作略有些孩子氣,無奈道:“蓉兒,你寫字的姿勢是不對的,該這樣一撇一捺,不是一條線連著寫下去。”關(guān)于你女兒這一根筋的腦子已經(jīng)是隨了他,容貌上面卻是相似了王爺。他也是滿足了。
她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小眼神,然而話一道完,麻煩就自動找上門來。
門外皎玉敲門道:“王妃,妾夫人前來拜見。”
佟玉瑤聞言臉色拿下來,沉聲道:“讓她在門外稍等片刻。”他撫著胸口,這個女人又來做什么,似乎沒有招惹到她吧?
皎玉猶豫道:“這…”
要不要跟王妃說妾夫人今兒心情很不好,怕是來找亂子的。
“怕什么,讓她等著就是,難不成我這王妃還要親自扶她進來不成!”佟玉瑤擺出當(dāng)家主母的氣魄,聲音可謂是大到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自然外面等候的白妗姒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當(dāng)下臉紅了個遍,扶著丫鬟的手慢慢掐緊,丫鬟忍著疼痛,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