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她垂下眸子,一縷情絲挽在耳邊,眼中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風(fēng)情和韻味,他的母親是江南有名的美人,父親是京城大官。
她隨父親。
后來…被當(dāng)作討好三殿下的禮物送給了趙秉煜,她唯一會的,就是為他的命是從。
趙秉煜嗤笑一聲,沒有風(fēng)趣的女人,就跟宮里那些死人一樣。馬車顛簸了一下,佟玉瑤身子一晃,直直朝著趙秉煜下懷撞去,趙秉煜臉青成一片,卻來不及阻止她。
“離本王遠點!”他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光天化日就敢對她輕薄起來,難不成以前的溫柔賢淑都是偽裝的不成?
“殿下…我。”佟玉瑤自知難辭其咎,可還是想在趙秉煜心中留下個好形象,這樣爹爹在官場上還能順利一點。
“聽著里面的聲音是三殿下吧。”孟小冬扒拉開轎簾子,他身后的馬夫一臉焦急,“王爺王妃是這位小姐非要攔車,奴才不是故意要驚擾王爺王妃的。”車夫急于辯解的嘴臉,趙秉煜只當(dāng)不存在,他的視線落在孟小冬身上。這個女人膽子真大,竟然敢在大街上當(dāng)著他的面攔他的車。
“二哥,你該好好管管你的小娘子了。別總是別人家的車隨便上,萬一上了一輛黑車,丟了怎么辦?”他冷冰冰說完一些話,話是不中聽的,孟小冬嘟起嘴巴,“怎么?三殿下不歡迎本妃嘛?”誰端架子他就對誰。
懟到他不敢擺架子為止。
“不是不歡迎,而是…現(xiàn)在是本王的私人時間。本王和王妃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商談,二嫂還是早點改掉這個毛病吧。”
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他怎么這么能說會道呢?還說的這么難聽。
孟小冬抑郁了,“得,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不過…對你的小王妃客氣一點,父皇最近盯誰都盯的緊。”
他好心好意提醒,趙秉煜買不買賬就是另外一回事。
佟玉瑤感激地看了一眼孟小冬,心里越發(fā)對這個嫂嫂有著崇拜的心情。
她在王爺面前可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的,孟小冬非但喘氣了,還能明面著教育他。
“王妃姐姐慢走。”佟玉瑤微微點頭,這種細眉細眼的姑娘,一看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孟小冬平生最羨慕這種大家閨秀了。他為之奮斗,卻無法跨越的目標(biāo)。
“笑夠了沒?”在人走后,趙秉煜立馬變臉,語氣降的跟冰凍三尺的寒水一樣。
“是臣妾越矩了。”佟玉瑤果斷承認自己的錯誤。對待網(wǎng)頁這種強勢的男人,就是不能硬著來。
得軟硬皆施。“你除了會認錯,還會做什么?本王又沒說你錯。”
佟玉瑤渾身抖了抖,看王爺?shù)膬瓷駩荷肥且匀说哪樱趺纯赡軟]生他的氣啊?
“就算殿下什么都沒有說,臣妾覺得自己有錯就是有錯。”她說的一臉悲憤盎然,就差抹幾滴眼淚,來證明自己是犯了無比大的錯誤。
趙秉煜內(nèi)心復(fù)雜,他是娶了個傻子嘛?為什么府里都覺得他娶了個寶。
“以后沒事就不要跟著本王了,在府里好好教著蓉兒,本王不會虧待你的。”趙秉煜疏離道,就連跟他挨在一起都不愿意。佟玉瑤習(xí)以為常,或許她的性子就該待在深宅里面足不出戶。
府里就一個側(cè)妃,側(cè)妃比她張狂多了,仗著她有個小女兒護身,佟玉瑤的日子還算勉強好過一點。
“臣妾會教好蓉兒的。”佟玉瑤除了陪著女兒再無其他能做。
“母后召你過去做什么?”趙秉煜話鋒一轉(zhuǎn)。
這…佟玉瑤紅了半張臉,就跟抹了桃花,胭脂一樣,小女兒的憨態(tài)盡顯無疑。
“母后說,王爺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嫡子傍身。可惜臣妾的肚子不爭氣,不如讓側(cè)妃…”她退卻道。
趙秉煜目光銳利,盯著佟玉瑤簡直能盯出一個洞來,“你在說什么胡話,本王的長子難不成要是個庶子不成?”傳出去怕是要被別的弟弟笑話吧。
“可臣妾無能啊。”佟玉瑤真是用盡生命再將他推出去。就這么不喜歡她留宿在她那邊嗎?
趙秉煜郁悶了,比見到孟小冬還要郁悶。
“你再跟本王說一句話,本王就把你丟在大街上。”趙秉煜放了狠話,佟玉瑤畏畏縮縮,勉強點了點頭。
“臣妾不敢。”
“閉嘴!”呱噪的女人是最讓男人受不了的,就比如他身邊的這位。坐在那里安安分分的,可一開口…沒人挑得了她的毛病。
“哦…”佟玉瑤漏了一個字,趕緊捂住嘴巴,拼命的搖著頭。
她見識過趙秉煜的手段,清楚這個男人,看似正人君子。實際對女人從不手軟,就像側(cè)妃一樣,側(cè)妃就跟他的出氣筒一樣,時常趙秉煜怒氣沖沖的去找她。
而就在此時的皇宮,
御花園小溪旁的柳樹開的綠意濃濃,柳絮紛飛,小魚兒躲在綠茵底下乘涼,調(diào)皮地用尾巴撥著水,慕紅靈難得在宮里踏踏青,為了盡興,也是掃退了身旁宮女。
沒了令牌的日子雖是愜意,無事可做,但大起大伏的人生才是她所向往的。
德德貴妃走向柳畔深處,卻見被玉蘭花樹遮擋的一雙璧人正在前方私會,男子一身明黃色的衣服,女子打扮簡單,黃裙加身,倒也般配。
男子伸出手指輕輕撣去女子發(fā)絲上那纏繞著的柳絮。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
德貴妃就要看清那兩人的容貌,她特地湊近些,卻見女子突然推開那男子,厲聲道:“你滾開,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這聲音好生熟悉,好像經(jīng)常聽到過的。
她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直接越過玉蘭花樹,走到兩人的身邊。
她怎么就沒想到這明黃色的衣服普天之下只有三個人能穿,一個文德帝,一個皇后,還有一個便是太子。
“五兒?”淑麗妃喚道,他面前的那位黃衣女子不是誰,正是她朝陽宮里的二等侍女,如月。
她…混亂了。
什么時候太子會認識淑麗妃的侍女,且舉止還那么的親密,要說沒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