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十吧。心蘭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智商很高。如果這件事情真是她做的,她還真有可能不抹去蛛絲馬跡就這么敞著來。因為,她很了解我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抹去蛛絲馬跡,我們一定會查到她身上。所以,她敞著來,干脆各種露出馬腳,就這么帶著一點光明正大的性質,反而誤導我們,讓我們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有人在栽贓她。如果真是她做的,她這是打算和我們玩陽謀了。”岳凌風分析。
“也有可能是司澤墨。”司廷昊道。
“我會查清楚。”岳凌風語氣凝重,又道,“是司澤墨,總好過是心蘭。”
“晚上去你那里吃飯。”司廷昊道。
“不是,你不是要陪大嫂去云城?”岳凌風頭痛。
司廷昊睨著岳凌風:“悠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覺得合適?”
“也是。哪些人啊?”岳凌風問。
“我和悠悠。子琰和北野他們,隨便你叫不叫。”
“好吧。”岳凌風應了一聲,“但是,晚餐誰做啊?算了算了,我想辦法解決。”
司廷昊大步離開了。
岳凌風伸手刨了刨頭發(fā):“唉唉唉,頭疼,真是一天都不想讓我清靜。”
他立即撥電話請鐘點工。
……
司廷昊正準備進電梯,正好遇到季心蘭從電梯里出來。
四目相對,季心蘭一臉驚訝:“阿昊,你怎么這個時候在這里?”
“你不也是?”司廷昊道。
季心蘭有點尷尬:“我要去找一下北野,錢的事情我會說服他的……”
“我說了,錢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司廷昊道。
“阿昊!”季心蘭滿臉受傷,聲音也低了下來,“我知道你不愿意再與我走近,但是,阿昊,就這一次好不好?這一次幫你度過難關以后,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絕不打擾你和悠悠的生活。”
“不用了。”司廷昊道。
季心蘭抿唇,點了點頭,鼻子泛酸,她用力的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淡定:“好,那我先走了。”
“心蘭!”司廷昊叫住她。
季心蘭心頭雀躍,立即轉頭望著司廷昊。
“悠悠的事情,是你做的嗎?”司廷昊看著季心蘭的眼睛問。
“什么?什么事?”季心蘭問。
她的眸子里,明顯閃過一絲慌亂。該死的,司澤墨到底對江悠悠做了什么?
司廷昊看緊季心蘭,再問道:“悠悠差點被人扔下天臺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不是我,阿昊,除了那次在云城,我確實對悠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以外,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悠悠的事情。”季心蘭道。
“心蘭,這一次,我信你,不要讓我失望。”司廷昊道。
“謝謝!”季心蘭聲音有些哽咽,“我走了。”
她匆匆的跑開了,轉身的時候,淚如雨下。她和阿昊,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她以為,就算不能嫁給他,至少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司廷昊走進電梯,沒有直接上總裁室,而是在一樓大堂停了下來,他走出大堂,站在公司門口,望著某個方向,突然,他繞路從前門往地下停車場方向走去。
停車場。
季心蘭匆匆走到了一個車位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放下來,露出司澤墨溫儒的笑臉:“來了?”
季心蘭憤怒:“你到底做了什么?”
“上車說。”司澤墨笑。
季心蘭拉開車門坐進去,砰一聲甩上車門:“說吧,你到底對悠悠做了什么?”
“悠悠?這么親熱?知道的清楚你們是情敵,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們是姐妹呢。”司澤墨嘲諷的笑起來,“我差點就幫你解決掉你的情敵了呢。”
季心蘭臉色發(fā)白:“你到底做了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在你們部門借了兩個工作牌,讓人把江悠悠騙到天臺上,對她拳打腳踢,然后,差一點就把她從天臺上扔了下去而已。”司澤墨露出惡魔般的笑容,遺憾的語氣道,“可惜,就要扔的時候,被司廷昊救了。”
“為什么要把我扯進來?為什么?啊?”季心蘭咆哮起來,恨不得掐死司澤墨。
司澤墨仍然笑:“當然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為了我們好啊!這件事情吧,我做得十分的光明正大,我借了你部門的工作牌,我還讓她們暗示江悠悠了,告訴江悠悠,就是因為得罪了你,才遭此劫難的。我栽贓得這么明顯,要是司廷昊還覺得是你的話,你說,司廷昊到底有沒有把你當朋友啊?朋友之間,最重要的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和互相信任嗎?”
“司澤墨,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季心蘭氣得肺都要炸了。
司澤墨仍然淡定的笑:“對了,打開天臺的鑰匙,也是你的那一把呢。”
季心蘭牙齒咬得呼咯作響:“你從哪里拿到的?”
司澤墨笑:“呼,深呼吸,親愛的,別急,別急,容我慢慢與你道來!”
“司澤墨,我殺了你。”季心蘭氣得朝著司澤墨撲過去。
司澤墨順勢往座椅里一倒,伸手扣緊季心蘭的腰,一個吻就落在她的臉上:“這么急著投懷送抱,嗯?”
“我去你娘的。”向來好脾氣的季心蘭被司澤墨急得粗話都爆出來了,她揚手就一巴掌朝著司澤墨抽過去。
司澤墨揚唇一笑,伸手一把握住季心蘭的手。
他暖昧的笑道:“皮膚真好,以前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你個混蛋。”季心蘭咬牙切齒,用力的往回抽手,她的力氣與司澤墨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她怎么都抽不出來。
她再用力,司澤墨突然一松手。
慣性使季心蘭往后倒,砰的一聲她后腦勺就直接撞到了車頂上。
司澤墨笑著一手將季心蘭拉回懷里,唇貼在她的耳際呼著氣,暖昧道:“親愛的,小心點啊,撞壞了,我會心疼的。”
“司澤墨,我和你誓不相立。”季心蘭沖著司澤墨咆哮,她抄起擋風玻璃前一個太陽能的向日葵就朝著司澤墨砸過去。
司澤墨仍然笑,在季心蘭就要砸到他的額角時,他迅速一避,完美的避開了季心蘭砸過來的向日葵。他玩味的笑道:“女人惱羞成怒砸東西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我在想,結婚以后,我或許得多買些砸不爛的小玩意,讓你發(fā)泄……”
砰——
向日葵砸到了車窗上,玻璃直接震碎了。
司澤墨又笑:“哎喲,得換玻璃了,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混蛋!”季心蘭氣得一腳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