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交代:
她們三個人是好朋友并且曾經是校友,分別叫吳嘉,孫淇和李秀枝。
她們家境都不太好,高中畢業以后就出去混社會了,先后找的工作都不太滿意,又經歷感情的波折,一直都過得不太順心。
吳嘉經歷了三段失敗的戀情以后,終于傍上了大款。雖然男方丑了點,但是家境殷實。吳嘉想要生個孩子得到部分繼承權,當然,要是能上位的話,再好不過。可是,這半年來,大款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給她的錢也越來越少,她覺得自己必須要采取一些措施了,她想請人去刺激大款的原配,但是請人要錢,她缺錢。
孫淇第一次戀愛與男友同居以后,便懷孕了,后來男友撇下了她,她苦求無果以后,獨自生下了孩子,她一個人帶孩子,日子過得艱辛,一直都很缺錢。
李秀枝倒是沒有戀情的煩惱,但是她相依為命的爸爸身體越來越差了,醫生幾次提醒她,有可能胰島素也維持不了多久,要是再不行的話,可能需要換腎,換腎至少四十萬以上,她就是把自己賣了都沒有這么多錢。
她們本身學歷不高,又不是勤勞苦干的人,這幾年,她們偶爾也會在酒吧里做酒托賺外快。甚至有時候會幫忙往一些客人的杯子里下藥,這種事情通常都會收到一筆不菲的報酬。
這種事情做多了,她們也就得心應手了。
前幾天,熟人找到吳馨,讓她干一票大的。對方出手也大方,一千萬的報酬。
于是,吳馨與李秀枝、孫淇三人又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甚至,她們三個商量好了,把江悠悠從天臺上扔下去以后,由李秀枝去坐牢,孫淇和吳馨一起照顧李秀枝的爸爸,到時候要手術的話,她們正常安排手術,反正也有錢了。
岳凌風笑了,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李秀枝:“你也不怕等你坐牢了,她們貪了你那一份,再停了你爸的藥,讓他升天?”
李秀枝咬牙說:“我沒有別的選擇,醫生說,我爸爸換腎是必經的路,我沒有錢,這是一個來錢的機會,我顧不了那么多。”
“所以,你爸爸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司廷昊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三個女人噤了聲,不敢說話。
司廷昊走進來,冷聲問:“怎么拿到企劃部的工作牌的?幕后的人,究竟是誰?”
他與岳凌風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凌風一向閑,喜歡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針對案子,喜歡一層層抽絲剝繭,喜歡一點點窺探,一點點的揭秘,而他,喜歡直面結果。
“是有人給我們的司氏集團企劃部的工作牌,幕后的人,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吳嘉說。
“給你們工作牌的,是誰?給你們錢的,又是誰?”
吳馨立即掏出手機,把一個叫老伍的電話調出來,遞給司廷昊:“是他,我們叫他老伍。以前我們做酒托的時候,他也會偶爾照顧我們一下。”
“查!”司廷昊把電話遞給岳凌風,抬腕看表道,“速度!”
“好吧,沒得玩了,兄弟們,行動!李衛國的藥,停了。孫淇的孩子,綁了。至于吳馨,呵呵,把她的信息透給原配。”岳凌風再無奈的看向三個女人,“你們自求多福吧,哦,對了,要是還有什么沒有交代的,趕緊交代了,也許能將功折罪哦。”
三個女人急了,立即爭先恐后道:
“老伍讓我們制造是季心蘭讓我們害江悠悠的假象。”
“我聽說,工作牌是老伍找一個企劃部的老員工拿的,老員工應該是個組長一類的職務。”
“對,老伍還讓我們背了季心蘭的資料,以備我們被審問時可以答得上來。”
“對了,給我們結款是分兩筆結算的,一筆是現金,另一筆是從季心蘭的帳戶里匯出來的。”
“老伍還親自帶我們來了兩趟司氏集團,告訴我們醫務部在哪里,怎么去醫務部要人,告訴我們怎么直接把人帶到天臺上去。”
“……”
“還有呢?”岳凌風問。
三個女人要哭了:“沒有,真的沒有了,求求你們,要怎么對我們都行,不要傷害無辜,不要傷害我們的親人。”
“嗚嗚,我爸爸辛苦了一輩子,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子,我只想他能夠多活幾天,求求你們不要斷他的藥。”
“我兒子自幼沒有父愛,求你們行行好,不要傷害他。”
“天臺的鑰匙,你們怎么拿到的?”司廷昊冷聲問道。
擁有天臺鑰匙的,公司沒有幾個人。只有司海、司流、司澤墨、他和季心蘭。
季心蘭不是司家人,擁有鑰匙的原因,是企劃部的員工偶爾會去天臺進行頭腦風暴。所以,歷任的司氏集團企劃總監都有天臺鑰匙。
司海的嫌疑可以排除,司海是偽君子衛道者,就算要害死悠悠,也絕對不可能在司氏集團的大樓上。何況,司海一心想要他娶季心蘭,根本不可能把害死悠悠的事情嫁禍給季心蘭。
司流倒是有可能害悠悠,但是蛇患的事情才剛剛過去,司流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來。哪怕是把鍋甩給季心蘭,也會擔心被查到,那就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司流一向保守,不可能冒這樣的險。
剩下的,就是司澤墨和季心蘭了。他們兩個,倒都有可能。
所以,天臺的鑰匙很關鍵。
“是老伍開的門,據說,也是企劃部的組長打開的天臺門。”吳馨說道。
“還有什么沒有說的?”司廷昊問。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三個女人齊聲道。
“交給警方!”司廷昊道,“一項罪名都不要放過。”
岳凌風揚了揚手,立即有兄弟報警了。
司廷昊走出去,岳凌風跟著走出去。
岳凌風開口:“大哥,你怎么看?”
“你覺得呢?”司廷昊反問。
“你懷疑是心蘭吧?”岳凌風又問。
“你不懷疑?”司廷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