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墨看著季心蘭被激怒的樣子,始終保持著儒雅又玩味的笑容:“別急啊,我還沒有說完呢,你難道不想知道鑰匙哪來的?”
季心蘭又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瞪著司澤墨。很顯然,她想要知道司澤墨怎么拿到她手里的鑰匙的。
她憤憤道:“我手里的鑰匙,沒有過別人的手。”
司澤墨挑眉笑:“徐英鳳也拿不到嗎?”
季心蘭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司澤墨笑:“古人言,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徐英鳳當好朋友,你猜,她是怎么想的呢?”
“你不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季心蘭咬牙。
司澤墨尾音上揚:“哦?可是,你難道真的不懷疑她嗎?就像,你真的像你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在意江悠悠與司廷昊在一起親密嗎?季心蘭,承認吧,你和我一樣,都是虛偽的。”
季心蘭憤憤:“我怎么樣,不需要你來評價。”
“江悠悠呢?你難道不恨她插足你與司廷昊之間的關系?”司澤墨直擊季心蘭的內心。
“我不恨!”
“你說謊!要是不恨,這是什么?”司澤墨從上衣兜里取出一張照片來。
是季心蘭的照片,季心蘭出了一個會所以后,難過得跺腳的照片。
季心蘭伸手就過來搶,司澤墨一把將照片重新放回了上衣兜,他看緊季心蘭,神情更玩味了:“真的那么淡定,怎么會氣成那樣呢?心蘭,我有沒有與你說過,所有的憤怒,其實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我是這樣,你不也是這樣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司澤墨,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季心蘭不想再和司澤墨糾纏下去,用力的開車門。
可是車門被反鎖起來了,她打不開。
她憤恨的瞪著司澤墨。
司澤墨繼續說:“徐英鳳是企劃部的老員工了,她知道你天臺的鑰匙放在抽屜里,也知道你有不鎖抽屜的習慣,所以,上個星期悄悄配了一把。那兩個工作牌,也是她借給我的。知道她為什么愿意背叛你嗎?”
“為什么?”季心蘭咬牙問。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因為,徐英鳳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兩個人認識有七年的時間了,她有很多企劃方面的點子,都會與徐英鳳分享。甚至,她個人的品牌時裝連鎖工作室,她還給了徐英鳳2%的股份。雖然份額不多,但那是贈送的干股,每年都有分紅的。
“因為,她喜歡我啊!”司澤墨笑,“可是怎么辦呢?我只喜歡你啊!”
司澤墨一把握住季心蘭的手,將她的手壓在他的胸口上:“你聽,為你跳動的聲音。心蘭,和我在一起,我保證,這輩子一心一意的對你,你想要的東西,我都為你奪過來。”
季心蘭就冷笑起來:“你不是一直知道,我只想要阿昊嗎?”
“噢,是的,我知道,所以,我在幫你奪他啊!可惜,差了一點點。唉,可惜了,要是她們順利把江悠悠從天臺上扔下去,我那親愛的弟弟,就是你的了。只不過,他會恨你吧?不過,相愛相殺沒什么不好,不是嗎?”司澤墨與季心蘭說道。
季心蘭急了:“我是想要阿昊,但并不是非與他在一起不可。”
“那么,與我在一起如何?”
“你休想。”
“所以,你看,你根本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你心里還存著希望,希望司廷昊回到你身邊,不是嗎?你一直在等他,不是嗎?”
“沒有!”
“別否認了,心蘭,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的,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季心蘭臉色不好看,她再次伸手用力的拉車門。
“別費力氣了,打不開的。我給你的一個月期限,現在還有三個星期,我猜,也許要不了三個星期,你就會回來找我了。”
“絕不會!”季心蘭大聲咆哮。
“親愛的,別這么武斷啊!噢,對了,徐英鳳說,她最痛恨的就是你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她發號施令,給她股份的時候,也是一副施恩的姿態。是,你是季家的千金小姐你天生尊貴,高高在上,她什么都不及你,但是,你哪怕擁有一切,也沒有資格對她的人生指指點點……”
“指指點點?”季心蘭驚訝極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徐英鳳會這樣想她。
“可不是指指點點么?她做上來的企劃方案,沒有一個順利通過的,每一個,你都會提出各種意見,各種點評……”
“好吧,我錯了。”季心蘭心里難受極了。
徐英鳳是一個努力的人,但是做出來的企劃方案,總是缺乏一些創意性的東西,所以,她總是熬夜給她把一些不好的地方標出來,給出各種建議讓她修改,讓她努力做得更好。
原來,這在徐英鳳心里,成了指指點點。
她把她當最好的朋友,給她工作室的股權,也成了施恩。
原來她是這樣看她的。
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司澤墨伸手替季心蘭揩去眼淚,笑道:“我找到徐英鳳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花錢和費太多的口舌,我只說了想要把害死江悠悠的事情嫁禍給你,她就激動的說她愿意不惜一切代價配合了。”
“別說了!”
“還沒有說完啊,徐英鳳還出了主意,讓我把付給那三個女人的款項從你的帳戶里走啊!”
“什么?”季心蘭臉色慘白,“我的帳戶?”
司澤墨笑:“對啊,三年前,你給徐英鳳工作室分成的時候,是用你自己的銀行卡,那張卡,她一直留著呢。”
“太過份了,簡直太過份了。”
“所以,我從你帳戶里走了二十萬的帳,你猜,司廷昊查到錢從你的帳戶里走的,他還會不會相信你是無辜的呢?”
“你們瘋了,為什么要扯上我?為什么?”季心蘭咆哮著哭起來。
“親愛的,我只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啊。你可以解釋,向司廷昊解釋啊,你們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不至于這么點小事都不信任你吧?”司澤墨一副貓戲老鼠的神情。
“開門,給我開門!”季心蘭用力的扳車門,用力的拍車窗,用腳踹門。
“別急,我給你開門,踹壞了又得換新的,最近籌資,資金緊張呢。”司澤墨笑著打開車門。
季心蘭迅速打開車門下車。
她覺得整個人都憋得太難受了,她站在車旁,用力的深呼吸。
突然感覺有灼熱的光芒向她射過來,她猛的抬頭,便看到司廷昊站在不遠處,正一雙深眸冷然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