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人人,需要他去辦。
他回來,也只是一個契機,如今他知道了答案,也該去做些事了。
玄燁簡單的收拾了東西便離了王府。
“小姐,奴婢覺得,玄燁公子有些怪怪的。”連翹提醒。
江卿請也有這種感覺,可又說不出來什么。
“小姐,我聽禹千說,玄燁公子是被救出來的,一身血,可奴婢昨晚送藥過去,誤闖進去,玄燁公子只穿了一身中衣,奴婢看了個大概,他身上,并沒有傷。”
江卿卿沒說話。
“小姐,若玄燁公子沒受傷,為何要偽裝一副自己傷重的樣子呢?”
“花影。”
“屬下在。”
江卿卿猶豫了一下,雖然她不愿意懷疑他,可畢竟,事出蹊蹺,“跟過去,看看他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事。”
花影應下,當下便去了。
江卿卿心中不安,去尋了輕言,輕言剛剛醒,綠意正伺候她穿衣裳。
“大姐。”
江卿卿坐在床榻上,接過綠意手中的衣裳,問道:“輕言這幾日,去了什么地方?”
江輕言認真的想了想,搖頭,滿目疑惑,“輕言不記得了。”
“那禹千哥哥帶你回來前,輕言在什么地方?和玄燁哥哥做了什么事?”
江輕言還是搖頭,“都不記得了。”
不得了?
發生了那么大的事,輕言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輕言,那你告訴大姐,拂冬呢?”
她收到的消息是,拂冬已經死了。
“輕言只記得,那一日,拂冬姐姐和輕言在玩捉迷藏,可突然,拂冬姐姐說不舒服,便去睡了,后來,輕言便回來了。”
所以,中間發生了什么事,干了什么,她都不記得了。
江卿卿不敢大意,替她診了脈,又施了針。
“小姐,怎么樣?”
“還沒查出來。”
“輕言,大姐要檢查一下你身體,待會會把針扎在你手指上,你要是害怕,便閉上眼睛好嗎?”
江輕言乖巧的閉上眼。
她取了血,讓綠意照顧她,才去了藥房研究。
一個時辰后,她看著琉璃瓶子發呆。
連翹見瓶子里竟有白煙冒出來,有些不放心,“小姐,這是什么?”
“迷夢,一種能夠讓人忘事的迷、藥。”
雖然分量很輕,可的確存在。
輕言被喂過迷夢,是誰喂的,臣逸?還是玄燁?
“小姐,奴婢覺得,臣逸根本沒必要喂三小姐這東西,反而,有點像……”
連翹說了一半,不敢說下去了。
江卿卿冷冷勾唇,“是玄燁哥哥對嗎?”
可是,他想讓輕言忘記什么?
又害怕她說出去什么?
“小姐,你可有法子讓三小姐想起發生的事情?”
“我手中沒藥,很難,要解迷夢,要海里一種毒草,以我之力,根本拿不到。”
“王妃。”花影負劍匆匆進來,“屬下尋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找到玄燁公子的下落,他似憑空蒸發了一般。”
花影的武功可是數一數二的,連她也尋不到人,甚至,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說明,玄燁哥哥武功很高。
她不敢想,背后究竟隱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王妃,可要屬下加派人手?”
“不用,既然他隱了行蹤,我們也找不到,王爺那里可有消息?”
“之前傳來消息,一路安好。”
“這幾日,關閉王府,切莫出什么事。”江卿卿吩咐道。
……
陳府。
江輕月洗著衣裳,忽的起身,一把將手里面的搗衣棍丟了下去。
她一雙眼睛紅著,死死的盯著地上的衣裳。
“你個死丫頭,這衣裳值多少銀子?被你弄壞了可如何是好?”
蓮兒連忙撿起來,急忙道:“我替我家小姐洗,姑姑別罵了。”
“你還有自己的一份呢,你憑什么替她洗?還真以為是以前的江府小姐?”
“姑姑就是這么管事的?”威嚴的聲音傳來,帶了幾分嘲諷。
那姑姑一看,卻是太子妃,嚇的連忙跪在地上,“奴婢參見太子妃,只是這丫頭太刁鉆了,奴婢教訓她幾句。”
“丫頭?”江婉婉挑眉。
江輕月亦沒想到她會來,行了禮,神色淡漠,她來能有什么好事?
恐怕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太子妃,這丫頭……”
“我們江府二小姐,何時變成你口中的丫頭了?好歹,她也是我姐妹?姑姑好大的膽子,連本宮也不放在眼中了是嗎?來人,拖出去,仗責三十大板。”
當下,便有宮女把那姑姑拖出去了。
“太子妃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很快,花叢中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那姑姑卻沒聲音,顯然被塞住了口鼻。
江輕月滿目狐疑,雖然心中對江婉婉的到來有些不滿,不過面子上還是做足了功夫。
“太子妃這是……”
哪成想她話都還沒說完,江婉婉便上前,親切的攬住她的手,“姑娘家的手,怎么能這么粗糙,竹香,拿殿下給我的香膏來。”
竹香遞了過去,江婉婉一點點的替她抹了上去。
起初有些刺疼,漸漸的,卻無比舒服,果然是好東西。
“這香膏,便給你了,你們都下去,我和輕月說幾句話。”
江輕月只是看著她。
如今的她,還有什么值得被她算計的。
“如今,秦王妃受盡恩寵,在秦王府,日子可是過得逍遙著呢。”
江輕月眼底一陣狠毒,面上卻沒幾分波瀾,“所以呢?”
“輕月,你莫不是丫鬟當久了,忘記自己原本可是江府小姐了?怎么?難道你甘愿一輩子在這里洗衣服?甘愿一輩子,被背負著污點過日子嗎?”
這句話,對她無疑是一種刺痛。
她記得,大婚之日的屈辱。
她記得,那個低賤的下人是怎么糟蹋她的。
她記得,她是如何在陳府卑賤的過日子的。
她恨江卿卿,恨到骨子里!
“如今,便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做,這事成了,你在陳府,還怕沒有出頭之日嗎?本宮可是聽說,陳老爺子,已經去求太后,把安寧郡主迎入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