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月心中一沉,猛的看向她,“什么時候的事?”
“也就前幾日,不過你別擔心,如今安寧郡主,已經入了長清公主身邊為奴,這門婚事,算是成不了了,不過她好歹是個郡主,萬一哪天……你可想過你?”
江輕月沒說話。
陳府那老爺子一向嚴肅,很難有人能入他眼,他若真去求了此時,那便證明,安寧郡主很得他心意。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發現。
“可有秦王在,我們能拿江卿卿如何?”
“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秦王封地鎖陽受災,秦王早就離了府,少則數月,多則一年,一時半會,回不來,而且,此去鎖陽千里,萬一發生點什么事,誰能說得準呢?”
江婉婉輕笑的,畢竟想要那位秦王命的人,可不在少數。
江輕月動心了,她早就受夠了這樣屈辱的日子。
她思襯了許久,才道:“我要如何做?”
很好。
江婉婉笑了,她便知道,她不會讓她失望的。
她從袖子里抖出一份信,卻不是她的字跡,“按照上面的辦!
“你記得你答應我的!
“沒問題,不過,你可要辦好了!苯裢穸。
“放心,我比你更希望江卿卿死!”江輕月眼底盡是殺意。
終于,她迎來了這個機會。
“太子妃來了,我等竟不知,還請太子妃恕罪。”陳元壽,陳明禮帶著陳府一干人前來,卻瞥見花壇中奄奄一息的丫鬟。
“無妨,是本宮想看看輕月過得如何,陳大人,雖說輕月做錯了事,可受的懲罰也夠了,你們怎好讓一個下人,欺凌到她頭上呢?”
陳元壽笑笑,“太子妃說的是,是我們疏忽了,輕月,你也真是的,不是不讓你干這些了嗎?你怎么又過來了?”
江輕月心中恨極了。
若不是有他們的授意,陳府下人會這般待她嗎?
可如今,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應下。
等著吧,她會一個個報復回去的。
“太子妃,此處不干凈,還隨我等去前廳吧。”
“陳大人不必客氣,本宮只是看探望一下輕月,見她無事,也便放心了,東宮還有事,本宮便先回去了!
一眾人連忙行禮。
送走了江婉婉,陳元壽狠狠剜了一眼江輕月,才離去。
這賤人,定是告狀了。
竟驚動了太子妃?
這是陳府家事,就連皇帝在此,也管不著,區區一個太子妃?笑話。
他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江輕月等人離開了,才打開信,看完,換了身衣裳,出了陳府,朝著聞香閣去了。
陳府書房,陳子離外出歸來,才知太子妃來過了。
“子離,江輕月越來越不像話,也不知道,她和太子妃說了什么!
“爺爺,這都是小事,如今秦王去了鎖陽,這才是重點。”陳子離沉聲道。
他覺得,這次是他的機會。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試試。
“爺爺,爹,我已向皇上請命,前去災地協助秦王!
陳元壽臉色一變,赫然起身,“你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寧郡主一事?她如今在長清公主身側伺候,身份不同以往,你不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去什么災區?”
“皇上圣旨已經下來,如今就算不去,也晚了。”陳子離神色淡淡。
他有自己的想法,這次,他非去鎖陽不可。
陳元壽氣的不清,“你可知陳家經不住你……”
“爺爺!标愖与x臉上帶了幾分沉痛,“我到底是什么?”
什么?
陳元壽愣了一下。
陳子離迎上他的目光,雙眸堅定,帶著少有的堅毅,和些許反抗,“我對你們來說,是什么,是必須聽你們話,按照你們方式活著,一絲一毫都不能有差錯的一條狗嗎?”
陳元壽臉色大變,死死的盯著他。
而身側,陳明禮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的兒子,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震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子離,你說的什么混賬話?”
陳子離嗤笑一聲,“難道不是嗎?一直以來,你們何曾考慮過我?一直都是你們想讓我怎么做,便怎么做,這次去鎖陽,我自有安排,若爹和爺爺不想我死在鎖陽,這件事,別插手,另外,我也不會娶安寧郡主,我心中在意的人是誰,你們一直都知道!”
他說完,掀袍,大步出了書房。
“你……孽障!”陳元壽氣的不輕。
就為了一個女人,要賭上整個人陳府嗎?
“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陳明禮生日歸生氣,還是擔心他,“爹,等他從鎖陽回來再說吧,如今,子離也經過不少歷練,武功比之前進步不少,我們就放手一次!
不放手又能如何。
他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城門外,一隊人風塵仆仆,朝鎖陽方向奔去。
秦王府。
江卿卿自慕容遲去了鎖陽便甚少出府,一直配藥。
反倒是長清來了。
她一進來,滿臉喪氣,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江卿卿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又和云景鬧矛盾了?”
“我壓根沒看見他人,皇嬸,你可能幫我約他出來?你約他,他一定會來的!
“這可不成,你倆談情說愛,可別扯上我,再說,你去萬毒閣尋不到人,便證明他不在,他想出現,自然就會出現的!苯淝浠氐。
長清連嘆了幾聲,也是,她也不敢讓皇嬸幫她找人,皇叔知道了,還不扒了她的皮。
她坐了一會兒,和江卿卿一道用了膳,才打算回宮。
上了馬車,她便開始想云景,許久后,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應該到皇宮門口了才對?
她急急忙忙掀了簾子,外面卻是一片荒蕪。
根本不是去皇宮的路。
“停車!遍L清說著便要出去,只是馬車車身一晃,她整個人摔進馬車里,欲起身,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待她醒來,卻在一見絢麗的屋子里。
這是何地?
長清睨了一眼身上的衣裳,還好,好好的,沒有動過的痕跡,她急忙下了床榻,去開門,門外面被鎖了,她一下子便慌了,拼命的拍打著門,“來人啊,放我出去,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