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到孩子生下來,你們做了dna之后再來找我。”喬夕特意逃避害權盛筵的眼神,牽強的說道。
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喬夕,你能講點道理嗎?”權盛筵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壓制住內心的憤怒,他試圖跟這個女人講道理。
“講道理?權盛筵你當時跟楚若云勾搭上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啊?現在跟我講道理?”喬夕假裝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心里卻心痛無法自拔,對不起,無論如何,我們之間都隔著殺父之仇,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到時候恐是兩敗俱傷。
勾搭?權盛筵真是敲開喬夕的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什么叫他勾搭上楚若云的時候?他跟楚若云的關系可純粹多了。
“喬夕,我找過若云了,她也跟我說過,這一切都是誤會,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辭,我們可以當面對質的。”權盛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低聲下氣過,如果喬夕還要繼續撒潑,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火。
盛筵,現在隔著我們兩人之間的并不只是楚若云,還是殺父之仇好嗎?這些話喬夕已經嗓子里了,她真想不管不顧,直接說出來。
正當兩人處于焦灼化的情況下,喬母敲了敲門推門而進,“盛筵、喬夕,快出來吃飯。”
喬夕垂頭抹了抹眼淚,這才應了聲,“好,媽,我們這就出來。”
喬母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兩人,沒說什么,率先走了出去。
“我不想讓我媽知道我們倆有什么事。”喬夕走到權盛筵身邊低聲警告道。
權盛筵努了努嘴,沒再說話,黑著一張臉出去。
氣氛有些尷尬,雖然兩人都在極力掩飾著,喬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就是沒說出來。
“盛筵,來,嘗嘗媽的手藝。”喬母幫權盛筵盛了一碗滿滿的面,味道很普通,卻有媽媽的味道。
權盛筵吃一口就愛上了這種味道,這碗面里有張媽的味道。
“媽,很好吃,還有嗎?等下我還再吃一碗。”
見自己的廚藝被認可,喬母自然高興極了,連忙樂呵呵的笑道,“有,還有,你慢慢吃,不夠,媽再給你做。”
喬夕看著兩人齊樂融融的模樣,心里百感交集,如若媽知道權盛筵的父親就是那個肇事者,她還能如此平常心嗎?
“喬夕,你不餓嗎?光盯著我們兩個人,肚子會飽嗎?”喬母失笑的看著喬夕,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權盛筵抬眸看了眼喬夕,夾起碗里的雞蛋放到她的碗里,寵溺的說道,“喬夕,多吃點,最近好像越來越瘦了。”
喬夕下意識的想要把雞蛋還回去,可是一察覺到喬母投過來的眼神,便不再言語,蒙著頭繼續吃面。
這頓飯,喬夕吃得索然無味,明明之前胃口還是很好的,可是現在的她感覺胃酸正在醞釀中。
一吃完飯,喬夕就被喬母打發去洗碗了,權盛筵本來想一起幫忙的,誰知被喬母拉著,只能看著喬夕一副不情愿的去廚房了。
“媽,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啊?”權盛筵被喬母盯著有些不自在,干脆自己先開口。
“盛筵啊?你們兩個真沒吵架吧?怎么感覺喬夕一回來就怪怪的?”喬母本就想要真趁著喬夕去洗碗的時候跟權盛筵支個聲的,如今權盛筵主動開口了,她也不顧及什么,干脆開門見山。
權盛筵垂著頭,腦中閃過一計,嘴角微揚,只是角度的關系,喬母未曾瞧見而已。
他抬起頭,眉宇間滿是憂傷,一臉黯淡的看向岳母,神情淡漠的說道,“媽,喬夕在跟我置氣。”
“置氣?你做了什么事情嗎?”喬母的眉頭緊蹙,自家女兒什么性子,她自然是一清二楚,有時候是會嬌縱一些,但卻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
“媽,我們有個小誤會,可是喬夕卻一直不相信我。”權盛筵看到岳母大人擺明一副不會偏幫自己的模樣,心里有些焦急,尋思著要不要把楚若云的事情和盤托出。
喬母也不急,替自己跟權盛筵倒了一杯水,這才緩緩開口道,“盛筵,媽知道你們家環境打小就優渥,我們家你也看到了,只是普通人家,如果不是你們先斬后奏,媽定是不同意你們這樁婚事的,豪門婚姻本身就弱者這方沒有安全感,媽想告訴你一句話,夫妻之間相互信任很重要,但是前提,你要給對方創造信任你的條件,你說是吧?”
權盛筵心里咯噔一聲,喬母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棒,自己過去的一個月,確實是忽略了喬夕的感受,所以她才會如此沒有安全感吧?
喬母看到女婿一副翻然悔悟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是沒看錯眼。
“媽,我能不能求你幫我一件事?”權盛筵一臉神秘的看向岳母大人。
喬母不知所以,瞪著眼睛看著他。
權盛筵附在喬母的耳旁,把事情小聲的說了一遍,聽完這段話后的喬母,果然眉開眼笑,一副非常滿意的模樣。
喬夕洗完碗出來,就看到兩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她的心里堵的慌。
“媽,我洗好碗了。”喬夕拿起毛巾擦了擦濕手,在喬母身邊坐下。
“喬夕,我要走了,這幾天你就在媽這里好好陪陪媽,過幾天我再來接你。”權盛筵暗中使了個眼色給喬母,起身跟喬夕告辭。
喬夕沒想到權盛筵竟然會主動提出離開,她還以為至少這男人還會再墨跡一下,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味道。
可是嘴上卻硬得跟個死鴨子一樣,“你想走就走,沒人要攔著你。”
喬母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女兒,教訓道,“喬夕,你怎么說話的,都是孩子媽了,怎么還這么幼稚?”
喬夕不甘心的扁扁嘴,可是她又不能反駁母親,只能一聲不吭,反倒是權盛筵,像是表現他的大度一樣,他笑著出來解圍道,“沒事,我習慣了。”
習慣了?
果真喬母聽到女婿的說已經習慣了,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她擺著臉教訓道,“喬夕,媽媽平時是怎么教你的,既然嫁人了,就應該有個為人婦的樣子。”
喬夕終于知道,這男人是來報復的。
“權盛筵,你還不快滾?”喬夕一把站起,如果力氣夠的話,她保證一把扔這個男人出去。
權盛筵自然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也不再逗留,起身拉了拉有些皺掉的西裝,往門外走去。
“媽,這幾天喬夕就拜托你了。”權盛筵客氣的對喬母說道,如果還拋了個富有深意的目光。
喬夕狐疑的看著兩人,總覺得兩人之間好像有什么她不知曉的秘密一樣,可是一時又說不出來什么來。
“媽,權盛筵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我怎么感覺你們怪怪的?”待到權盛筵離開后,喬夕拉著喬母的胳膊問道。
喬母心虛的搖了搖頭,“哪說了什么,你別胡思亂想。”說完還故意掙脫開喬夕的魔爪,往自個兒房間走去。
喬夕自然跟上,她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家母親大人心情大好的模樣,難不成權盛筵跟她說了什么?可是即便說了什么?她不是應該難過才對嗎?
“媽,你心情很好?”
喬夕再次肯定喬母心情真的很好,因為她竟然看見自家母親在整理妝容,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驚恐的事情嗎?
喬母正在梳頭的手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假裝隨意的說道,“下午媽還要有事出去一趟,就不管你了,你自個兒打發時間吧。”
“不是吧,媽,你怎么能拋下我不管呢?我一個人很無聊的,要不然你也帶上我好不好?”喬夕舔著一張臉,笑著說道。
那怎么行?下午要去辦的事情怎么能讓喬夕知道呢?
“不行,下午媽要去一個朋友家里,你不認識的,去了不方便。”喬母的眼珠子胡亂轉著,飄忽不定。
喬夕咬了咬下唇,對于母親這有些異常的行為表示不解,可是該死的她又無法反駁。
“好了,媽要出門了,你自己乖乖的,不要亂走,晚上媽回來給你做飯。”喬母拿起包包就往門外走去。
“媽,你不會是去約會吧?所以才不讓我跟著,是那個許伯父嗎?”喬夕笑著跟一只小狐貍一般,也只有像這種約會,她這個做女兒才不好參與。
“這個孩子,胡說什么呢?”喬母被喬夕逗得臉紅脖子粗的,心中羞赧萬分。
“媽,如果不是,你在害羞什么?”喬夕越來越覺得自己猜對了,得意萬分的說道。
“媽沒空跟你在這里貧。”喬母腳步匆忙的往門外走去,懊惱的說道。
“媽,記得什么把許伯父帶到家里來坐坐嗎!”喬夕笑著對門口正在換鞋的喬母說道,引得喬母一記嬌嗔。
直至大門關上時,剛才還笑臉宴宴的喬夕立馬換了副模樣,剛才的強顏歡笑讓她心神交瘁。
看著這個不大卻溫馨的屋子,惆悵萬千,喬夕摸了摸現在還很平坦的小腹,不知道今后的路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