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過?”景言衡嘴角帶著幾分違心的不屑微微上揚,他重重攥住簡汐的手腕,周身穿出來的強勢帶著幾分沒有商量的味道。
“你要干嘛!”重重甩了甩眼前人的手。
“既然你沒做過,就不用害怕當面對質。”
好不容易將簡霜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淡了出去,雖說日日夜夜被復仇的心思折磨,不過簡汐還不想這么快就離開這個溫暖的巢穴。
她試圖掙脫,卻被一點一點拖著走。
垂眸看著眼前人的掙扎模樣,景言衡心中不是滋味,卻不知道除了這種方式之外,還能用什么借口同眼前人多待一會兒。
簡汐不愿合作,景言衡眸色一凜,他打橫將眼前人抱起,語氣堅不可摧,“既然你不愿意,就別怪我用非常手段了。”
即便懷中人不停掙扎,可是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軟感覺,景言衡都覺得心中異常滿足。
這個半年來只會出現在夢里的人,終于,在他的面前了。
景言衡雖說看起來走的極快,實則卻是已經放慢了腳步的,這個冷冰冰的男人,竟然在為了和某個人多待一會兒,耍著小心思。
醫院的路就這么長,很快景言衡就在病房旁邊停下。
抬眸看著眼前的病房,簡汐大驚失色,簡霜的病房,竟然就在自己旁邊!
沒有敲門,也沒有詢問簡汐的意見,景言衡自顧自用手臂頂開了門,抱著簡汐就直直走了進去。
簡汐緊緊閉著眼,明顯不愿意看到那張嘴臉,可想象之中的虛假聲音卻久久沒有響起,她緩緩睜開眸子,這才發現,病房中空無一人。
簡霜不在。
恍若松了一口氣,簡汐被重新放回地面。
她轉身看著景言衡,后撤幾步終于離眼前人的煙草味道遠了一些,“我根本就沒做過,憑什么道歉。”
面對眼前人的問話,景言衡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抱著雙臂滿臉傲氣看著眼前人。
簡汐以為對方仍然是當年那不可一世的心境,一時間,她不由嘲諷開口,“離開你,我果然好過很多,這么久,子恒就從來沒有強迫我做過什么!”
子恒兩個字像極了一顆炸彈,將景言衡還算平靜的心湖炸出驚濤駭浪。
他長腿一邁直直逼近了眼前人,大手順勢就掐上了對方的脖頸,“什么?”
“沒錯,這半年,他日日夜夜待在我身邊,從來沒有做過半分勉強我的事情!”
“你們做過么。”
聽著眼前人冷不丁冒出來的這么一句,簡汐下意識便覺得心中惡心,她皺著眉頭厭惡看向眼前人,“管你什么事,你腦子里整天只有這么惡心至極的事情嗎!”
許是因為對方沒正面回答自己,景言衡便自動將簡汐放進了默認。
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暗沉下來,死死攥著對方脖頸的手,也越發用力,“該死,你竟然對不起我。”
“莫名其妙。”死死咬著后牙根,簡汐只覺得眼前陰晴不定的人像個變態,“先不說有沒有做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憑什么為你守身如玉。”
大量占有欲在頃刻間涌了上來,一股被背叛的感覺如鯁在喉,景言衡居高臨下看著眼前人,語氣不悅,“給我跪下道歉。”
“憑什么。”簡汐仍然死死咬著下唇,一張臉上滿是不服輸的意思。
景言衡本就不是真心想讓眼前人下跪,就在他思索著如何給簡汐一個臺階時,對方卻赫然開口,“你和子恒真的是天差地別,你永遠都不會變成那樣溫柔的人!”
“子恒,你竟然叫他子恒!”
心中最后一絲理智被點燃,景言衡扯著簡汐的頭發帶她直直進了洗手間,這醫院設施很好,洗手間的設備更是如同家里一樣。
簡汐的頭被景言衡直直塞進了洗手臺,大片大片的冷水被強行沖到簡汐臉上,更有一些,勾肩搭背的肆無忌憚跑到了簡汐衣服里。
“說,說你愛我,我就放過你。”景言衡紅著眼睛,整個人瀕臨暴走。
“我不要。”死死咬著后牙根,簡汐守護著自己一點一點重塑起來的自尊。
她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的尊嚴,不過頃刻,這些水流似乎就帶她穿越時空,回到了半年以前。
“說你愛我,你是不是經常對他說愛!”
“不關你事。”仍然是保護著自己那份驕傲,簡汐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倔強,是那般耀眼,也是那般刺眼。
終于,簡汐踩到了景言衡的耐心邊緣。
男人低吼??一聲,像極了失控的野獸一般,一把就將手里的人甩到了浴缸旁邊。
簡汐身上穿著醫院特質的病號服,舒服,且好脫,不過三下五除二,方才還體體面面的她,此刻就沒有一分尊嚴的暴露在了景言衡面前。
景言衡死死掐著她的脖子,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說你愛我,說你愛我!”
巨大的恐懼在這一刻涌上心頭,簡汐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覺眼眶逐漸酸澀起來。
“你只會逼迫別人,搞這種傷害別人的小手段,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景言衡的最后一道防線被簡汐徹底擊潰,他將所有的理智拋之腦后,咆哮著占有著身下這個久別重逢的女人。
下體傳來鉆心的疼痛,大顆大顆的淚珠開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啦啦掉了下來。
她一雙手死死扒著浴缸,咬緊下唇,迫使自己不要出聲。
看著身下人的淚水,看著簡汐無聲的顫抖,景言衡感覺自己心上似乎被人砍了一刀般,鉆心的痛。
他身下的動作開始輕柔了幾分,試圖給眼前人一個臺階,“只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只要你求我。”
身后人的聲音被簡汐盡數抵擋在耳朵外面,她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只無力的娃娃,任人宰割。
閉上眼睛,就不會看到屈辱。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是那么漫長,男人終于喘著粗氣離開了自己,簡汐顫抖著無力的雙腿,看準時機,拼盡自己最后一點力氣沖了出去。
外面的房間似乎與方才有什么不一樣,地上有一杯灑了的水,不過簡汐無暇顧及。
所幸兩個病房離的近,剛剛出門,簡汐便閃身進了可以將自己藏起來的小小世界。
她沖進洗手間,將整個浴缸放滿了水,不管不顧便直接將自己整個人泡在了里面。
身下的疼痛就像一根導火索,將半年前那些令簡汐屈辱至極的記憶一個個帶了出來,她拼命搓洗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卻總覺得仍有那股濃厚的煙草味。
簡汐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眼前是一片模糊不清。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還要來傷害我!”
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被她搓紅搓爛,簡汐如同瘋了一般,卻仍沒辦法將自己大腦中的那些東西徹底清理干凈。
推開眼前的門,陸子恒感覺今日的簡汐很不一樣。
他小心翼翼接近了躺在床上的小小人兒,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同簡汐談及今天的趣事,“最近王姨喜歡上了煲湯,說喝湯對身體好。”
“她讓我問問,你有沒有什么尤其喜歡的,讓我告訴她......”
眼前人的沉默久久沒有打斷,看著一動不動的簡汐,感覺不對的心思越發明顯。
陸子恒眉頭緊鎖,抬手晃了晃眼前人,“簡汐,你怎么了?”
被子被輕輕晃出一個角來,陸子恒在頃刻間看到了簡汐裸露在外面的肌膚。
他下意識后退一步,避嫌的轉開了眼睛,紅暈從耳根染到臉頰,“簡汐,你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