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你,妹妹,好妹妹,你救救我。”
現(xiàn)在在崔氏的眼中,王霽兒就是她的唯一救命稻草。
看著崔氏的反應,王霽兒滿意的勾起唇角。
“姐姐,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的。”
王霽兒注視著崔氏,蠱惑著她的心神。
“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現(xiàn)在我們只要先下手為強,告訴大家就是李安然燒的廚房,那么到時候,輿論四起,她也沒辦法扭轉(zhuǎn)局勢了,你想一想,到時候大家都在傳言她燒了護國寺的廚房,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又怎么還會高調(diào)的來找你麻煩呢。”
為了安崔氏的心,王霽兒又重復了一遍保證。
“你放心,等會事成之后,我會給你一百兩的銀票。”
看著崔氏已經(jīng)有些動容了,王霽兒再添了一把料。
“姐姐,與其坐以待斃,等著安然郡主查出真相,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去陷害她,到時候她陣腳大亂,肯定沒余心去查真相了,而且你敢于指正安然郡主的行為,一定會讓大家稱贊,并且那時候你風頭正盛,安然郡主也不敢在找你的麻煩了。”
王霽兒的話說的這么牽強,如果換做一個頭腦清晰的人,聽到了一定會質(zhì)疑王霽兒。
如果李安然真的如王霽兒所說,生的一個蛇蝎心腸,那么即使現(xiàn)在崔氏能成功指認李安然。
李安然是為了避嫌,現(xiàn)在是不會找崔氏的麻煩,可是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之后呢?
崔氏的生命安全還是得不到保障。
可是現(xiàn)在崔氏已經(jīng)被王霽兒嚇得頭腦迷糊了,全身僵硬,滿腦子都是安然郡主會殺了她,她不想死……
耳邊聽到王霽兒的話語,就認定了她是為自己著想的。
也沒察覺到王霽兒語句之間顯而易見的漏洞,忙惶恐的點著頭。
崔氏猛地一口氣,大力的撮撮手,抿著嘴唇,下了決心。
“我這就去。”
看著崔氏堅定的神情,王霽兒止住心里的雀躍,滿意的叮囑著崔氏。
“姐姐,等會你就死咬著李安然不放,就說是她進廚房熬藥膳,沒將火花熄滅徹底,所以廚房才會著火……”
王霽兒給崔氏耳語一番。
所以才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崔氏出面針對著李安然的一番話。
聞言,眾人一片嘩然,敢有人這么明目張膽對安然郡主無理的人。
“胡鬧!”
嚴正聽到崔氏的一番話,心里一驚,忙出聲呵斥崔氏。
先不說失火這件事的真相,是不是安然郡主所為。
李安然身為皇家親封的郡主,深得太上皇和皇上喜愛。
而護國寺又是皇家國寺,雖說平日里皇家并沒有太過干涉寺院內(nèi)部的管理事務。
但是如今護國寺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失火,若外界的百姓相信了這個女人一番言辭,怕是對安然郡主的聲譽有些不利。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安然郡主已經(jīng)是半個皇家人了,雖說是一個郡主,但是聽說人家的待遇比一個公主還要高上幾分呢。
既然這樣,他們就不能看著安然郡主在護國寺受到欺負。
況且這件事尚且沒有查清楚,并不能判定是安然郡主故意縱火。
思考之后,嚴正說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
“這件事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這么隨意指認是誰的錯。”
他說的話,一方面是秉著公正查明真相的心態(tài),一方面也有些不滿崔氏的發(fā)言。
雖然沒有辱罵安然郡主,但是這一番言論傳出去,其殺傷力可比一句辱罵來的更狠更洶涌澎湃。
看著嚴正愈發(fā)嚴肅的表情,眾僧人聽過之后,也不敢再隨意講話了,都老老實實的站立著。
崔氏并不清楚嚴正的身份,此刻聽到嚴正的聲明,心里對嚴正鄙夷之極,難不成這個女人不僅收買了法行,還收買了這個老和尚?
“哼,你這老和尚說這些話,明明就是在偏袒這個女人,恐怕是郡主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崔氏拽著拳頭,將心底的想法直接了當?shù)恼f出口。
底下又是一片嘩然,眾僧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女人是誰呀?這么潑辣,既然敢駁斥嚴正長老。
“放肆,你是誰?怎么能胡亂編排我們嚴正長老。”
法令已經(jīng)先行出聲怒斥著崔氏。
崔氏猛然聽到法令的怒喝,非但不緊張膽怯,反而還是一臉無賴模樣。
崔氏心里認定嚴正也是收了李安然賄賂的人,所以說起話來理直氣壯,中氣十足。
一旁的法行自從崔氏出現(xiàn)之后,就是一副皺著眉頭的表情。
他記得這個女人,是在他們廚房幫工的婦人,白日里還被他瞧見偷了梗米。
聽她的口氣,是在晚上瞧見了身在廚房的安然郡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晚上洗涮過碗筷之后,他們就讓這些幫工婦人去休息了。
因為這些幫工都是婦人,所以他們?yōu)榱吮芟樱蛯⑦@些婦人的住處安排在了外院。
外院和位居護國寺中部的廚房之間有很遠的距離。
那么崔氏大晚上的不睡覺,為什么穿越大半個護國寺又來到廚房了呢?
法行正對崔氏指認安然郡主的一番言論感到疑惑,現(xiàn)在又聽到崔氏對著嚴正長老出言不遜,眉頭緊皺。
忙上前一步,對著嚴正長老和李安然行了佛禮后,便質(zhì)問一旁的崔氏。
“崔施主,請問晚上不在外院休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和外院相隔甚遠的廚房?”
眾僧人聽到法行的話,心里也都了然,原來眼前這個無禮的女人,是護國寺廚房召開的幫工呀。
崔氏聽到法行的提問,胸有成竹的回答。
“我晚上梳洗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手帕掉了,我是一個農(nóng)婦,家里窮,沒有多余的帕子,便想著抹黑來找一找手帕。”
這些話還是王霽兒交給她的,所以現(xiàn)在說起來底氣十足。
嚴正踏步往前,正視著崔氏。
“施主,請問為何要說老衲收了安然郡主的賄賂?這可是你親眼瞧見的?如若不是,請施主向老衲和安然郡主我們兩人道歉。”
嚴正此時已經(jīng)對崔氏剛才所說指認安然郡主的話,充滿了懷疑。
崔氏說他接受了安然郡主的賄賂,可他作為當事人這才是第一次見到安然郡主,哪來的收賄一說。
聽著崔氏隨口拈來的謊話,嚴正堅定著態(tài)度,要求崔氏道歉。
“我……哼,你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了?”
崔氏聽著嚴正中氣十足的語句,心里猛的一顫,可是想著李安然能不破壞門鎖進入廚房,一定是護國寺內(nèi)部的人給了她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