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著李瀾歌買來的牛肉干,隨口吃了一點干糧之后,隨即就歇下了,明日再有一天,他們就可以抵達邊關了。
看著熟悉的邊關,李瀾歌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可能是風吹的也說不定。
百里辰瑾帶著李瀾歌直接到了軍營中,趙嘯虎聞聲出來,眸中劃過一抹意外,沒有想到百里辰瑾竟然出現在這里。
趙嘯虎迎上去,先將李瀾歌從馬上扶了下來,面對自己相交十幾年的好友,仿佛看不見一般,對著李瀾歌噓寒問暖地說道。
“這一路辛苦了,沒有累著吧。”
“我還好,對了福星呢?”李瀾歌看著趙嘯虎問道,福星跟著趙嘯虎,如今趙嘯虎來到了邊關,福星也應該跟過來了。
“它啊,它在我的營帳內。”
趙嘯虎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營帳,李瀾歌當即便走了過去,似乎是去看福星了。
李瀾歌對于趙嘯虎的熱情有些承受不住了,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見到李瀾歌離開,趙嘯虎這才轉過身子看著百里辰瑾問道。
“對了,你怎么會突然來這里?陛下的旨意不是讓你去夜夏那里嗎?”
說這話的時候,趙嘯虎這才看向了百里辰瑾,與此同時也發現了百里辰瑾身后的沈臨安和風云亭。
對于風云亭,趙嘯虎有些印象,但是也只是小時候見過一面而已,如今這么大了,童年記憶也已經淡了,早就認不出來了,至于沈臨安,趙嘯虎更加是一面都沒有見過了。
“這…兩位是?”
聞言,百里辰瑾根本沒有要介紹他們的打算,也不指望百里辰瑾會說話,沈臨安和風云亭走上前一步,對著趙嘯虎說道。
“我是新科狀元沈臨安,這次是奉陛下的旨意,跟隨太子殿下平叛,在下進宮的時候,將軍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們并沒有見過面。”
風云亭則是開口說道:“風家長子,風云亭。”
關于風云亭的名字,趙嘯虎肯定是聽說過的,他和風云亭還有百里辰諾是整個金鎏城的姑娘最想嫁的三個人,至于百里辰瑾,因為百里辰瑾平時太冷淡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姑娘敢近他的身。
自然也沒有人敢幻想,百里辰瑾做自己的夫君了。
聽完他們兩個人的自我介紹,趙嘯虎也介紹了一下自己,只不過很是剪短,只是區區三個字而已。
“趙嘯虎。”
沈臨安和風云亭也不介意,對于他們來說,自我介紹,只是為了讓他們今后知道如何稱呼對方罷了。
隨后沈臨安和風云亭,被趙嘯虎的手下帶走,安排營帳去了,趙嘯虎跟百里辰瑾走在一起,此刻沒有人,趙嘯虎看著百里辰瑾開口問道。
“你怎么會突然跑來這里?陛下知道嗎?”
聞言,百里辰瑾看了一眼軍營,隨后開口說道:“他不知道,他知道也沒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等處理完樓蘭之后,我們在一起趕往夜夏也來得及。”
隨后,看著趙嘯虎,百里辰瑾開口問道:“對了,這樓蘭你怎么還沒處理好?”
樓蘭不過是一個小國,按照趙嘯虎的速度,應該早早地就處理好了,沒有必要拖延到如今。
提及到軍情,趙嘯虎眉毛皺起,似乎是有些難事,看著百里辰瑾說道。
“你在朝堂不知道,這里并沒有那些大臣說的如此順利,這樓蘭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易守難攻,我們的人也只好在這里守著,等到樓蘭的軍隊露頭了,我們就將他們打回去。”
“但是這么拖下去不是辦法,雖然傷亡很小,但是朝廷派來的軍糧已經快吃完了,我寫了一封信要求陛下加派軍糧,但是到如今也沒有回信。”
百里辰瑾深思,他就知道樓蘭這邊沒有那些朝堂大臣說的那般輕松,要不然趙嘯虎早就將這里處理好了。
“朝廷也不這么順利,如今我們都不在皇城,估計有人要有動作了。”
從趙嘯虎的話中,百里辰瑾可以知道,軍糧已經沒有多少了,但是百里風對于樓蘭這邊根本不在意,再加上那些群臣對于樓蘭這邊的輕描淡寫,這時候趙嘯虎寫了一封信說邊關軍糧吃緊。
百里風肯定是不在意的,要不然趙嘯虎的信件就是被有心之人攔下來,要不然不可能這么久了還沒有動靜。
這封信都不知道有沒有到百里風的手中,更不要說加派軍糧了。
朝堂中有人打算把趙嘯虎拖死在邊關,若是百里辰瑾不趕來,這件事情不是沒有可能。
樓蘭那邊很顯然就是在拖延,等到趙嘯虎這邊的軍糧吃光了,將士們都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在一舉殲滅。
百里辰瑾能想到的,趙嘯虎自然也想到了,但是他身處邊關,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所以即便知道朝堂上有人要害自己,他也什么也做不了。
看著百里辰瑾,趙嘯虎開口問道:“那現在應該怎么辦?”
百里辰瑾給了趙嘯虎一個眼神讓他放心,隨后看著他說道:“我這次來就是來協助你處理好這邊的事情,皇城中有蘇流在,應該出不了什么大亂子。”
“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將夜夏和樓蘭的事情處理好,皇城那邊他們想要折騰就讓他們去折騰吧,渾水才好摸魚,他們若是一直都沒有動作,對我而言,反而不好。”
隨后趙嘯虎和百里辰瑾分析起了樓蘭這邊的軍情,關于樓蘭有兩個解決辦法,一是讓朝廷派來軍糧,給他們打持久戰的準備,趙嘯虎會盡快找到樓蘭的漏洞,打進去。
二就是把樓蘭的軍隊引誘出來,那時候就好說了,但是樓蘭兵狡猾,一般的計策肯定不會讓他們上當。
若是這兩個辦法都不行的話,趙嘯虎只能破釜沉舟了,強攻進去,但是趙嘯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愿意強攻的,因為強攻只會造成兩軍全部傷亡慘重的畫面,這一點,趙嘯虎是不想看到的,百里辰瑾自然也不愿意看到,他雖然是一個冷漠之人,但是也不是殺戮成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