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臨安沒有開口說話,百里辰瑾又開口補充道:“你覺得你能爭過我嗎?”
沈臨安動作微微停頓,終于是收起了手,看著百里辰瑾說道:“我如何爭不過你,我知道你是金陵太子,但是那又怎么樣,瀾歌跟著你始終不會安穩。”
“若是你成了皇上,這三宮六院你對瀾歌的深情能持續多久!
“若是你最后沒有成為皇上……”
剩下的話沈臨安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若是百里辰瑾沒有成為皇上,那百里辰諾肯定不會放過他,說不準還會連累李瀾歌。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太過于凌厲,沈臨安收起自己的眼神,重新看著我火堆緩緩開口道。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瀾歌,一切都看她的選擇,你若是有這個自信認為我爭不過你,那就無需害怕我接近瀾歌了,因為我所做的這些都是徒勞不是嗎。”
說到最后,沈臨安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絲的譏諷,其實他比誰都清楚,他所做的這些都是徒勞,李瀾歌的眼中始終只有百里辰瑾。
百里辰瑾看著沈臨安,眸中劃過一抹糾結,隨后看著沈臨安開口說道:“如果我最后敗了,你把她帶走吧!
聽到百里辰瑾這話,沈臨安抬頭看著百里辰瑾,眸中滿滿的意外,百里辰瑾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沈臨安心里是明白的,沒想到百里辰瑾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看樣子真的是愛慘了李瀾歌。
在沈臨安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百里辰瑾的眼神看向一旁,語氣淡淡的,但是沈臨安能看出來百里辰瑾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不過,我希望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
百里辰瑾身邊有多少危險,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的,沈臨安的話說的不無道理,李瀾歌跟著自己求一個安穩都很難,若是他最后敗了,絕對不能連累李瀾歌,沈臨安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瀾歌此刻跟在風云亭的身后,哪里知道百里辰瑾和沈臨安已經將她去留的問題,談妥了。
風云亭走到河邊,這里沒有樹木,視野也算開闊,走到這里風云亭這才轉過身來,看著李瀾歌。
但是李瀾歌不知道在想什么,連風云亭已經停下了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味地往前走位,直接就撞到了風云亭的胸前。
明明是撞到了風云亭的胸口,但是李瀾歌只覺得自己撞到了石頭上面一樣,也不知道風云亭是什么做的,李瀾歌捂著微微有些發疼的額頭,抬頭看著風云亭開口道。
“你突然停下來干什么?”
風云亭看了看李瀾歌,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并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平淡地敘述道。
“好了,沒必要往前走了,百里辰瑾他們看不到聽不到,你有什么話就跟我說吧!
李瀾歌的目的太過于明顯了,也怪不得風云亭會看出來。
聞言,李瀾歌放下捂著額頭的手,睜開眸子,看著風云亭開口道。
“你和你妹妹還真的有點像,都挺聰明的!
李瀾歌這話說的很自然,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風云亭的眸中卻劃過一抹波動,很細微,看著李瀾歌,語氣依舊平淡地問道。
“你跟我出來,到底為了什么事情!
見風云亭不是一個拐彎抹角之人,李瀾歌也不必搞那些彎彎繞繞,看著風云亭開口道。
“我想拜你為師!
聞言,風云亭的眸中劃過一抹意外,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李瀾歌竟然會找自己說這個,看著李瀾歌的眸子,風云亭開口說道。
“我可不會醫術,也教不了你什么,況且你不是已經有許風做你的師傅了嗎!
關于李瀾歌是許風徒弟這件事情,金陵國幾乎人盡皆知,也怪不得風云亭會知道了,聽到風云亭如此說,李瀾歌連忙搖搖頭來口說道。
“我不是讓你為了讓你教我醫術的,我想跟你習武!
聽到李瀾歌這么說,風云亭眸中的意外更加明顯了,看著李瀾歌開口問道。
“你為什么要跟我習武?而且你一個醫師,跟我習武干什么!
這是第一次,李瀾歌覺得風云亭有做話嘮的潛質,看著風云亭,李瀾歌開口說道。
“你別管我為什么了,你能不能教我?”
聞言,風云亭沉思了片刻,見風云亭沉默,唯恐他不肯教自己,李瀾歌開口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用武功去做壞事的,我學武是有用的,起碼也能讓我有個自保的能力!
李瀾歌那些迷藥毒針什么的,碰上一個武功一般的人還好說,但是碰上武功高強的人,估計李瀾歌那些迷藥毒針還沒有拿出來,她就被人給制服了。
李瀾歌想要習武,一是為了她自己,二則是為了百里辰瑾,他不能這么一直脫百里辰瑾的后腿,她有必要為百里辰瑾做點什么,也是為自己做點什么。
見李瀾歌直直地看著自己,風云亭深思了片刻之后,開口說道。
“我可以教你,但是拜師就不必了!
風云亭的意思很明顯是不想和李瀾歌牽扯上關系,見風云亭答應了下來,李瀾歌面上一喜,對著風云亭鞠了一躬,開口道。
“謝謝師傅。”
雖然沒有拜師,但是李瀾歌還是一口一個師傅,風云亭無奈也只好隨李瀾歌說去了,本以為自己答應了之后,李瀾歌就會離開,但是李瀾歌顯得很是興奮。
一個勁地幫風云亭撿干柴,等到李瀾歌和風云亭回來之后,百里辰瑾和沈臨安坐在那里,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和諧。
沈臨安看著李瀾歌,從李瀾歌的手里接過那干柴,放到一旁,因為風云亭答應了自己,李瀾歌的臉上很是興奮,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
只不過百里辰瑾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沒有注意到李瀾歌和風云亭,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李瀾歌也不介意。百里辰瑾向來就是這么一個性子,李瀾歌已經習慣了,也沒有起疑心,百里辰瑾見到李瀾歌看都不看自己,心中越發氣憤,將手中的干柴都給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