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你,你先出去吧,我在做一個菜就可以開飯了。”她心情變得很好,現(xiàn)在的生活,好像就是她想要的,只是……
她想到了自己母親,若是母親能看到這一切的話,那么就真的是圓滿了,而自己應該也比較能夠放下一切執(zhí)念,欣然接受眼前的所有吧。
“你在看什么?”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沒有,對了,你今天去上班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吧?”她擔憂的是奶奶有沒有派人盯梢盯到公司去。
他回看她一眼,然后從她手中接過鍋鏟,“我來做吧!”
“呃?”許愿一臉茫然,他已經把她推出了廚房,許愿把身上的圍裙脫下來,又重新打開廚房的門。
站在廚房門口向里望去,他挺拔的背影在里面忙碌碌,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她似乎又尋到了家的感覺,仿佛漂泊的心找到了一個棲息的地方。
“怎么站在門口?”他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去看她,許愿舉著手中的圍裙,含笑走了進去。
“我替你圍上吧!”見他雙手都拿著東西,她道。他也不拒絕,將雙手微微抬高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折騰。許愿終于把圍裙替他為上,不過看到他圍上圍裙的樣子,卻忍不住想笑,樣子的確有些滑稽。
“明天,我再去買一一張新的。”她笑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要我經常下廚了?”他反笑她。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把炒好的菜全部都端到了餐桌上,然后擺上碗。
簡司深炒好最后一個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白皙的手指搭在菜碟兒的邊緣上就像是一件藝術品,許愿在心中感慨,這個世界上總有上帝遺忘的人,當然也就有上帝偏愛的人。
“看什么呢?”他把一雙筷子放到了她的面前,叫了她一聲,他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的她很奇怪,總喜歡盯著自己發(fā)愣。
“謝謝。”許愿道了一聲謝謝,連忙移開目光。
“明天我放婚假,假期是一個月。”許愿詫異地頓住,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但他似乎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這讓許愿有種百爪撓心的難耐感。
他們之間的談話仿佛就是真正的新婚夫婦談論的正常話題,許愿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但她好像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噢。”她愣了許久,最后只是化為簡單的一個字。
“你沒有什么其他想問的嗎?”他盯著許愿看。
“問什么?”她道。
“比如,度蜜月我們去哪里?”他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
許愿有些心虛,他們之間的感覺太微妙,比朋友多一些但是比戀人又少一些,這種不上不下的曖昧感覺,就如同小貓撓心一般,讓人難以招架。
“度蜜月……這個,這個就免了吧?”她尷尬地笑了兩聲,這,這讓她怎么回答?
“不能免!”他有些慍怒。
許愿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他什么用意,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做戲做全套,既然結婚了,那當然也得度蜜月。”他說得義正言辭,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但許愿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那你說怎么辦?”許愿又做了一步退讓。
“嗯。蜜月去。”他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
“去多久?”
“一個月。”他答,漆黑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的臉看,那種低氣壓的壓迫讓人渾身不自在。
“可是,公司里……”她想說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根本就離不開。
“公司的事情交給經理代理,一個月的蜜月期不算長,你們公司該不會連一個像樣的管理干部都找不出來吧?”
他的言語里仿佛帶著挑釁的意味,許愿被他這句話給刺激道了,輕哼了一聲,道:“誰說沒有?一個月就一個月,誰怕誰!”
“那就這么說定。”整個晚飯下來,簡司深都吃得異常的愉快,倒是坐在對面的許愿總是心不在焉的。
“怎么吃那么少?”他看著她碗里還剩下的食物,眉頭緊蹙。
“噢,我……我晚上吃得少。”
她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她只有心里有事的時候才會沒有胃口下飯。他又裝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許愿沒有拒絕,端起碗來咕咚咕咚的一下子喝了個底朝天。
晚飯結束,趁簡司深進洗手間的時候,許愿拿起手機偷偷給宋晨澄打電話,這個時候宋晨澄已經在酒吧里上工了。
接受許愿的電話,她先是一陣酸掉牙的新婚祝福語,接著又是一陣八卦的打聽,打聽她昨天晚上有沒有和簡司深發(fā)生點什么。
許愿簡直被她大開的腦洞給淹沒了,她連忙出聲打斷了她,“你先聽我說,我現(xiàn)在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想要問你。”
鬧騰的宋晨澄腦子一轉,眉梢一挑,終于安靜下來,接到:“那好吧,你說,我聽著。”
“他,他說明天要跟我出去度蜜月!”許愿直奔主題,這個時候她也只能求助她了。
“這是好事啊!”宋晨澄不以為然道。
“唉,你怎么聽不明白?”許愿懊惱,但轉念一想,自己對宋晨澄隱瞞的事情也不少,她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是正常的。
“我聽的很明白呀,你們要出去度蜜月!新婚夫婦出去度蜜月,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宋晨澄道。
“這當中,這當中難道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我沒有跟你說過嗎?”許愿走問。
“看出什么?說了什么?許愿,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怎么說的話奇奇怪怪的。”宋晨澄在云里霧里飄著,完全找不著北。
“算了,你忙吧!”許愿挫敗感極其的深重,她頹然的把手機放下。
“誒誒誒,別呀!有什么話你說啊,你別話只說一半不說完啊!”宋晨澄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被人吊胃口的感覺,就像是看著食物明明就在眼前,可偏偏就是搖不到。
許愿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自己現(xiàn)在和簡司深的關系,她和他先前的確只是契約關系,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之間已經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