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珩五官本就長得無可挑剔,仿佛是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
他臉上的血跡不僅沒有掩蓋他的好看,反而讓他在燈光下的輪廓多了幾分妖冶的氣息。
他嘴角緩緩的拉開一個笑容。
是啊。
他怎么沒有想到。
看著沈昱珩有些興奮的神情,沈安安跟言凌風對視了一眼。
完蛋了。
他哥這是被刺激瘋了嗎?
他們不就是一不小心秀了個恩愛么,至于把他無堅不摧的老哥摧殘成這樣啊。
太可怕了。
沈昱珩突然拍了拍言凌風的肩膀,笑道:“哥們,謝謝你!
言凌風渾身一抖。
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我說,你該不是真的撞傻了吧!
沈昱珩笑了笑。
沒有說話,拿起自己的衣服就準備走。
言凌風驚悚的看向護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人,會不會受了什么刺激之后變得······”
神經(jīng)兮兮的?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
護士無奈的聳聳肩,立刻喊道:“那位病患,站住,你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包扎好呢。站住!
沈安安和言凌風也趕緊追了出去。
“哥,你干嘛去啊!
沈昱珩走到外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已經(jīng)報廢了,他停了下來,看著言凌風:“你車鑰匙呢?”
言凌風一臉茫然的舉起來。
“這兒啊!
沈昱珩二話不說,將鑰匙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開著言凌風的車揚長而去了。
言凌風和沈安安看著消失在路口的車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沈安安最先反應過來。
她一巴掌拍在言凌風身上。
“你傻不傻啊,我哥他才出車禍了,腦子還不清醒你把車鑰匙給他干什么。”
言凌風委屈的聳聳肩。
“我也不知道你哥要干什么啊!
沈昱珩坐在車子上,頭上的傷口做了處理之后沒有再流血了,但是傷口就這么露在外面,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嚇人的。
他絲毫都不在乎傷口會不會留下傷疤,只是腦海里面不停的劃過顧小溪的話。
“沈昱珩,你真的想太多了,如果你覺得我留著你送給我的結婚戒指給了你足夠的念想,我回來之后會把戒指還給你的。”
訂婚戒指!
顧小溪的訂婚戒指前兩天就已經(jīng)丟了,現(xiàn)在就在他的手上。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顧小溪在撒謊。
也就是說顧小溪根本沒有跟陸子墨出去度假,她應該是被他關在了什么地方。
這件事情跟林家也脫不了干系。
只要還在陵城。
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把她給找出來。
至于陸子墨,他若是敢動顧小溪一根毫毛,他保證讓他整個陸家陪葬!
他真是太傻了。
為什么現(xiàn)在還想到。
小溪。
等我。
寶貝。
等我,我一定會把你找到的。
沈昱珩回到公司的時候,嚇了沈叔一跳,所幸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只有沈叔一個人還在公司里面處理事情,要不然員工看見沈昱珩這樣,明天公司還不知道要掀起什么風浪來。
“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沈昱珩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情蓋過去了。
不過聽得沈叔的老心臟那是撲通撲通的跳啊。
萬一沈昱珩真的在車禍里面遇到點什么意外,這偌大一個沈氏集團可怎么辦。
“你現(xiàn)在去查陸子墨助理的行蹤,每一天精確到每一秒都給我查清楚,不能有任何遺漏!
沈叔嘆了一口氣。
這少爺還真是為了顧小溪走火入魔了。
都查了這么多東西了,也沒有顧小溪的消息,查一個助理的行蹤又能查出什么呢。
盡管沈叔這么想的,不過還是按照沈昱珩的意思去辦了。
沈昱珩相信。
不管陸子墨做的再怎么隱秘,他總能落下什么蛛絲馬跡的。
只要被他發(fā)現(xiàn)。
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
陸子墨發(fā)現(xiàn)顧小溪的不對勁是在第二天清晨。
他做好了早餐叫顧小溪起床,里面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陸子墨一急之下踢開了顧小溪的房門。
見她躺在床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軟軟,起床吃飯了!
陸子墨叫了幾聲,顧小溪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陸子墨見她臉色通紅,眉心微微的皺了一下。
“軟軟?”
他伸手去扶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燙的驚人。
“軟軟!”
陸子墨將顧小溪扶了起來,她整個人燙的厲害,掛在他的身上軟綿綿的像個小火球一樣。
“來人。”
陸子墨臉色陰沉,如果顧小溪此時此刻睜開眼睛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眼眸之中第一次有了驚慌失措的情緒。
“快來人。”
陸子墨抱著顧小溪的身體,沖出了房間門。
這時,守在外面的幾個保鏢也聽到了陸子墨的聲音,連忙進來了。
“備車,去醫(yī)院!
她燒的太厲害了,也不知道這樣燒了多久。
陸子墨心疼的看著窩在他懷里的人兒,眼睛里面說不盡的情深意濃。
“別怕,軟軟,我馬上就送你去醫(yī)院,去醫(yī)院就好了。乖。”
顧小溪燒的迷迷糊糊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淋了半個小時的冷水而已就會燒的這么厲害,居然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還好,只要她能去醫(yī)院。
她一定可以趁機溜走的。
顧小溪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有些口干舌燥。
“好難受······”
“別怕,馬上去醫(yī)院就好了。別怕!”
顧小溪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在陸子墨的面前示弱,她可憐巴巴的抓住陸子墨的手:“我好冷!
陸子墨立刻找了一條毛毯裹在了顧小溪的身上。
“怎么樣,暖和一點了嗎?”
顧小溪一雙眼睛眼淚迷蒙的半睜著。
“我是不是我要死了?”
“不許胡說,你沒事,只是發(fā)燒了而已,不要怕,一會打了針就好了。”
“我好難受,我要去醫(yī)院!
“馬上就好了,馬上就能去醫(yī)院了。你先還要休息!
顧小溪重新閉上了眼睛,雖然身體燒的難受極了,她也討厭跟陸子墨如此親密的接觸。
但是現(xiàn)在她必須裝作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小白羊才能順利的離開這里。
顧小溪靜靜的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于有人進來了。
“陸先生,車子馬上就到,您在等等!
陸子墨沉聲說道:“讓他們快一點!
“是!
現(xiàn)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顧小溪來說都是煎熬,不僅是身體上的煎熬還有心理上的煎熬。
這本來就是一場賭博,如果她成功了就可以離開這里。
如果她沒有成功。
恐怕再想離開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且,林家一定會想辦法把她快些送出國的。
不管怎么樣。
今天一定要離開。
必須要離開。
“陸先生,車子已經(jīng)到樓下了!
“嗯!
陸子墨沉吟了一聲,抱著顧小溪走了出去。
顧小溪現(xiàn)在的心跳的十分快,感覺走出這扇門,那么離自由也就近了一步。
“等等!”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顧小溪的一顆剛剛燃起希望的心又緩緩的沉入了谷底。
林曼!
她可來的真是時候。
“子墨,你要帶顧小溪去哪里!
陸子墨看著林曼,冷聲說道:“我?guī)ツ睦锖孟窀悴]有什么關系!
“你可別忘記了,現(xiàn)在顧小溪是林家的女兒,你要是擅自帶她離開,就不怕我爸怪罪下來?”
“軟軟現(xiàn)在生病了,我?guī)メt(yī)院,相信一個做父親的也不愿意看見自己女兒在這里受苦。”
林曼的目光意味深長的掃過顧小溪的臉頰。
呵!
生病了。
這病生的可真是蹊蹺的很。
別以為她不知道顧小溪的那點小把戲。
在她面前玩這一招,顧小溪還真是嫩了點。
“他們已經(jīng)跟爸匯報這個情況了,我也帶了家庭醫(yī)生過來,麻煩你把顧小溪抱進去,讓醫(yī)生先看看!
陸子墨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
若不是因為林曼是個女人,相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拳頭落在她的臉上了。
可到底這是林老爺子的吩咐。
陸子墨也不好怎么說。
“好。”
聽見陸子墨妥協(xié)的聲音,顧小溪的心里幾乎是充滿了絕望。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
沒想到被林曼又給破壞了。
顧小溪動了動,輕聲呢喃道:“子墨哥哥,我好難受,我要去醫(yī)院!
陸子墨剛剛準備走進房間,一聽到子墨哥哥渾身一怔。
“好,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
顧小溪心下一喜。
她就知道陸子墨對子墨哥哥這四個字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加油啊,陸子墨。
干掉林曼,帶她去醫(yī)院。
加油!
林曼臉色一沉:“吳醫(yī)生,還不趕緊給小姐看看!
吳醫(yī)生立刻走上前來。
“陸先生,小姐燒的嚴重,還是趕緊先看看吧。要不然等到了醫(yī)院錯過了最佳時機,耽誤了小姐的病情不說,也不好向老爺交代啊!
陸子墨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
點頭。
“好,趕緊給她看看!
顧小溪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這時,一陣香味迎面而來,顧小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接著她就聽見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
“顧小溪,在我面前,可別想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