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和醫(yī)生去了客廳,房間里面只有顧小溪和林曼兩個人。
顧小溪聞著林曼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只覺得惡心。
她突然張開嘴,咬住了林曼的耳垂。
林曼沒有想到顧小溪會來這么一出,驚得往回收了收身體。
接著耳垂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顧小溪剛剛還閉著眼睛,此時此刻眼眸睜開,里面一片清明,沒有任何迷糊的痕跡。
她看著林曼。
冷冷一笑,嘴上叼著她耳朵上面的耳環(huán),隱隱還有些許的血跡。
顧小溪輕聲說道:“姐姐,沒事別帶耳環(huán),免得弄傷了耳朵。”
林曼臉色突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放在眼前一看,白皙的指腹上沾滿了鮮血。
該死!
顧小溪這個死女人,果然剛才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好的很。
“顧小溪,你這個賤人。”
林曼抬起手這一巴掌還沒有扇下去,顧小溪突然尖叫了一聲。
緊接著是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林曼還沒有來得及高清楚此刻的狀況,她整個身體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給提了起來。
然后被重重的摔了出去。
林曼撞到桌角,背上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疼的她五官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林曼!你到底在干什么。”
林曼的目光惡狠狠的落在顧小溪的身上,只見她看著自己,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似不屑。
又似嘲諷。
林曼的雙手緊緊在身側(cè)捏起。
“陸子墨,顧小溪她根本就是裝的。”
“裝的?林曼,軟軟她都已經(jīng)燒到了39度,她裝什么了?你難道就這么容不下她?嗯?”
“陸子墨,你吼我干什么,顧小溪她根本就是想離開這里,所以才騙取你的同情和憐憫,她剛才好的很,差點把我耳朵都咬掉了,你自己看看。”
陸子墨冷聲說道:“我剛才進來只看見了你要打她,她現(xiàn)在病成這樣了,你還這么對她,就不怕林老爺子怪罪你?”
“陸子墨!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話。”
“因為你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你······”
顧小溪看著林曼,嘴角的笑意更濃。
分明就是在向她示威。
呵呵。
林曼啊林曼,你難道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會演戲,會裝柔弱,扮白蓮花嗎?
誰不會啊。
“子墨哥哥······”
聽見顧小溪虛弱的聲音,陸子墨立刻回頭去看顧小溪。
“我剛才做噩夢了,是不是咬到林曼姐了。”
“做什么噩夢了。”
顧小溪一雙眸子水靈靈的,又帶著些許的病氣,看的人心疼極了。
“夢見了一頭長的其丑無比的怪獸,所以我一時情急就咬了一口。”
其丑無比的怪獸!
林曼死死的看著顧小溪。
真是好的很。
“對不起啊,林曼姐。”
林曼看著陸子墨的表情,她壓下了心口的那團火氣。
從牙齒之間擠出三個字:“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
時間還長,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你出去吧,這幾天軟軟需要休息,你不要進來打擾她了。”
林曼耳垂上還有些隱隱的疼。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淡淡說道:“這怎么可以,爸讓我好好照顧她的。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要盡我的責任。”
陸子墨豁然起身,走到林曼的跟前。
“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動她。”
林曼揚了揚唇,嘴角笑意妖嬈。
“我也提醒你,現(xiàn)在你跟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不想要顧小溪討厭你,你最好也不要惹怒了我。否則,咱們雞飛蛋打,一拍兩散,誰也討不到好。”
說完。
林曼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
一晚上的時間,沈叔將陸子墨助理的行蹤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中午。
一份詳細完整的資料放在了沈昱珩的辦公桌上。
里面就連陸子墨助理一天吃了幾頓飯,吃的什么菜,上了幾次廁所,內(nèi)褲什么顏色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實說。
沈叔沒去干點偵探的活計還真是埋沒了他的才能。
“少爺,東西都在這里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
“這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啊,你這昨天晚上在辦公室坐了一夜了,現(xiàn)在還不好好休息一下歐身體哪里扛得住。”
沈昱珩挑眉看了一眼沈叔。
“沈叔,你最近有點啰嗦,非洲項目組那邊似乎缺一個得力助手,我看你就挺合適的。”
沈叔立刻閉了嘴。
不過他還是找來了醫(yī)生,替沈昱珩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
沈昱珩也清理了一下自己,畢竟要帥帥的出現(xiàn)在顧小溪面前才行。
沈叔在沈昱珩身邊待了這么多年。
很大程度上來說都是把沈昱珩當做自己的半個兒子來看的,見他臉色不是特別好,又忍不住說道。
“少爺,我看你還是去休息一會吧。這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么線索啊。”
沈昱珩揉了揉鼻根。
沈叔說的沒錯,就算他整夜不休息,找不到線索依舊找不到線索。
可是他怎么睡得著呢。
只要一想到顧小溪,他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那個小家伙會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
吃的好不好。
穿的暖不暖。
會不會像他想她一樣,也會想著他。
“好了,沈叔,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沈叔走了之后,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面只剩下了沈昱珩一個人。
生活里還沒有顧小溪的時候,沈昱珩并不覺得一個人有什么不好的,甚至很享受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私密的空間。
可是自從顧小溪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
他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她的熱鬧,習(xí)慣了她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也習(xí)慣了她任性發(fā)小脾氣時跟他斗嘴的場景。
現(xiàn)在。
當她突然不見了。
他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孤單包裹著,讓他覺得生活十分無趣。
心里的某一個角落,似乎也空了。
這就是孤單的滋味吧。
沈昱珩苦笑了一聲。
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覺得孤單的時候。
他骨節(jié)修長的指頭撿起了面前的那份資料。
從頭看到尾。
陸子墨助理的生活似乎非常的簡單,甚至每天都是一成不變。
并沒有太多可疑的地方。
沈昱珩的眉宇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到底能把顧小溪帶到哪里去。
一種無力感深深的困擾著沈昱珩,哪怕是公司在面臨著崩盤的危險時,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無助和無力的感覺。
忽然。
沈昱珩的目光落在了一行小小的文字上。
9月20,他去了一家高級餐廳,找了一位廚師。
也就是昨天。
一個小小的助理去這樣的餐廳,還找了一位大廚,這似乎有點不太合乎情理。
難不成······
沈昱珩眼里劃過一絲流光。
他叫來了沈叔:“你去把這個人給我找來。”
沈叔不解的問道:“找這個廚師干什么啊?”
“讓你找你就找,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沈叔無奈的聳聳肩。
好吧。
現(xiàn)在少爺完全已經(jīng)是瘋了,一個廚師能知道什么事情。
誒,少爺心,海底針啊。
······
顧小溪打了一針之后感覺好多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她吃了些流食,臉色也慢慢的恢復(fù)過來,雖然今天沒能成功的出去。
不過顧小溪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畢竟她也算是讓林曼在她這里吃了點虧。
只是晚飯過后,顧小溪的心情又不怎么好了,因為這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林老爺子。
對于林老爺子擅自給她婚事做主的這件事情,顧小溪的心里一直有個疙瘩,在加上他們蠻不講理的將她關(guān)在這里,顧小溪越發(fā)的不想理他們。
所以自然也沒有給林老爺子什么好臉色看。
“軟軟,過來,讓爸看看你好些了。”
顧小溪語氣不善:“反正死不了。”
林老爺子臉色一變,隨即笑了:“你這個孩子啊,這兩天就琢磨著你這個脾氣像誰,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你這脾氣跟我年輕時候真是一模一樣。看你還能回嘴了,應(yīng)該也是好的差不多了。既然這樣,那出國的事情咱們也就不耽誤了。”
“出國!我不出去。”
“那邊的學(xué)校我也跟你安排好了,子墨這段時間會陪你過去,等你適應(yīng)之后。我會替你們舉辦訂婚典禮,你就好好聽家里安排就行了。”
顧小溪情緒激動起來:“我不會走的,你們憑什么這樣安排我的人生,我想干什么我自己做主。”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明天一早私人飛機會來接你。”
“你們要帶我走,除非是我死了。”
林老爺子被顧小溪這句話也氣的不輕。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丟了林家的臉!”
林曼在一旁幫腔。
“妹妹,你就別再跟爸作對了,爸也是為了你好。”
顧小溪冷冷說道:“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走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
顧小溪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林曼看著那扇緊緊閉著的房門。
眼睛里面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我的好妹妹。
趁你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