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媛正在傷心不已,覺得自己今天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
門鈴響時,她還耍脾氣:“走開!我不要人安慰。”
可門外的人似乎沒有放棄,一直讓門鈴響個不停。
邵媛急了,走過去刷的一下拉開門,臉上的憤怒正好僵住了:“雷戰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雷戰:“進去說。”
邵媛激動了,這可是雷家的少爺啊!自己心心念念的心儀對象!
如果不是因為雷戰,自己也不會讓家族聘請名師,專程修習茶道,為的就是能跟這個男人靠的更近一點。現在看來,她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簡直對極了。
雷戰一定是擔心自己,所以才會來看她。
這么一想,邵媛嬌羞不已,跟著雷戰后面踮著腳坐在了沙發上:“雷戰哥哥,我沒事的。雖然今天沒發揮好,但評委也說我表現不俗呢。”
沒等雷戰開口,邵媛就開始自顧自的說著。
雷戰根本沒興趣聽,他粗暴的打斷邵媛的話:“你今天跟那個女孩對決,她的表現怎么樣?”
邵媛剛剛還柔情滿腔的心瞬間冷卻:“……你找我,是為了問那個女孩?”
“嗯,她的手法是不是很驚艷?你到底輸在哪里?”雷戰是個不懂風情的糙漢子,這兩句話問出來邵媛的臉色都要黑了。
可面對的人是雷戰,她又不能耍小姐脾氣趕人走。
當下一張俏臉更是難看的不行,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那個阮棠很古怪,我看她連茶粉都買不起,還是帶了茶餅去自己研磨的。現在誰不是專程購買比賽用的茶粉來點茶?誰還去浪費時間自己研磨?更奇怪的是……我們點茶擊拂出來的云腳濃密不散就夠了,她卻能在云腳上做文章,還形成了一幅畫,你說古不古怪?”
雷戰聽到這里,一陣驚訝。
邵媛根本沒留意到,自顧自的說:“我看她一定是動了手腳,有誰能讓云腳形成一幅畫?偏偏評委還說她比我強,我能有什么辦法……”
雷戰一言不發的站起身,轉身就走。
邵媛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沒人了。
她瞪大眼睛好半天,終于忍不住哭了:“你、你們太過分了,一個個把我當什么!?”
回到房間休息的阮棠根本不知道雷戰給自己拉了這么大一個仇恨,她還喜滋滋的計算著得到第一名的獎金。
這簡直是個意外之喜,在師傅蘇南霜告訴自己要來參加斗茶大會之前,阮棠一直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來的。
如果不是主辦方食宿全包,她估計也不會這么積極。
現在得知第一名還有獎金,而且這獎金的數額還不小,對于阮棠而言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了。
阮棠一邊計劃著一邊對童笑念叨:“等拿到了第一名的獎金,店里有些設施還要完善起來。對了對了,你欠我的你可別忘了,擴大店里設施你的清潔工作一樣不能少。”
欲哭無淚的童笑:“……好。”
阮棠說完拿著手機倒在大床上,真是奇怪,換做之前關云開早就給自己發信息了。
怎么到現在自己主動調戲,對方還無動于衷呢?
難不成是真的生氣了?
這可就難辦了,阮棠會點茶會賺錢,最近還get到一個哄小孩的技能,但唯一沒有掌握如何哄男人的技巧……
關云開生氣了,后果會不會很嚴重?
糟糕,打電話過去還是關機……
這下阮棠真的有點忐忑不安了,給小包子打個電話,奶聲奶氣的睿睿這么說:“媽咪,今天爹地臉色很差的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阮棠笑不出來:“……是這樣啊。”
在惴惴的心情里,時間如梭,很快夜幕降臨。
阮棠吃了晚餐就躲在被窩里休息,童笑則跑去跟自己今天新認識的伙伴溝通茶藝技巧,整個房間里只剩阮棠一人。
正睡得朦朧,突然她只覺得身上一沉,仿佛被什么壓住了。
眼睛驟然睜開想叫出聲,雙唇又被人緊緊的噙住。
對方來勢洶洶,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和霸道的氣勢證明了他的身份——關云開!
“你……怎么在這兒?”女孩氣喘吁吁的問。
男人根本不想現在回答,將女孩擁在了懷里:“你不是說你想我了嗎?我當然過來看你嘍。”
阮棠:……
所以,是自己的鍋嗎?
所以,關云開根本沒生氣,他只是借著這句話千里迢迢的過來看自己。
莫名一陣甜蜜洶涌而來,這是久違的感覺,自從和關云開重逢后,阮棠就時刻把控著自己的情感,不讓它失控。
然而在這一刻,任何抵抗都顯得徒勞。
關云開抵著女孩的鼻尖,氣息微喘濃郁:“怎么?你不想我來看你?”
“不,我只是……有點意外。你那么忙,怎么還有空來這里看我。”
“我想你,我就來了唄,就這么簡單。”
男人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愉悅的悶笑,在黑暗里,他的笑聲像是最濃烈的美酒,只要一點點的暗示就能引起一陣漣漪。
正在阮棠覺得害羞到無措時,外面童笑回來了。
房間門隨即被敲響,童笑在外面問:“你睡了嗎?我帶了一點宵夜回來,是其他組的人給我的,我覺得還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阮棠剛想開口答應,男人的眸子在昏暗中散發出危險的暗芒。
大手還在女孩的腰間微微一緊,這是警告,阮棠很清楚。
“不用了……我已經睡下了,你自己吃吧。”阮棠忙說。
童笑只覺得阮棠這聲音有點怪:“你是不是感冒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想睡覺了。”阮棠苦不堪言。
外面的童笑微微皺眉:“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終于,門外安靜了。
黑暗中的火熱卻更加灼烈,男人的呼吸伴著熱潮噴灑在女孩的耳垂上:“你跟這個童家的女孩相處的還不錯?”
“嗯。”阮棠趕忙岔開話題,“她本性不壞,也知道原則分寸在哪。”
關云開似乎對阮棠的事情了如指掌,輕輕一哼:“是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