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棠被男人弄得渾身燥熱,幾乎要撲到對方時,關(guān)云開用被子圈住女孩摟在懷里,深深嘆了一聲:“睡吧。”
啊?就這樣結(jié)束了?
阮棠都已經(jīng)做好了為愛鼓掌的準備,沒想到這個男人倒還真是忍得住。
好奇心作祟,她問:“你為什么……每次都在緊要關(guān)頭停住啊?”
“這是愛人之間最美好的事情,我想留到你能真正信任我的時候再繼續(xù)。”男人回答的很平淡,仿佛這個答案已經(jīng)在心里復習過多次,才能這樣張口即來。
阮棠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冷不丁被男人調(diào)笑:“還是,你喜歡我繼續(xù)?”
她鬧了個大紅臉,還好燈已經(jīng)熄滅了,不然真是丟人。
“沒有!睡覺。”她憤憤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男人。
心里卻還因為關(guān)云開剛才的話,而久久不能平息。
關(guān)云開是這樣的在乎自己,甚至連這樣的事都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幫自己看清身邊人的真實面目,他還幾次讓自己陷入危險。
這樣的男人,阮棠幾乎又再一次心動了。
確定在一起,和真正的依依不舍似乎還有點距離。
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觸碰到了這一層關(guān)系的邊緣,這樣的沖動讓人既興奮又不安。
在關(guān)云開的懷抱里,阮棠沉沉的睡去。
她沒發(fā)現(xiàn),男人將她摟在懷里親昵的蹭了蹭,眼神中的占有欲無以言表。
天知道關(guān)云開多想就這樣占有這個女孩,讓她再也沒有從自己身邊離開的機會。但他卻忍住了,他很清楚阮棠的性格,也不愿將她真的鎖在自己的桎梏里。
天色大亮時,阮棠才悠悠轉(zhuǎn)醒,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
伸手摸摸,床單都是涼的,關(guān)云開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她一下子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里多了一條信息,時間是凌晨四點五十。
關(guān)云開:晏城有事我先回,照顧好自己。
短短的一句話,阮棠不由得嘴角漾起一抹甜蜜。
收拾干凈走出房間時,童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今天的阮棠似乎有點不一樣,她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只覺得對方笑容清甜美好,仿佛清晨枝頭的蜜桃,還帶著芬芳的露珠。
“那個……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吧,今天抽簽第二場的比賽。”童笑喃喃道。
“嗯。”阮棠點點頭,“對了,今天好像還有個新手區(qū)的加時賽,你參加嗎?”
童笑有些猶豫:“我想去試試。”
這也是這次斗茶大會與眾不同的地方,原本被淘汰的新手們可以再一次集結(jié),參與一次新手加時賽,要求是學習時間不滿兩年的選手可以參加。
童笑剛好符合。
阮棠莞爾:“那就去吧,別忘了你可是代表我們肆意茶社的人,好好干!”她拍拍童笑的肩頭。
童笑心中大震,這種被期許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從小到大,不管是張家還是童家,她一直是不受矚目的那種人。
被張家的千金少爺們欺負,更是家常便飯。
誰讓自己的母親是張家不起眼的私生子,還是個女孩。更為了愛情嫁給當初遠不如張家門第的父親,這就更讓張家人鄙夷。
如今能重新和張家來往走動,對于童家而言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運。
可以說,童笑已經(jīng)習慣了被看不起被欺負,如今冷不丁有個人對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有點陌生又有些悸動。
童笑知道,按照輩分,她應該喊阮棠一聲老師。
可她卻怎么也喊不出口。
平時在茶社里,她都避免正面與阮棠接觸,實在不行就稱呼對方老板,或者阮小姐。
對方?jīng)]意見,可童笑總覺得不太好。
阮棠對自己如何,童笑是看在眼里的,平生第一次她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歸屬感。
她是肆意茶社的人。
她是阮棠的徒弟!
她是茶社這一輩里最大的大師姐。
今天的比賽也很快就結(jié)束了,阮棠根本記不住對手的臉,她記得對方的操作手法和茶藝的掌握程度,只要確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后,她就全身心的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盞茶上。
她的對決也是最快結(jié)束的,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余地。
評委也無需為難,因為高下立見。
阮棠拿著進入決賽的入場券走出了茶室,本想回去休息,可想到童笑今天還在參加新手加時賽,她腳下的步子一轉(zhuǎn)往新手區(qū)走去。
斗茶大會三年一次,更是聚集了全國各地的茶藝精英。
即便是在新手區(qū),也一樣賽事激烈。
看著大屏幕上的畫面,阮棠很快找到了童笑。
童笑被分在第五組,一共三個人共同比賽。他們之間不能算是斗茶,因為連完整的點茶過程都很難完成,他們被分到了一張流程清單,必須按照抽選到的內(nèi)容一一完成。
最終評委按照各人完成的程度來打分,算是新手組里比較公平的一種方式了。
阮棠的目光鎖定童笑,只見童笑一板一眼的做著自己抽到的比賽內(nèi)容,她不由得點頭輕笑。
童笑的天賦比起自己還差的遠,不過在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很難得。加上她天性穩(wěn)重,心性比較純善,一心一意做事倒顯得比另外兩個參賽選手更像模像樣。
一場比賽結(jié)束,童笑毫無爭議的拿到了同組的第一名。
還沒等她高興完,幾個人就將童笑圍住了。
“你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
“就是,居然敢搶我們的風頭,你以為你是誰?”
“看她傻乎乎的樣子還學茶道,家里買得起茶具嗎?”
童笑愣住了:“請你們讓開,我有事要先離開。”
“喲,剛才在比賽的時候那么認真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吧?你倒是說說,你什么來頭?是不是給評委好處了,所以才能勝過我們?”
同組的兩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童笑離開的機會。
童笑被圍在當中,急的臉都漲紅了。
“說不出來了吧?要我說,你就是個冒牌貨,一定是冒充了選手才能進來的。”一個女生滿眼不服氣,嘴里惡毒的說。
“才不是!我是肆意茶社的人,我?guī)煾凳侨钐摹!蓖γ腿惶岣吡寺曇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