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花兒姐的外套裹緊不顧她的阻攔跑出了九八,徑直去了邵陽的別墅,一直等他到凌晨,想也知道,這里只是他眾多住所中的一處,他今晚上不會回這里。
我拿出手機撥出那個我從未撥出過的號碼,嘟的幾聲后,電話接通。
“我要見你。”
“白然?”手機里邵陽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好啊,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在你門口。”
“馬上到。”
我等在冷風里,腦袋里想著等一下見到他的措辭,問候他母親?抑或扇他一個耳光?可這些想法在他下了車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就只有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你是北城楚家的人?”
他的眼神中有一絲意外,卻并不驚慌。
“是。”
我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雙眸,心里驀地升起一股寒意。
“你知道我是誰?”
“是。”
我看著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這幾日那些小心思,那些暗戳戳的想念,此時此刻都變成了一個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我的臉上,讓我明白,我是有多犯賤!
他夠狠,做得到趕盡殺絕。我又能怎么樣?
我笑了笑,轉過身離開,猛地被他從身后拽進了懷里,重重的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被蘇曼燙的傷疼的我不自主的尖叫出聲,手一松,身上的外套就掉在了地上。
“怎么弄的?”
邵陽皺著眉,眼里的心疼看的真切,若是之前,我心里一定歡喜的不行,此時此刻,卻那么諷刺。
“我自找的,活該。”
“去醫院。”
我掙脫邵陽,抬頭瞪著這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你他媽是我什么人?你怎么做得到這么虛偽?”
我剛想離開,卻被邵陽一把扛起徑直朝別墅走去,我掙脫不得,一口狠狠的咬在他肩上,他悶哼一聲,手上卻箍的更緊,進了屋把我放趴在沙發上腿一抬死死地壓住了我,騰出雙手在茶幾的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
“姓楚的,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看著白家被你搞成這樣你的心里很爽是不是,你變態,你有本事”
嘴被塞住,想罵他那些話被堵在了嘴里,我用力的歪過頭死死地盯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邵陽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他似乎感覺不到我惡毒的目光,繼續擦拭著我背上的傷,貼上紗布。
處理完傷口,他趴下來嘴巴湊在我耳邊,扯出我嘴里塞著的衣服。
“我放開你,你是不是要跑?”
“不會。”
“真的?”
“我會殺了你!”
他在我頭頂笑出了聲。
“你還有哥哥,你不會自尋死路。”
這個男人好毒,懂得刀子要插在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世界是有因果報應的,你讓我走,就當我們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