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回到了九八,再也不去想邵陽,就當我上了一堂社會課吧,至少我知道了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男人,這個社會,永遠比你能想象到的要黑暗。
那天我和邵陽說讓我走,就當我們沒見過,他似乎是思襯了良久,我趴在沙發上,看不到他那個時候的神情,房間里安靜的只聽得見呼吸聲,忽然身下的沙發一動,幾秒后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那一刻我想,那會是我見他的最后一面。
這個時候我清楚地感受到,九八對于我來說,就像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就像行走在沙漠里發現的綠洲,簡直是是救贖般的存在!世界之大,能容的下我的地方,好像只有這里了,不常見的,我忽然有些傷感,想去看看哥哥。
到了醫院找到康復中心的護士,她進去了一會兒出來告訴我,哥哥還是不肯見我。
一個十**歲的女孩兒,連大學學歷都沒有,那高額的康復費用哪里來的?哥哥深諳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他怎么會想不到?
我告訴護士,告訴哥哥我很好。
其實我很想再去監獄看看父親,可是我不敢,我怕父親再一次追問我哥哥怎么不去看他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流淚。
十月十七,是花兒姐的生日,凌晨兩點關了門后,九八變成了我們的世界,九八的姑娘們都留了下來,老板當天已經發了話,大廳隨我們玩,酒管夠喝,不一會兒,九八就沸騰了!
我們幾個邊喝邊跳,累了就坐下來抽煙,花兒姐拿著瓶酒躺在了我們幾個腿上。
“這就慫啦?沒男人你們就提不起興致是不是?”
“什么呀,跳了好久累死啦,小花姐姐我們吃蛋糕嗎!”
花兒姐捏了捏嗲嗲的喃喃的臉蛋兒。
“小饞貓,去推過來吧!”
我們幾個一哄而起把那輛放著提拉米蘇定制版生日蛋糕的推車推了過來,這是我們老板專門給花兒姐準備的。
花兒姐許了愿,吹了蠟燭,就開始切蛋糕,一刀下去,忽然切不動了,花兒姐把蛋糕剝掉一層,露出了一個紅色的鐵盒。
“該不會是炸彈吧!”
青青的腦袋就是不同于一般人類啊!花兒姐一把把盒子摳了出來,打開來一看,里面裝滿了棕色的小藥丸。我認得這東西,是搖頭丸,以前偶爾有老板的朋友來時我們暗地里吃過。
“哇哦,要爽翻天咯!”
花兒姐把搖頭丸扔給了服務生。
“發下去,每人兩顆。”
姐妹們頓時興奮起來,放上了強勁的音樂,我接過服務生遞上的搖頭丸和水,放進嘴里時偷偷的塞進袖子里一顆,舞池里迷幻的燈光下,身體晃動了不久,渾身就變得輕飄飄起來,這種感覺我體驗過,是藥勁兒上來了,舞池里的姐妹們漸漸地都瘋狂起來,我抽著煙,跳了一會兒就開始口干舌燥起來,我到吧臺要了杯水,喝了還是覺得不過癮,有人在背后遞了杯飲料在我面前,感覺到有人拍了我的后背一下,等我回過頭只看到群魔亂舞的美人兒們。
喝完了我回到舞池和青青小月在一起跳起來,好久沒這樣瘋玩了,我們都興奮地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跳的太猛了,胃里忽然一陣惡心,我沖到洗手間,把剛剛喝的酒吐了個干凈,可胃里還是難受,我用手指摳了摳喉嚨,一下就狂吐起來,以前吃了藥難受的時候吐干凈了就好了。
躺在沙發上,我忽然越來越惡心,又跑了幾趟洗手間后,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是扶著墻走出來的,青青發現了我的異樣,走過來扶住我。
“怎么了寶貝兒?臉色煞白的。”
我看著青青,她怎么兩個頭了?心跳的喘不上來氣,就像有人掐著我的喉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