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晴伸手出來,兩根手指并攏,舉天發誓。
“如果我說的有一句是假話,你就算是讓我現在就出國,讓我家立刻被檢舉都可以!”
阮宓微微瞇起眼睛,可能她說的倒也是真的。
“你除了打她,還做過什么?”
穆天晴搖頭:“我就沒有做過別的了,她在顧言深身邊就那點時間,我何必浪費我那么多大的時間在那上面?”
穆新行也過來,輕輕拉過阮宓。
“我妹妹就是那種人,如果不是顧言深身邊的,她就懶得出手了。”
呵……阮宓輕笑,意思就是說,怪她姐姐在他身邊了?
“你還想問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那穆小姐倒是說說你還知道些什么?”阮宓半靠在桌子上,瞇起眼睛來看著她。
“我還知道的就是后來她跟著傅明朗干了一段時間,至于為什么突然間從顧氏集團去到傅氏集團,這一點你要去問顧言深他媽才知道。”
這些就是她知道的關于孟霜羽所有的事情。
“除此之外,你還知道別的嗎?”
穆天晴搖搖頭,當時孟霜羽在她眼里不過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在顧言深身邊呆了一段時間的話,她才懶得理她呢。
阮宓從穆家回來之后,就和顧言深商量著說,想要讓穆天晴以后只要不出現在云城就好。至于出不出國,她也不理。
“怎么突然間改變主意了?”
“不想太過于苛刻,再說好像人家說的也對,他們家那么特殊,如果長期在國外,八成也會被叫回來。”
她說著,伸出手來幫顧言深輕輕的整理他的領帶。
“怎么?先生是不愿意答應嗎?”
顧言深臉色波瀾不驚,伸手將她的小手一把抓住。
“聽你的。”
顧言深伸手,輕輕理了理她的頭發:“怎么把頭發弄直了?”
她之前的發尾微卷,格外的甜美,他很多時候,就愛把她的頭發繞在指尖把玩。
“過幾天會自己卷回來的。”
這是她心血來潮之下讓造型師幫她弄的,前兩天不知怎么了,她心情格外的煩躁,覺得這頭發看的膩了。
顧言深沒說話,隨手把她的頭發繞在手上玩,兩個人什么話都不說,就靜靜的膩在一起。
“你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說的嗎?或者……”顧言深他頓了頓:“你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嗎?”
阮宓沉默了一會兒,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沒有。”她也輕輕開口回答:“先生怎么突然這么問?”
顧言深沉默著,也沒怎么說話。
“我聽說你去找穆天晴了?”
“先生不是對我所有的動態都一清二楚嗎?”
她笑著開口道:“先生竟然知道,干嘛還要問呢?”
她不加掩飾,讓顧言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你去找她干什么?”
“先生既然知道我去找她,怎么會不知道我去找她干什么?”
她微微笑著,卻讓顧言深忍不住緊促眉頭,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阮宓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眉頭,似乎是要把它撫平。
“先生皺著眉頭不好看。”
顧言深把她的手抓住:“你知道我的意思。”
“先生。”她也認真起來:“我也有不想讓先生知道的事情,就像先生不曾和我說過老夫人的事情一樣。”
阮宓眼睛亮晶晶的:“我說的夫人,是先生的媽媽,不是先生說的母親。”
母親,不過是他對顧夫人的一個不難聽又不親近的稱呼而已。
至于媽媽,那才是他心中當做母親來看的人,是他尊敬的人。
“你自己拿捏好度。”最后,顧言深只能妥協。
他似乎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緊,自從阮宓被穆天晴抓到燈塔上回來了之后,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當然了,這種變化只限于對阮宓時,至于對其他人,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就連方樅都開始說他雙標了。
阮宓不肯說,他后來也沒有再問過關于她去穆家的事。
“我最近忙,你出去時,多讓人跟著。”顧言深頓了頓,又開口說道:“你叫方樅也可以。”
阮宓張嘴:“先生最近在忙什么?我聽說傅先生那邊,好像投資了一個項目?”
不是好像,傅明朗最近確實投資了一個項目并且并且公然和顧言深最近三年來,重點研發的項目叫板。
而且,他們不知為何早些一步,竟然搶到了比顧言深他們更好的資源。
原本顧言深他們都想談的那個科研團隊,居然被傅明朗搶先一步。
其實不用說,顧言深也知道是顧夫人和顧二伯的手筆。
如果不是他們,只是一個傅明朗,肯定談不下來。
“咱們這一次比顧言深先拿到資源,他之后一定會反撲的。”
傅明朗開口對著會議室里的眾人說道,說起來他還要好好的感謝穆天晴,如果不是因為穆天晴綁架了阮宓,那他還鉆不到空子去和那個科研團隊談。
“他想反撲?除非那支團隊給咱們五個億!”傅氏集團的股東哈哈大笑,不然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毀約。
他們就是為了把這次科研團毒留住所以簽合同的時候不僅給高價,也提出了高額的違約金。
傅明朗微笑,確實,他對這有信心。
不過……
會議結束后,他轉頭看郭展,憂心忡忡。
“你找到那個人了嗎!”R,最近這個人沒有半點蹤跡,仿佛是失蹤了一樣。
這讓傅明朗不得不不懷疑,是不是對方知道他在找他的消息?
“說來也奇怪,我本來還看到他上線的,正想找規律來著,可大概一個星期前,他就沒有再上過線,”
郭展也覺得奇怪,原本他還想著攻破對方的IP地址,所以哪怕知道他在線上他也從來不打擾了,就怕自己的打擾會打草驚蛇。
沒想到……還是跟丟了。
“一個星期前?”怎么覺得這個時間點有點問題?傅明朗皺眉,看著他:“一個星期前顧言深在做什么?”
“找阮宓啊,不是說……”郭展愣住:“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