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決定了,那小老兒現下便為姑娘配制壓制此毒的藥,不過需要姑娘一會兒泡個澡。”白老見著淺淺下了決定,把剛才想要說的壓制虞美人藥性的副作用又從嘴邊咽了下去,罷了罷了,反正姑娘是會到京城中去見少主的,到時少主自會處理。
“一切全聽白老安排。”淺淺倒是無所謂,便點點頭,不過又說道,“方才白老也說了這是回春谷特制的毒藥,為何現下我會中了此毒?莫非是誰流出來的?”
“姑娘放心,青泉已經派人去查了。”青黛見著淺淺疑惑,忙出聲道,早在白老說出虞美人這個名字時,青泉便立馬下去查了,回春谷特制的毒藥流落在外,還下到了淺淺的身上,這豈不是在打他們這群荊州人的臉。
淺淺見著青黛這么說,心下了然,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也是大事,自然會嚴肅處理,所以自己也無需擔心,既然回春谷出手了,應當是能查清楚真相的。
淺淺在屋子外的花廳中稍坐了片刻,白老便派了一個小童來請淺淺,小童長得嬌憨可愛,不過說話條理甚是清楚,顯然是回春谷調、教出來的。
“姑娘,白老先生請姑娘去浴房。”小童恭謹地行了一禮,然后不卑不亢地說道,小童大約是小跑過來,有些微微喘,小臉因為運動變得紅撲撲的,惹得淺淺想伸手去捏一捏。
“好,還煩請你前頭帶路。”淺淺到底是忍住了沒伸手出去,站起身來讓小童帶路。
小童點點頭,行了一禮,在前頭快步走著,淺淺一行人在后頭跟著,很快便到了白老所在的浴房。白老正在往冒著熱氣的浴桶中放入各種藥材,待得最后一味藥放入浴桶中,白老這才抬起頭,看見這站在一旁的淺淺,于是出聲道,“姑娘,這藥老頭子已經配好了,還請姑娘進入浴桶中,泡上個兩個鐘,等身上的燥熱下去時再起身,然后再喝一碗藥便好了。”
淺淺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是白老既然說是又用,那便是有用的,自己聽話便是。
白老見淺淺也不多問,說了句下去看著藥爐子,便行了一禮下去了,順道還為淺帶上了門。
等白老走后,云珠與青黛連忙伺候著淺淺脫衣服,扶她進入浴桶。
浴桶中不知放了什么藥,淺淺一坐進去,便覺得渾身清涼,原本熱血沸騰的感覺慢慢消失了,心跳也開始慢慢減速,回到正常的狀態。
“呼……”淺淺呼出一口氣,感覺臉上的潮紅漸漸退去,身子也舒服了很多,不由感慨,“白老果真是醫術高明,這會兒我便覺得舒服多了。”
云珠聞言卻還是愁眉不展,“可是,白老也說了,他只能壓制這藥性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后才能找蕭公子解毒。”
“哎呀,你放心啦,會沒事的,我中毒的事你先不要聲張,我們先在郢城參加完四表姐的婚禮,然后尋個借口去京城,尋蕭徵去便是。”淺淺舀了一勺水澆在自己肩上,有些不甚在意地說著。
云珠卻是紅了眼眶,小姐這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說得這么輕松的吧,還想再說什么,張了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
“青黛,這虞美人是用來控制什么的啊?為什么白老不說下去?”淺淺忽然想到剛才白老說了一半的話,便問青黛,反正這是回春谷的毒,青黛應該知道些。
青黛紅了紅臉,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最后說了句,“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不若等到了京城問少主吧。”
淺淺見著青黛又將鍋甩給蕭徵,心中更是好奇,莫非這毒是用來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的?淺淺好奇心作祟,就是不肯放過青黛,又追問了幾句,最后威脅青黛,若是不說,日后有什么好吃的,都沒她的份。
青黛聞言傻了眼,小姐真是太狠了,那這個威脅她,最后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這是用來控制不聽話的女人的,此藥生效后,若是不徹底解除,每月便會發作一次,發作時,渾身燥熱難耐,需要每次用藥壓制……”
青黛說得晦澀難明,聲音越來越輕,淺淺卻是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明白了,怎么說自己也是看過幾百本小說的人,這點東西怎么會聽不明白,瞬間就紅了臉,原來這是定期發作的迷、情藥啊,怪不得白老與青黛都是難以啟齒的樣子,不過這回春谷怎么會有這種下作的毒藥呢?而且還是只有谷主持有解藥,真是令人費解,不過這些,怕是真的需要問蕭徵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