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淺淺懂了這虞美人的真實藥性,后來便也不好意思再說話,知道兩刻鐘后,白老遣了小童來催,淺淺這才回神,從浴桶中起來,穿上了衣服,跟著小童到白老那兒去喝藥。
“看姑娘這模樣,應當藥性已經壓下去一大半了。”白老看了看淺淺的面色,與剛才相比好上了不少,沒有不正常的潮紅了,又拎過淺淺的手,細細把了把脈,“不錯,的確有效,現在再把這盞藥喝了,便能壓制兩個月左右的藥性,記住,姑娘一定要在這兩個月時間內,尋到少主,讓他按時給你解毒!
虞美人的藥性特殊,要么在發作之時就解毒,若是壓制之后,便是只能在下次發作之時解毒,否則這毒就會留在體內,難以拔除,而且這機會僅此一次,若是錯過,便只能每月壓制了。
淺淺見著白老神色凝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便重重點頭,“多謝白老提點,淺淺一定會按時尋到蕭徵的。”
白老見淺淺聽話,便捋了捋胡須,又嚴肅地叮囑了青黛與云珠一番,“你們二人也記著些,別讓你家小姐貪玩,忘了此事!
青黛與云珠聞言,自然是點頭應下,這話就算白老不說,她們也會提醒小姐的,不過小姐堅持要參加完表小姐的婚禮才走,想來是不想讓姑奶奶與表少爺發現了擔心吧。不過好在郢城離京城也不過最多十五日的時間,現下離著四表小姐成親不到半個月,在加上路上的時間,滿打滿算一月也夠了,白老將藥性壓制了兩個月,小姐就算到了京城也不能馬上解毒,便隨著小姐吧。
淺淺不知道兩個丫鬟心里在思索些什么,現在也打算著什么時候啟程比較妥當,最后算了一下,就算是參加完廖月芳的婚禮,自己悠悠閑閑地趕往京城,也能在兩個月的期限內到達,遂即也不再心急。
“好了,喝了這盞藥便回去吧,這里也挺偏的,一會兒我讓青泉再尋幾個人送你們回城。”白老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生怕淺淺又在路上出點什么事,那他這把老骨頭是死個千百回都不夠。
淺淺依言捧起藥碗,將藥一飲而盡,不過喝完便皺起了眉頭,這藥可真苦,白老是不是往里頭加了兩斤黃連啊。
云珠見著淺淺皺眉,忙從懷中掏出一顆包在帕子里的蜜餞,塞進淺淺的嘴里,“小姐趕快含一顆蜜餞,壓一壓這苦味!
蜜餞入口微甜,倒是將藥的苦味壓下去不少,不過淺淺還是覺得不夠,又問云珠多要了幾顆,一道放進嘴中,這才覺得好些,不過還是皺著眉說了句,“好苦。”
“嘿嘿,這良藥苦口利于病,再苦姑娘也得喝下去。”白老見著淺淺皺著眉頭吃蜜餞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笑,“這藥里頭有黃連、苦參、黃芩,自然是苦的很!
淺淺一聽這么多泛苦的藥混在里頭,這藥不苦才怪,不過想到白老辛辛苦苦為她熬藥,到嘴邊的吐槽便又咽了下去,算了算了,也就這么一碗。
淺淺喝完藥,白老又留她下來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其他毒在淺淺身體里了,這才揮手放她離開,不過趕淺淺走之前,還是又叮囑了云珠與青黛一番,“日后姑娘的入口之物,不管是哪來的,誰給的,你們都細細驗一驗,這么多人守著一個人,還能讓姑娘中毒了,我看你們是在皮癢!”
青黛聞言縮了縮脖子,白老說的并沒有錯,加上青峰與青榆,他們三個有功夫在身的們,居然都不知道小姐是何時被下的毒,說出去也太丟臉了些,若是少主知道了,怕是少不得要挨一頓鞭子。
“好了,白老,她們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在慶功宴上下毒,畢竟那里那么多達官貴人,若是誤傷怕是麻煩更大!睖\淺見著白老訓斥青黛與云珠,忙站出來維護二人,二人心生感激,但是心中還是不禁自責。
“行了行了,既然姑娘為你們說話,這回便先繞了你們,記住,沒有下次!睖\淺都發話了,白老也不好一直揪著這兩人不放,只得無奈揮揮手,“快走吧,這會兒回去還能趕上吃飯!
“這會兒都快到吃飯的點了,既然與府中說了是出來玩的,那趕著去吃飯也不太好,不若就在這邊用飯吧,莊子上應有盡有,一會兒我便下廚做幾道菜,白老有什么想吃的嗎?”淺淺想著既然是出來玩的,若是匆匆趕回去吃飯,怕是要讓人追問,不如直接在外面解決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