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也知道不能隨便冤枉人,不過想到這下毒的人,就恨的牙癢癢,不過既然小姐說了不要聲張,自己便瞞著便是。
淺淺在浴桶里泡了兩刻鐘,確定毒都解了之后,這才起身穿上寢衣,匆匆回房準備睡覺。
此時青黛也安排妥當回來了,見著淺淺還沒睡,便向淺淺匯報,“奴婢已安排了人去盯著林思白,另外也聯系了永州的線人去細查這林家!
“你做事我總歸是放心的!睖\淺也不多話,再加上又累得慌,便打發了青黛下去,蓋被子睡覺。
雖然是知道毒解了,但是云珠還是不放心,這晚就睡在了淺淺房中的小榻子上,萬一淺淺有什么需要的,也好及時響應。
一夜安眠,倒是沒什么事,不過到底是中過毒了,青黛也不完全放心自己的半吊子醫術,便讓淺淺隨便扯了個謊,假稱是陸家姐妹邀請,與云珠三人低調前往綺羅莊,請白老診脈。
淺淺一行到綺羅莊時,白老正在為剛蘇醒的青霜與青松扎針,見著淺淺前來,眉開眼笑地說道,“姑娘,這二人果然是中了迷魂散,你瞧瞧這二人睡醒后的精神,可完全不像受了傷的人!
淺淺一聽二人身體狀況良好,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還好還好,二人沒什么事,若是有事,自己也過意不去。
“哎呀,白老,既然這二人無事,便先不管他們,你先為小姐診診脈!鼻圜煲宦牰藳]事,忙催促白老為淺淺診脈。
白老一看青黛這著急的樣子,也是心中一慌,莫非淺淺是生了什么。靠墒怯智浦鴾\淺面色紅潤的樣子,又看不出什么毛病來,隨即拉過淺淺的手,細細診起脈來,一邊診脈,一邊皺著眉頭,“奇怪,脈象平穩,咦,不對……”
“白老,可是哪里不對了?”淺淺聽著白老的自言自語,忍不住打斷,難不成是毒沒解干凈?
白老診完脈,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后問道,“姑娘昨日可是發了一身的疹子,確定為拈花笑之毒,然后又解了?”
“正是,白老真乃神醫。”淺淺一聽白老這么一說,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
可是白老卻擺擺手道,“先別急著夸小老兒,姑娘身上的拈花笑之毒是解了,可是被拈花笑壓制的虞美人之毒,卻是發作出來,經過一夜的睡眠,已經游走于全身血脈之中。”
“白老,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云珠聞言淺淺身上還中了一種毒,立馬跪下來求白老。
白老連忙扶起云珠,道,“這位小姑娘快起來,這大夫治病救人乃是義務,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救姑娘的!
“云珠,你這是做什么,白老醫術高明,區區一點小毒是難不倒他的。”淺淺雖然聽聞自己身上還有一種毒,但是自己并沒有覺得多少不適,頂多是覺得有些熱罷了,所以也忙安撫云珠,一邊又問白老,“為何我并沒有覺得任何不適,莫非此毒也是出疹子?”
“非也。姑娘此刻是否感覺血脈賁張,心跳加快?”白老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聲。
白老不說好,一說淺淺倒是真覺得自己覺得熱,應當就是血流速度比平時快造成的,而心跳似乎是比往常要快些,便點點頭,道,“的確是如此!
“可有覺得口渴難耐,心中躁動不安?”白老繼續說下去,淺淺卻越來越心驚,自今日早晨起來后便覺得一直口渴,到現在已經喝了兩壺茶水了,剛才坐下才喝了一盞茶水,現在手中的這盞茶水已經快見底了。
“此毒倒是不霸道,只不過會讓小姐不適罷了!卑桌弦娭鴾\淺呆愣的樣子,知道自己所說的并沒有錯,看來淺淺是真的中了虞美人的毒了,不過具體什么不適,白老卻是不好意思說,想到自己還無法解毒,遂即嘆了口氣,道,“此毒小老兒只能壓制,不能解除,若要解毒,姑娘還是得去尋少主!
“為何?”淺淺一聽白老竟不能解毒,還要去找蕭徵,便皺了皺眉頭。
“此毒為回春谷特制,是用來控制……咳咳,這個不說也罷。”白老說到一半,突然臉紅,然后跳轉話題,“此毒的解藥只有谷主一系才能掌握,小老兒是無權知道的。”
淺淺雖然奇怪白老突然轉換話題,但是見他臉紅,想來是不好說出口的事,便也沒有追問,反正等回去后再問青黛便是,于是便問道,“若是白老壓制,能壓制多久?”
“最多兩個月,若是小姐勞累,許是會發作地更快!?白老蹙眉說道,“只是此毒若是壓制后,再解毒需等其再發作后再解!
淺淺抿了抿唇,這毒只有蕭徵能解,蕭徵現在不在荊州,自己得去京城找他,可是若是不壓制,現在就難受,若是壓制了,便是兩個月后才能解了,思索片刻后,便道,“還請白老先為淺淺壓制一番,淺淺再去京城尋蕭徵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