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心中還不明白嗎?”蕭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屢次三番地違抗我的命令,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一邊看著,我便什么都不知道。”
青芷被踹到懷疑人生,現下蕭徵又是劈頭蓋臉的幾句話,一時有些懵,想到這幾日做的事,臉色頓時白了白,可仍是犟著脖子不承認,“少主讓奴婢保護小姐,奴婢并沒有違抗命令!”
“竟還敢嘴硬。前幾日擅離職守的事我便不提了,今晚我在外頭瞧得分明,你明明能騰出手來幫助紅箋一道保護淺淺,為什么袖手旁觀?”蕭徵眉毛倒豎,俊美的臉頓時變得猙獰,今日若不是青黛及時趕到,讓他騰出手來去救人,淺淺現下說不定已經被刺傷了,原以為她跟著淺淺回去,便想輕恕她一回,沒想到自己撞上來了,他不好好收拾,以儆效尤,以后還怎么服眾,“原想著今日你若回去好好跟著淺淺,我便不再重重罰你,畢竟生死關頭,一念之差,電光火石間的事,誰也說不好。可現下你竟直接棄了淺淺而來,真是其心可誅!”
青芷看著蕭徵的神色,頓時被嚇得渾身冰冷,顫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少主說出這樣的話,那自己就算死罪能免活罪也難逃了。原來青黛的挽留是為了救她,小姐一開始也曾想過救她,只是自己放棄了機會。青芷顧不上心中的傲氣,直接匍匐著到蕭徵腳下,抱住蕭徵的腳,哀求道,“少主,屬下知錯了,還請少主饒了屬下這回吧。”
“知錯?”蕭徵冷哼一聲,他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了青芷的心思,這才把她送走,送到了淺淺身邊,還希望她能止了這番心思,沒想到竟越來越過分,“我對淺淺的心思,你一定明白的很。我都舍不得傷她一根頭發,你竟想直接弄死她,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屬下并沒有,少主,屬下只是一時想岔了。”青芷哭著辯駁,她原是官家小姐出身,后來父親被人陷害,家道中落,少主救了她,帶她回谷,問她是想學醫到回春谷名下的醫館行醫,還是學武日后為他所用。她一身傲氣,覺得只有少主這樣優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她,于是便選擇了學武,在進入衛門之后刻苦訓練,比常人付出雙倍的時間與精力,終于獲得少主的賞識。她一心愛慕少主,卻不想現下竟要被這份感情害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蕭徵一腳踢開青芷,有些不屑,“你一時想岔,害得淺淺差點受傷,你若是處心積慮,淺淺豈不是要尸骨無存。收起你那點心思吧,我對你這樣惡毒婦人沒有任何興趣。”
青芷被蕭徵這么一說,如墜冰窖,原來她在他心中是個惡毒婦人,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心思,卻只換來了這么一句話,“惡毒婦人?呵呵,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人。蕭徵,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有了未婚妻,還要撩撥少女,你真當自己是情圣嗎?人家云淺淺,壓根就不想與你有任何干系!”
青芷的話音剛落,便被蕭徵一巴掌扇倒在地,“我是什么樣的人,無須你來評判。來人,青芷以下犯上,不遵命令,將她挑斷手筋腳筋,拉回回春谷做藥人!”
“啊!我不要,你殺了我吧!”青芷聽到蕭徵要將她挑斷手筋腳筋,扔去做藥人的時候,終于崩潰,做藥人生不如死,每天要試用上百種藥物,只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回春谷拉去做藥人,她不想以后每天躺在床上喝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她只想一刀給個痛快。
蕭徵卻是冷笑了一聲,低頭看著被摁在地上掙扎的青芷,寒聲道,“這由不得你選擇。拖下去吧。”
“是!”拖青芷下去的正是青瑤與青蓉,二人本就與青芷不和,青芷此人太過傲慢,看不起出身低微的她們,經常言語上對鄙視她們,奈何青芷比她們厲害了許多,谷中又不允許私斗,她們嘴皮子也沒青芷厲害,便受了不少氣,如今倒是讓她們尋到機會報復了,蕭徵一下令,便喜滋滋地跑上來,將青芷拖下去,打算好好“照顧”一番。
“等等。”蕭徵突然叫住了二人,當青芷以為蕭徵要撤銷命令,眼中泛起光芒時,卻說了一句讓她絕望的話,“動靜小點,別把淺淺驚動了。此事不要說與她聽,便說青芷已經被我遣回谷中。”
“是!”二人自然是不敢不從,將絕望的青芷拖了下去。青芷被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不知是說著求饒還是咒罵的話,便是無人可知了。
若是淺淺知道蕭徵為這般處置青芷,怕是斷不會趕著青芷離開,只不過現下熟睡中的她,對發生的一切并不知曉,哪怕是以后,也不會有任何人說與她聽,青芷這個人,從此在她身邊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