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徵這廂,在聽完陶達的敘述之后,擰眉陷入沉思,據陶達所說,三皇子在被關禁閉期間,仍然糾集自己的部下,秘密商議如何扳倒太子。竟讓他成功讓人在太子的飯菜中下毒,導致太子如今昏迷不醒,就連皇后娘娘親自出手診脈,也配不出解藥來。更過分的是,太子近臣一個個的不是遇上意外重傷,就是生了重病臥床不起,一時間朝野之上竟人心惶惶,三皇子明明嫌疑最大,卻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三皇子所為。三皇子哭喊冤枉,又有不少臣子為他求情,皇上無奈之下,為了穩定朝堂,只能先解了三皇子的禁閉;屎笥终绽锿鶘|宮跑,為太子想解毒的法子,而劉貴妃因著三皇子再次得勢,又開始在后宮中趾高氣揚,作威作福,聽說杖斃了不少看不順眼的小宮女了。
“多謝你如實相告,你給了我想要的消息,我便會依照我所說的為你安排后路,放心,我會對外宣稱你們已經全軍覆沒。”蕭徵沉吟片刻,先謝過了陶達,忽而想到什么,又問道,“白日里守在淺淺身邊的有兩個暗衛,其中一個負傷回來了,另一個去了哪兒你可知情?”青松還重傷昏迷著,這青霜的下落自然是只能問陶達了。
陶達一臉為難,白天他讓人將二人分開引開,而后用車輪戰將二人先后打傷,一個逃回了這綺羅莊,另一個卻是,“他……他落在了后山的懸崖下,我也未曾派人去尋,如今生死未卜。”
蕭徵寒了寒臉色,青霜行事穩重,心思縝密,學武的天賦又好,武藝比衛門的其他人都要高強,如今竟被他打落懸崖,這是他患難與共的兄弟啊,頓時心中升起一股怒氣,想要一掌斃了陶達,可是又想到答應淺淺的話,再者此人也是奉命行事,只得生生忍下怒氣,咬著牙說道,“告訴我哪個方位,我派人去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陶達也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慫,強裝鎮定地說道,“后山張著幾棵歪脖子松樹的那里,具體什么位置,我也記不大清了!碧者_看著蕭徵越來越陰寒的表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他好怕這個人一掌把他劈了啊,他要是知道今日能知曉自己的身世,白天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有錢難買早知道。陶達看著蕭徵揚起的手,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算了,哎呀我的親娘啊,兒子不孝,剛尋到你,還沒見著你說句話,就要到地府報道了啊。
然而,陶達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蕭徵手落下來,悄悄睜開眼一看,蕭徵竟是在揮手招他的手下過來。
“你們到后山他所說的地點,上上下下好好尋找一番,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蕭徵咬了咬牙,忍住想拍死陶達的沖動,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吩咐手底下的人,“將這人帶下去,好茶好水吃著,但是也別讓他跑了!彼恍徘嗨瓦@么死了,說不準能在崖底尋到他,這陶達在事情未結束之前,還不能放走,只得嚴加看管了。
“是!”底下幾個人滿臉肅穆,有兩人帶了陶達下去,其余幾人便去安排尋青霜的事了,一時間,驚蟄樓中只剩下了蕭徵與重傷在床的青松,有了白老與歐陽先生的聯手診治,青松已經退了高燒,如今呼吸已趨平穩,大概明日就能醒來。
看來他必須回京城去了,太子之事事關重大,不過中毒兩日,京城便亂了套,若是再拖下去怕是要動搖根本,連母親這個用毒高手都配不出的解毒藥,想來是很復雜的一種毒,也不知這三皇子是從哪兒搞來的這種毒藥。
“少主,奴婢回來了。”蕭徵正在發愁,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竟是青芷。
“你怎么過來了?淺淺出什么事了?”蕭徵見到青芷,蹙了蹙眉頭,第一個念頭就是淺淺出事了,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青芷見著蕭徵劈頭蓋臉地先問淺淺,心中一陣委屈,卻還是說道,“不,小姐好好的呢,只不過是奴婢想回到少主身邊了!
蕭徵頓時一股火氣涌上心頭,正好剛剛的氣沒處發呢,抬起一腳就將青芷踹到在地,這一腳縱然是只用了八成的功力,青芷還是被踹了個氣血翻滾,竟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來。
青芷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徵,“少主……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