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若娜從辦公室沖了出去。
路曼心里有些擔心,她走到顧淮琛的身邊,輕聲地道:“你這樣好嗎?”
顧淮琛看了她一眼,隨后低頭微微的嘆了口氣,“有什么不好的。你還嫌她惹你惹的少么?”
路曼當然想讓她立馬離顧氏遠遠的。
“可是,可是我還是感覺這張若娜你就這樣將她給趕走,有些不好。”
而且,這張若娜最近剛拿了顧氏的股權,雖然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那也是天文的數(shù)字。路曼的心里一直都有些不安。
顧淮琛沒理會她,很認真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湯碗,又從盆里夾了幾塊豬肝放在了里面。
既然男人不說,那么他應該有自己的考量,她就雙手杵在桌子上盯著這個男人。
似乎,這男人也沒有張若娜說的那么討厭豬肝湯吧。
顧淮琛看著有些失神的路曼,“想什么呢?”
路曼想到剛才張若娜跟自己說的話,她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很討厭豬肝湯。”
“嗯?”他很痛快的說了句。
這男人答應的讓路曼有些措手不及,“你有多么討厭?”
男人將手中的豬肝湯遞了過去,淡淡地道:“以前我在我們顧家的餐桌是絕對不可以出現(xiàn)這東西。”
說著他輕笑了一聲,指著這豬肝道:“我以前看見這東西都反胃,哪怕是在同一餐桌上出現(xiàn)。”
“那現(xiàn)在這是……”路曼有些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碗里的豬肝湯。
顧淮琛聳了聳肩,“現(xiàn)在我突然并沒有感覺,這東西有多么的討厭了。”
“為什么?”路曼下意識的問了句。
顧淮琛看了眼路曼,笑著道:“很簡單啊,因為它可以幫你補血啊。”
路曼的眼珠子賺了幾圈兒,心中有種別樣的滋味漸漸的浮現(xiàn)。
她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兒,隨后拿起勺子看了眼顧淮琛:“你呀,早就見識了你的油嘴滑舌。我才不信呢。”
顧淮琛回頭看了她一眼的,“你有什么好不信的?”
“張嘴,閉眼。”路曼忽的說了句。
顧淮琛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將嘴給張了開來。
路曼一個壞笑,直接崴了一勺子的豬肝湯倒在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嘴里。
顧淮琛的臉色立刻就漲的跟這豬肝一個顏色。
路曼一壞笑的看著他,“你說你不討厭豬肝的,可不許吐啊。”
顧淮琛的臉色來來回回的不停的變換著,最后,最后還是將這口豬肝湯給咽了下去。
隨后跑到了飲水機旁,拿其紙杯開始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來。
路曼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太久了,太久了她太久沒有如此的開心了。
顧淮琛一連喝了幾杯的水,才將那他討厭的味道給沖洗了掉。
他黑著臉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看著已經(jīng)笑出眼淚的路曼,他的手輕叩了幾下桌面:“好笑嗎?”
“好……”路曼剩下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看這男人的臉色,他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不好笑,不好笑。”路曼趕緊改口。
男人眼睛瞇了下,拖開了一張椅子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面。
路曼低著頭,手指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衣襟兒:“至于么,就這么點事兒,那么的嚴肅?”
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將路曼惹急眼,路曼還是比較怕這男人的氣場。
“喝湯。”男人一字一蹦的說了兩個字。
這男人都這樣了,路曼豈敢繼續(xù)招惹這個男人,她端起這碗豬肝湯,一口喝了大半兒。
“慢點。”依然是兩個字。
現(xiàn)在這男人說什么路曼都要聽著,畢竟她剛剛才得罪了這位‘大爺’。
她只能很淑女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吃了起來,仿佛生怕哪怕一勺多出一丁點都不行。
顧淮琛看到她這個模樣,仿佛很滿意,他用筷子又夾了一些菜放在她面前的盤子里:“吃了。”
“我能自己夾。”她面前的菜已經(jīng)堆成小山。
“嗯?”顧淮琛拖了個長音。
“我吃,我吃!”路曼連忙將頭低了下去,繼續(xù)的吃了起來。
顧淮琛對于她的這個表現(xiàn)似乎很滿意,只是不停的點頭,甚至嘴角時不時的露出了一抹的笑意。
恰好,這笑意被路曼看在了眼里。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顧淮琛道:“你根本就沒生氣。你是騙我的?”
顧淮琛聳了聳肩,看了她一眼,“我有說我生氣了嗎?”
“你……”
這一頓飯,路曼吃的可以說比平常兩倍都要多,她已經(jīng)撐得都要走不動路了。
就見他又變戲法一般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大包花花綠綠的盒子。
“呃?這些是什么?”路曼下意識的問了句。
顧淮琛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后認真的看起了起來,“補血的補品。”
他一面說著,一面在盒子上面很認真的將吃法都標記了起來。
看著這小山一般的補品,路曼嚴重的懷疑他是將附近保健品商行里的所有補血相關的東西全都買了過來。
路曼干咳了幾聲,“我雖然剛才給你吃了一口豬肝,但是你也不至于把我藥死吧。”
顧淮琛看了她一眼,眉頭擰巴了下,“你什么意思?”
路曼指著這一堆的補品笑著道:“你算過沒,這些補品如果我每天每樣吃一份的話,我都不用吃飯了。”
“呃——”顧淮琛直接愣住。
他只想著多給路曼買一些補品,但是卻沒想到買的太多路曼根本就吃不了。
路曼看著還沒緩過神的顧淮琛,她從這一堆中隨意的拿出了兩盒,“好了,你的心意姐姐我領了。姐姐我先撤了。”
路曼笑了兩聲,不理會身后的顧淮琛向著外面就走了出去。
她看著手中的兩盒保健品,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可是這笑容在她的臉上沒持續(xù)到幾秒,眼淚順著她的眼窩就流了下來。
她還愛著這個男人。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他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與此同時,張若娜從張獰的住處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獰笑,“淮琛,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