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忙碌了一天剛走到門口的顧淮琛,剛一進家門就被喊住。
“少爺,老爺讓你去一趟書房。”
聽仆人如此喊,顧淮琛有些疑惑,“書房里除了我父親,還有其他人?”
去書房一般都是去談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一般的事情大多都是在客廳里就可以解決。
仆人看了眼顧淮琛補充道:“張小姐也來了。”
“張若娜?”顧淮琛重復了句。
仆人點頭,“嗯。”
這張若娜為什么會來這里的目的,顧淮琛的心里豈不是一清二楚?
他直接擺了擺手對著仆人道:“我比較累了。你告訴我父親,我休息了。”
說完這話,顧淮琛不理會仆人那為難的表情,直接扭頭向著自己的臥室里走了進去。
這張若娜這時候來,那想必就是要回到自己的公司。
他心中已經暗暗下決定,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張若娜回到自己的公司。
沒過多久,房門直接被扭開。
顧淮琛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著聲音望去,就見顧國平站在門口。
與他想象的不一樣,顧國平并沒有發火。
“爸,您來了?張若娜走了?”顧淮琛開口說了句。
“嗯。”顧國平答應了一聲,隨后順著他的面前走過,徑直的走到了桌子邊上,抽開椅子,直接坐了上去。
顧淮琛見狀也站在他父親的身旁未說話。
顧國平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隨后緩緩的開口:“你為什么非要將張若娜趕走?你知道張家對我們顧家的事業也有幫助。”
“我的知道。但是我并不打算依靠張家。”顧淮琛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了句。
這話剛一落,顧國平猛的拍了下桌子。
他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顧淮琛:“你是不是有些太飄了。做了幾年生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顧淮琛的眉頭微微的鎖了下,隨后毫不示弱的回看了回去:
“這和飄或者不飄沒關系。張家的生意本來就不干凈,他們的加入對我們顧氏本就是弊大于利。
“更何況父親,你聽過與虎謀皮嗎?”
顧國平的嘴角微微挑了下,他端起茶杯瞥了幾下茶葉,隨后輕輕的押了一口,“淮琛啊,你去過動物園嗎?”
聽其父親這么說,顧淮琛的表情略微的變了幾下,“爸,你什么意思。”
“動物園的老虎那不也是老虎么?它們不也一樣要為人賺錢嗎?”
說道這兒,他看了眼眉頭已經擰巴在一起的顧淮琛繼笑著道:“所以,淮琛你只要將張若娜娶到家中。她張家和咱們顧家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呵呵。”顧淮琛笑了幾聲,這看上去很好,可是父親就只是為了顧家來著想,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爸,我為什么要娶張若娜?我對她沒有丁點的感情。”
“感情值錢嗎?”顧國平想都沒想直接反駁了一句。
顧淮琛的眉頭微揚:“你感覺不值錢,我感覺值錢。”
顧國平聽顧淮琛如此說,他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盯了好久,最后深深地嘆了口氣:“你知道不知道,你和路曼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知道。別人和我說過。”顧淮琛開口。
“什么?你知道?”顧國平還以為自己的兒子還蒙在鼓里。
他想了一陣,還是有些不理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為什么還……”
顧淮琛立即打斷他:“停,你不用繼續說了。不管如何我是不會娶張若娜。而且我也不想討論這事兒。”
顧國平眉頭微蹙,滿臉不悅:“你……”
他生氣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兒子,最后深深地點頭:“你自己考慮,除非你能在一年內找個比張若娜更優秀的女子,否則你就必須跟她結婚!”
聽著自己父親的最后通牒,顧淮琛嗤之以鼻。
“好了。爸,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別的事兒,我就要睡覺了。”顧淮琛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
顧國平也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他坐在原地沉著臉想了好一會兒。
最后開口道:“好,這事兒咱們先放一放,我想和你談一談關于路曼的事兒。”
“路曼?”
難道自己的父親剛才經過張若娜的勸說,他要將路曼給趕走?
顧國平看著他臉色的難看似乎而已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趕路曼走?”
難道不是么?
這張若娜來找顧國平,無非就是兩件事兒。
一,就是她要回公司上班。
二,就是趕路曼走。
“難道這不是你今晚過來找我的目的?”顧淮琛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想法給的說了出來。
顧國平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差不多吧。”
但是她還說了另一件事兒。
顧淮琛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下。
顧國平看了他一眼,隨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前順手將房門給鎖了上去。
隨后才走了回來,認真地打量了顧淮琛幾眼,“路曼你打算怎么辦?”
“你有什么話你就直說。”他不明白他父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國平從兜里掏出了跟香煙,隨后塞在了嘴里,“路曼的事兒,肯定不能讓你媽知道。但是我也調查了,她在路家過的很不好,所以我希望補償她一下。”
顧淮琛嘴角挑了下:“你打算怎么補償?”
顧國平再次將自己那準備好的合約拿了出來,直接就遞了過去:“我們顧家的股份。這些給她,應該夠她生活一輩子了。”
如果路曼真的能將這股份收下,顧淮琛那是打心里高興。
畢竟這對于路曼將來的生活也是一個保障。
只是對于路曼他也了解,這股份她斷然是不會去接受。
“嗯,這股她也不會要,您老還是收起來吧。”顧淮琛直接拒絕了一句。
顧國平將合同扔在了桌子上:“我給了她幾次她確實沒要。但是如果你去給,她說不定也就要了呢?畢竟這也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