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河君他們徹底離開之后,麻子最先跑到我身邊,興致高昂的說:“耗子,引體向上你居然能做兩百個,你這是要逆天啊。”
我嘴角咧起一抹弧線,騷包的說哥就是這么牛逼。
麻子拍了我兩句馬屁,然后說:“行行行,你最牛逼,不過講道理,剛才看見白河君竟然在你手中吃了癟,那感覺還真爽啊。”
耿方斌他們也隨聲附和,說我現在完全就是打臉專家了,真是解氣啊。
我表面跟著他們大笑,心底倒是陷入了復雜之中,現階段,白盟和我們的矛盾可謂是徹底的激化了,而形式對我們來說卻是不太妙,因為祁峰好像是怕了白盟一樣,猛虎調戲了劉依柔,他竟然都沒有找上門去報復,這倒是很讓我吃驚,畢竟在我看來,祁峰太過在乎劉依柔,在乎得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的沙子,想來應該是害怕了白盟才會沒有動靜吧。
哎,只是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將祁峰給拉在同一條船上,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也不知白盟決定跟我們硬剛的那天,我們該如何是好啊,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天是周五,下午放學,就該是回家的時候了,想著晚上就能抱著狄雨娜同床共枕,我難免有些心神蕩漾。
在煎熬之中,終于是等到了下午的放學鈴聲響起,我本想直接跟狄雨娜回家,但她說她想要去逛逛街,無奈之下,我只能跟著她而去、
坐上車,不多時,我和狄雨娜便來到了南街。
將車停下,狄雨娜看著滿街的服裝店以及那琳瑯滿目的衣服,頓時雙眼冒光,隨便找了一家就鉆進去,然后一件件的試了起來。
其實,我是不大愿意和女人逛街的,因為女人逛街實在是太過麻煩,浪費時間不說,還得需要你點評,你說不好看吧,她覺得你眼光不好,你說好看吧,她又覺得你在敷衍,簡直是兩頭不討好。
而且跟著女人購物,永遠只能當跟班,大包小包的都得自己提,還得努力跟上節奏,完全是苦力的命。
當然了,如果能占點便宜我倒是很愿意的,譬如跟劉依柔在一起我就很愉悅,但狄雨娜,我實在是占不到便宜啊。
和我想象的一樣,我沒逛多久就雙腿無力,狄雨娜則越逛越來勁,大有把整條街都逛完的趨勢,直到天色漸漸有了黑意,然后在我幾番催促之下,她才不甘不愿的跟著我離開。
走出服裝店,來到馬路邊,我倆朝著停車之地而去,可還沒走多遠,街邊的一個飯館內就有著一人冷冷的道:“陳浩。”
那人叫我名字的時候,聲音之中明顯有著憤怒,而我聽那聲音隱隱感覺有點熟悉,至于是誰倒是一時想不起來,我便側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墨鏡男馬三。
此時,天色已有黑意,路邊的燈卻還沒有亮起來,導致整條街道都有些陰暗,而在這般環境之下,馬三依舊是戴著墨鏡,這逼裝得像個傻逼一樣。
可轉念我就發現了不對,因為仔細一看,我才發現馬三的臉上有著大片的淤青,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那天馬三被我收拾不假,但我除了用玻璃威脅他之外,并沒有對他的臉下狠手啊,那他為毛會成這樣?
難道是搞我的事情沒有做好,被任長風給收拾的?
我又把目光看向馬三背后的兄弟,發現他們臉上同樣是淤青一片,隱隱還就紅腫無比。
嘶。
我吸了口冷氣,想著那天我叫他們對打,導致他們都受了傷,可這都有兩天的時間了啊,臉上淤青存在我能理解,可不應該會是如此的紅腫啊,那他們為何會這樣?
馬三被任長風收拾了我相信,可他的這群兄弟也被任長風收拾的話,完全沒有天理啊。
這個時候,我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莫非是祁峰叫人把馬三他們又收拾了一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這說明拉攏祁峰一起對付白盟還是有希望的啊。
我隱隱有些激動,但這樣的激動只存在了短暫的時間就消失不見,因為馬三那張老臉正對著我而來,即便是戴著墨鏡,我都知道他是在死瞄我。
打量了秒秒鐘后,馬三翻著嘴皮子道:“媽蛋,陳浩,還真是你個雜碎啊!”
說話的時候,馬三身體都在顫抖,像是恨我至死一般,而后,他大手一揮,高聲說道:“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陳浩,你既然敢叫人來陰我們,那今天碰見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上!”
這番話,已經讓我對深信不疑,祁峰果真是對馬三一票人下狠手了,這苗頭好啊!
“陳浩。”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狄雨娜就被馬三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就挽住了我的手臂,我這才發現情況不妙,因為馬三一票人已經朝我和狄雨娜圍了上來。
馬三一票人估計是剛被打沒多長的時間,以至于現在行動有些不方便,如果是我一個人在此的話,我完全不用畏懼,畢竟我的身體相對他們還是占了稍許優勢的,但現在狄雨娜在我身邊,要是她落在馬三他們手里的話,倒是不太妙。
“跑!”
我大喝一聲,果斷的拉著狄雨娜就跑,可才跑兩步她就停了下來,即便是我手中用力也拉不走她,便著急的道:“狄雨娜,你干嘛,快跑啊。”
“我跑不動啊。”
狄雨娜微微蹙眉,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穿的是絲襪高跟,根本跑不了,這可是急死人啊。
見我們這邊出了問題,馬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陳浩,今天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