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君大吃一驚,連忙重新將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果然是見得我正在繼續做著引體向上。
之前,我已經如同被雷劈中的樹木一般,脆弱得難以堅持,但我心中卻是有著一股執念,一股萬萬不能輸的執念,而這股執念,就像是野草一般,狂妄的生長,讓頻臨絕境的我再次充滿了斗志。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又咬牙堅持做了兩個引體向上,而在做這兩個的時候,我幾乎是耗費了整個身體所有的力氣,使得手臂酸脹、肌肉也快要爆裂開來,可讓我沒料到的是,這兩個引體向上做完之后,我身體的所有不適竟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神采飛揚,失去的活力也完全消失不見,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般態勢,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可細細一想,我就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人,大抵來說,在高強度甚至是超負荷的運動下,都會感覺到疲憊,畢竟人的身體都是有極限的,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人的身體原本就是世間最為奧妙且復雜的東西,極限只是相對而言,而在你虛弱得難以維系之時,如果能咬牙堅持,并且絕不妥協和放棄,那就有機會打破身體的桎梏,從而捅破那層窗戶紙,達到另一個境界。
很多身體牛人都有那樣的經歷,而我沒想到,今天我就打破了自身身體的桎梏,繼而一掃頹勢,重新變得龍精虎猛起來。
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馬達一般,渾身滿滿的都是能量。
所以,我再次恢復了先前那般的節奏,有條不紊的做起了引體向上。
見狀,麻子他們激動得都快哭了,個頂個的為我加油打氣,那聲嘶力竭的模樣,直叫我心頭一暖,反觀白河君幾人,全都是緊皺著眉頭,其中少卿還目光陰森的道:“陳浩這傻逼不會真的翻盤吧。”
夢軒兒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敢接受的道:“他剛才明明都是強弩之末了,應該不會吧。”
可惜,夢軒兒的話并沒有阻止我的繼續,我宛如手持斧頭的巨人,一路披荊斬棘,所過之處暢通無阻,很快,我的引體向上數量就超過了一百四十一個,直接讓白河君以及他們那邊的人臉色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而我并沒有就此停下來,還在繼續做著,不知不覺,數量就已經來到了一百五十一個。
按理說,即便是白河君不讓我,這數量都足以讓我贏下他了,但我仍舊沒有停下來,不知疲倦的繼續著。
“臥槽,耗子牛逼啊。”
麻子見我這樣,忍不住的嚎叫了起來,還順便替我記著數:“一百五十三,一百五十四……”
經過麻子一報數,我們班上的其他人也完全的反應了過來,用最為大聲的聲音跟著麻子一起,嘶吼著我每做出的一個數量,與之相對的是,他們每吼一聲,白河君那邊的人臉色就越發陰沉,到最后,連一直都很驕傲的白河君都面色如土,瞇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一百九十。”
……
“一百九十五。”
“兩百。”
……
在做完兩百個之后,我噌的一下從單杠上跳了下來,這才發現兩只手臂肌肉火辣辣的疼,刺骨鉆心般的疼,那種疼痛,幾乎是讓我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我知道,這是我打破身體極限所帶來的反應,想來這次過后,我得安生的休息上幾天了。
而后,我第一時間將目光掃向了白河君那邊,發現他們全部都是一個表情,驚悚、目瞪口呆,見我就像是見怪物一般,反正久久他們都難以接受眼前的現實。
而麻子他們則迅速的跑上前來,圍著我歡天喜地的大叫道:“臥槽,耗子你居然做了兩百個引體向上,這是要逆天啊。”
“浩哥威武。”
連靦腆的邢若曦都走上前來,在我身邊嘀咕道:“陳浩,你真厲害。”這話我聽著就蠻有歧義的,真想告訴她,你都沒試過,怎么知道我厲害。
在自家兄弟的恭維聲中,我微微一笑,昂首闊步走向了白河君那邊,對著他身后的那些吃瓜群眾,嘲諷的道:“你們這群只會看熱鬧的家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你們說我必敗無疑,還說白河君主動讓我十個,就算我僥幸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那我現在整整贏了白河君五十個,還算是勝之不武嗎?”
一群人在我的嘲諷之下皆是啞口無言,臉上橫肉都在不停顫抖,應該是被打了臉無顏面對吧。
隨后,我冷哼一聲,開將目光挪動在白河君身上,一字一句道:“白河君,之前我就說過,即便我身體不適,也能輕易的將你拿下,現在我超了你五十個,還算是輕易將你拿下么?”
聽到我這句話時,白河君那原本帥氣的臉龐在一瞬間猙獰起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老虎在看獵物一般,極其的兇狠。
面對這樣的目光,我并沒有畏懼,反而還會心的笑了笑,因為我完全能理解白河君的心態,而那句話,也是我故意而說,目的就是打白河君的臉,狠狠的打他的臉。
之前,他一次性做了一百五十個引體向上,以為穩穩當當就能將我拿下,為此還裝逼的讓我十個,可結果呢,我不僅不需要他讓,還直接做了兩百個引體向上,以五十個的優勢秒殺了他,這又怎么能不讓白河君顏面掃地呢。
白河君的臉色脹紅,目眥欲裂的看著我道:“陳浩,可以啊,竟然跟我玩扮豬吃老虎。”】
“不不不。”我搖晃著手指說:“要不是你裝逼的想要踐踏蹂躪我,我又怎么會有打你臉的機會呢?”
“哼,陳浩,你別得意,我們之間沒完。”白河君今天丟了臉,鼻息一哼轉身就揚長而去。
見矛盾已經結下,麻子對著白河君的背影直接說道:“喲呵,剛才做一百五十個的時候不是囂張得屁股都快翹上天了嗎,怎么,現在灰溜溜的走了?”
白河君聞言腳下一停,我則不忘奚落的道:“得勢時只會乘人之危,失勢時又只會屁滾尿流的離開,看來白盟也不過如此。”
“哼!”
白河君轉頭惡狠狠的看來我一眼,這才萬分復雜的繼續邁步離開,我則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的自言自語:“白河君,少卿,我陳浩絕對不是軟柿子,你們對我使出的陰謀詭計,我一直都記在心里的,而你們若是想要動我,我也一定會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