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幌子,誰也不會懷疑到這上面來,而且這家精神病院,經常收容社會上無人認領的精神病人,可沒想到,他們收容的目的,竟然是販賣這些病人的器官。
葉楓說:“看來,柴歌也發現了這家精神病院的秘密,并且帶著帶著這個秘密逃了出去,結果,被人追殺。”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沒錯。”
“老兄!”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果然是特九組的陳天河啊!”
陳天河回頭一看,居然是陳一。
“你怎么來了?”陳天河問。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
陳一笑了笑,說:“報警?拜托,我是精神病患者啊,報警有人相信嗎?我也報過警,但是,警察過來之后一看,是個精神病,馬上就走了,連問都不帶問的。”
陳天河嘆了口氣,精神病院這個幌子,給這幫人提供了太多的便利,根本就沒有人會往那個方向想啊。
就算有人報警,當地警方肯定也不會往心里去,畢竟,報警的是個精神病人啊!
蘇晴說:“這幫王八蛋,準備的還挺周全!居然連后門都準備好了!”
“誰說不是呢,能做出那么好的殺人計劃,自然不是等閑之輩。”陳天河說:“行了,收網吧,現場的所有東西,都拍照取證,封鎖這間地下室,等返送他們抓到兇手再說。”
把工作安排下去之后,陳天河跟陳一說:“配合治療,我總覺得,你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陳一笑了笑,說:“你是想讓我出院嗎?”
“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出去干嘛?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在這里呆著,其實也沒有你們想像的那么糟...”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以后你在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過來調查的。”
“好,我相信你,不,我相信特九組!”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行吧,帶上王曉文,回去問一些情況。”
今天正好是王曉文值班,看到自己白天剛接待的病人,晚上就成了特九組的組長,還多少有點吃驚。
“這件事,跟我可沒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陳天河笑了笑,說:“我們只是為你一些情況而已,不用緊張,這并不是逮捕,而是請你配合我們破案。”
“啊,這樣啊,啊,那好,可是,還有一件事,你得抑郁癥,真的要趕緊治療了!”
陳天河擺了擺手,說:“沒事,放心吧!”
一個人的內心得有多強大,才能靠自己戰勝抑郁。
可陳天河就是做到了。
回到特九組辦公室,葉楓給王曉文倒了杯水。
“謝謝...”
“沒事,別客氣。”葉楓坐在她對面,問:“他們做這件事多久了?你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清楚,他們每個月都會帶一兩個病人去地下室,然后那個病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竇院長使用一種特殊的療法治療,治好之后就直接把人給放走了...那個,警察同志,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陳天河想了想,說:“你能保密嗎?”;
“當然會保密,不然,肯定會有危險啊!”
“好,那我就告訴你,他們把那些病人給殺了,然后將病人的器官,賣到黑市賺錢...”
聽到這個解釋,王曉文端著杯子的手有點發抖,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陳天河,問:“這,怎么會這樣,我居然,跟一幫殺人犯一起工作...”
“前一陣子,你們是不是收容了一個叫柴歌的病人?”
“沒錯啊,不過那天我就休假。”
“他已經死了,據我們推斷,這個人當時在精神病院發現了他們的秘密,然后,被追殺了!”
聽到這里,王曉文更害怕了,他抓住陳天河的手,說:“你們,你們能保護我嗎?我已經跟你們到這來了,要是被他們知道,肯定也會殺了我的!”
陳天河說:“放心,在兇手沒有落網之前,我們會給你保護的,那關于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我,哎呀我怎么說呢,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副院長曾經是混黑社會的!”
“嗯,涉黑,然后呢?”
“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此時葉楓說:“竇建平如果涉黑的話,就可以解釋,他為什么會有販賣器官的路子了。
“沒錯...”陳天河話音剛落,樊松就進來了。
“人抓到了,他媽的,這小子個不高,跑的是真快,隨身帶手術刀不說,還他媽不怕死,鳴槍示警都沒用。”
陳天河說:“快,帶到審訊室!蘇晴,你陪王曉文呆一會!”
“好!”
被抓住的犯人叫江緒林,曾經是竇建平的小弟,竇建平雖然是個混社會的,但他確實有心理學專業的文憑,后來機緣巧合之下當上了西郊精神病院的副院長,然后把江緒林也帶了進來,但江緒林沒有文憑,只能在里面當保安。
陳天河說:“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什么可說的,斃了我吧!”
“竇建平的去向,還有你們買家的信息,全都說出來。”葉楓說。
江緒林冷笑一聲,說:“你知道,為什么竇哥愿意帶我干這件事嗎?”
“為什么?”
“因為我沒有家人,在最困難的時候,竇哥給了我一口飯,所以我才活了下來,所以我要報恩,不管竇哥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要報恩。”
馮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說:“你沒有家人,那你就能殺害那些沒有家人的精神病院患者嗎?”
江緒林說:“你何必這么激動呢,我現在一心求死,這件事跟竇建平沒有任何關系,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不管你們怎么問,我也不會說的。”
“你...”
“你們無非也就是那幾種手段而已,反正不能用私刑,估計也就是車輪戰,來回審訊,不讓我睡覺,無所謂啊,這點苦我要是吃不了,早就死在街頭了。”
陳天河看了江緒林一眼,說:“那我問你另一件事,你愿不愿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