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恐懼，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過世一個月，但不管女兒變成什么樣子，做母親的都能接受，就算曹淑清今天是真的見鬼了，她也不會感到半分害怕。
因為，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站在門外的宋玲慧愣了一下，看到門被打開，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連忙下樓了。
曹淑清趕緊追了出去，可女兒跑的很快，下樓之后，就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死尸敲門的全部過程，曹淑清敘述完了之后說：“你們是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我女兒能回來，就算她是鬼，我也不在乎！”
陳天河問：“您那天的精神狀況怎么樣？”
“我？精神狀況，還好啊...怎么了？”
“那現在呢？”
“現在，冷靜多了，我也想明白了，人死了之后，不應該在人間逗留，我女兒能回來看我一眼，我就很知足了。”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那我們現在要問你一些事情，你要保證自己說的話能作為口供。”
“行，我保證。”
“您確定，那天起敲門的就是您女兒嗎？難道就沒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曹淑清想了想，說：“哎呦，你這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來敲門的那個人，比我女兒稍微高一點，也高不了多少，六七公分的樣子吧。”
“您女兒多高？”
“一米六三。”
“嗯，還有嗎？”
“當時我覺得，既然來的是鬼，那肯定是飄著的，所以別我女兒生前高一些也很正常，剛才讓您這么一提醒，我又想起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女兒下樓的時候有個習慣，不管多著急，都要抓著欄桿，因為扶手上土太多，所以她抓欄桿！”
“為什么？”
“小時候在樓梯上摔過一次，從那之后，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不管多快，都要抓著欄桿下樓，可是那天來敲門的人，根本就沒有抓欄桿，而且是一步跳兩個樓梯那么下樓，我女兒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陳天河并沒有往下問，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來敲門的并不是死者宋玲慧，而是另有其人。
因為小區比較老，所以晚上并沒有保安值班，所以只能明天去物業查看監控錄像。
問完之后，特九組四人回到了車上，陳天河說：“明天去學校調查陳獻民，不能以調查宋玲慧強奸案的由頭過去，要打著唐果猥褻案，而且，蘇晴不能去！”
“為什么？”
陳天河笑了笑，說：“你還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什么樣嗎？“
“記得啊，怎么了？”
“那好，我要你去上學！以一個學生的身份親自調查這個案子！”
“啊？”蘇晴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興奮的：“真的嗎組長？”
“嗯！”
“我去，太好了，好久沒有去學校了，聽著就有意思！”
陳天河說：“其實，我腦子里已經有一個很完整的推理過程了，但是需要證據。咱們現在知道三個宋玲慧，一個是來敲門的，一個是唐果看見的，另一個，就是自殺的宋玲慧。敲門的宋玲慧和唐果看見的宋玲慧是不是一個人，咱們現在還不清楚，但明天讓唐果看一眼監控，就全都清楚了。”
葉楓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陳天河的推理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雖然葉楓在同齡人中算是厲害的，但他還需要更多的經驗，才能做到陳天河那樣。
送他們仨個會招待所之后，葉楓就自己開車回到了姜宏宇家。
一進家門姜宏宇就問：“怎么樣葉警官？有進展了嗎？唐果的事情。”
葉楓搖了搖頭，說：“現在缺少證據，我不能亂說話，早點睡吧，明天我還有事！”
“啊...”姜宏宇有點失望，：“啊，那好吧！”
第二天上午，陳天河，葉楓，馮凝三人去了宋玲慧的高中，昌隆四中。
其實唐果，宋玲慧，賀杰，萬梓良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高中里一個月之內四名學生出事，這確實該讓校方長點記性了。
一進校門，三人就看見了教學樓上的字牌，一切為了學生，為了學生一切。
看到這十二個字，馮凝冷笑著說：“這句話，有點意思。”
特九組到來，并沒有跟校方打招呼，他們直接去了校長室。
“你們三位是？”校長問。
葉楓亮出證件，說：“京都市特九組，陳獻民在哪？”
“哎呦，市里來的領導啊，陳老師他...”
馮凝嚴厲地說：“告訴你，實話實說，不然的話就給你按包庇罪犯論處！“
“啊，他在高三三班上課！”
“除了任課老師，他在學校里還有其他的職位嗎？”
“高二五班的班主任，我們這里的班主任是不用教課的，但師資力量不夠，所以就有別的老師代替了。”
葉楓點了點頭，三人就直接去了高三三班的教室。
一進教室，陳獻民就問：“你們是干什么的？出去，看不見上課呢？”
馮凝走道講臺上，拿出證件，說：“警察，跟我們走一趟！”
陳獻民還有點不服，問：“我犯什么事了？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憑什么抓我？”
“訊問！懂嗎？快走，別廢話！”
這老小子滿臉不服，而且說話的語氣非常高傲，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下面的學生，吼了聲：“上自習！”
然后就跟著特九組回到了昌隆區公安分局。
“唐果是不是你的學生？”馮凝問。
“是啊，怎么著？”
“怎么著？你對她做什么了？”
陳獻民笑了笑，說：“你們拘留我的時限，只有二十四小時，如果找不到任何證據，明天就要放人，我沒說錯吧！”
“你涉嫌強奸猥褻女學生，我們對你實行的事盤查留置，時限是四十八個小時，如果在這四十八個小時內我們找到了證據，那你就要被判刑了！”葉楓說。
“證據？你們去找啊？你們說什么我都不會承認的！猥褻也判不了多久，老子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
葉楓笑了笑，說：“誰說你只是猥褻？別以為宋玲慧死了，我們就找不到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