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慧？什么宋玲慧？我不知道啊，你們說什么呢？她就是我的一個學生，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又沒死在學校里！”
馮凝一拍桌子，指著陳獻民說：“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陳獻民一臉無所謂的說：“隨你們怎么問，說一個字我就不姓陳！”
他被押下去之后，馮凝站在訊問室里來回溜達，葉楓問：“你干什么呢這是？”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憑什么這么牛逼！一點臉都不要嗎？”
“咱們見得不要臉的人還少嗎？行了，趕緊去曹淑清住的小區查監控，組長，你是不是已經幫著蘇晴辦好入學手續了？”
“這件事很好辦，說一聲就行，反正蘇晴也不是真去那里上學，今天下午就能過去！”
“好！那我們就去看監控了！”
“嗯，帶一份回來！”
“是！”
葉楓帶著馮凝先開車去了唐果家，把唐果接上之后就直接去了曹淑清家。
“警官，這丫頭是？”曹淑清問。
“她也見過你女兒！”
“什么？”
“對，你沒聽錯，見過你女兒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斷定，來我家敲門的，并不是我女兒？”
葉楓點了點頭，曹淑清現在出奇的冷靜，可能是她一下子想通了，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出現死者回魂的事情。
四個人去了小區物業管理處，調取了那天的監控，確實有個穿著紅裙子的人從曹淑清家的樓道里跑出來，而且還差點被高跟鞋崴了腳。
這個人形色慌張，好像身后有人追殺他一樣，跑得很快，曹淑清從樓上下來之后，此人已經消失在監控范圍之內。
唐果仔細地看了一下監控，說：“不是她，我碰見的不是這個人，絕對不是！這個人比我碰見的玲慧姐要高，而且，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哪里不對勁？”葉楓問。
這時候馮凝說：“你也覺得，這是個男人？”
唐果說：“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她穿高跟鞋跑步的姿勢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女兒是絕對不會穿著裙子和高跟鞋邁大步跑的！”
“男人！”葉楓愣了一下，說：“你們兩個，能確定嗎？”
“就算不是男人，那她肯定也是個平時沒穿過高跟鞋的女人，就是那種，性格特別男性化的女人！”馮凝說。
“對，沒錯！”唐果也說。
曹淑清想了想，說：“不對吧，當時我清楚地看到了這個人的臉，跟我女兒實在是太像了啊，乍一看反正看不出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來，就算她不是我女兒，也肯定是個女的啊！”
葉楓趕緊擺了擺手，說：“行了，這個敲門的宋玲慧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已經確定這個人并不是唐果看到的那個人了！”
“嗯，接下來該怎么辦？”馮凝問。
“我也不太清楚，這個案子組長親自上陣，到現在我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馮凝說：“那咱們去見一下萬梓良的家屬吧！”
“好。”
跟陳天河得了聲招呼，就直接去了萬梓良家，當然，去他家之前先把唐果給送了回去，外出辦案，帶著唐果會很不方便。
可讓葉楓沒想到的是，賀杰的母親居然也在萬梓良家，一看葉楓他們過來了，就陰陽怪氣的說：“哎呦，怎么著？你們又懷疑梓良強奸女同學了嗎？”
馮凝冷靜的說：“我們在辦案，請你回避！”
“切！”冷哼一聲之后，賀杰的母親就拿著自己的包走了。
萬梓良的母親給兩位警官到了茶水，他父親說：“兩位警官，您別介意，她這個人就是這樣...”
母親也接著說：“是啊，他這個人年輕的時候讓老公寵著，長大了有讓兒子寵著，別看四十多歲的人了，跟小孩子沒什么區別。”
葉楓問：“您剛才說，兒子寵著？”
“沒錯，賀杰這孩子，之所以在外面那么暴躁，就是因為回到家之后要哄著他媽，其實這孩子還是蠻懂事的，但因為缺少關愛，也缺少管教，所以在外面經常打架。”
葉楓點了點頭，說：“我們今天來，是要調查一下萬梓良的情況。”
這時候萬梓良的父親說：“警官，其實，你們不用問我們，我們家梓良，跟賀杰關系很好，基本上算是形影不離，所以，賀杰什么情況，梓良就什么情況。如果您懷疑梓良強奸了女同學，那我們也不會說什么的，畢竟，孩子在這個歲數，也容易犯這種錯誤。”
馮凝說：“如果所有的家屬都像您二位一樣，那我們的工作就好辦了。”
萬梓良的父親說：“我們兩口子，平時忙生意，對孩子疏于管教，所以也很難給你們提供一些有力的線索，請你們見諒。”
葉楓點了點頭，說：“沒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嗯，那就麻煩二位了。”
雖然無功而返，但這次走訪讓葉楓和馮凝的心情都好了許多，萬梓良的父母確實是通情達理，很少有人能做到像他們這樣。
回到昌隆區公安分局，蘇晴穿著一身校服出現在他們倆面前，問：“怎么樣？像個高中生嗎？”
葉楓笑了笑，說：“別說，你這打扮打扮還真跟個人差不多...”
蘇晴抄起手里的本子就沖著葉楓砸了過去，馮凝說：“我算是明白，組長為什么不讓我去學校當臥底了...”
蘇晴愣了一下，問：“為什么啊！”
馮凝沒有說話，而是驕傲的挺了挺胸...
“好啊，你倆就沒有一個說人話的！組長，你說有他們這樣的嗎？”
陳天河笑著擺了擺手，這就是跟年輕人打交道的樂趣。
“你下午就要去上課？”葉楓問。
“廢話！破案能等嗎？”
“高中的知識你還記得多少啊，別到時候露餡了。”
“開什么玩笑，當年我上高中的時候可是尖子生！應付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陳天河說：“別忘了調查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如果這件事坐實，那咱們的思路就徹底清楚了！”